裝病的小金團支棱起來,半分也無虛弱可憐之意。
微生目光微沉,凝聲道:“我們被懷疑了。”
“誒?!”派蒙一驚,“可是采藥人不是都同意我們留下來了嗎?”
微生狐疑地瞅了派蒙一眼:“是不是看我不靠譜又幼稚完全不愛多想的模樣看多了,所有覺得我有點傻?”
派蒙心虛的對了對手指。
“我們來的莫名其妙,又直接找到了采藥人這裡,又有一人與采藥人自己養的小孩長得極為相似,裝水土不服還想要對方收留,采藥人不懷疑我們懷疑誰?”
微生略感頭疼地歎了一口氣,著重道:“雖然不清楚這個夢境如何運作,但這時候的我應該正是警惕著夢之魔神動作並暗中計謀的階段。而且,不要將這裡的采藥人當做我來看待。”
“時間並沒有回溯,這裡的我同樣也是假的,也很有可能受到陰謀者的操縱,那個引誘我們進來的陰謀者現在還並未現身。”
雖然他也不知為何此處的采藥人會與他的氣息一致,甚至令他懷疑采藥人就是自己。
旅行者和派蒙也定了定心神,認真地點了點頭,她們剛剛的確是疏漏了。
一直沉默、偶爾將目光落在采藥人與小朋友身上的魈也道:“此處疑點不少,夢境中采藥人家中本不應有名為浮梁的鄰居,但他也很有可能是敵人用來掩人耳目的手段,我們記憶中熟悉的情景明顯發生了變化,小心為上。”
但旅行者和派蒙看魈的眼神卻明顯沒有之前平常了,反而透著些許微妙。
萬萬沒有想到,夢境中小時候的魈上仙竟然是那般不愛說話卻又可愛的性子,若非魈仙人就在此處,她們不好放肆,肯定就眼巴巴地問采藥人能不能抱抱小朋友了。
但現在看來,就算魈不在場,采藥人也是不可能讓她們抱抱小朋友的,因為采藥人去村長家借個被褥就把小朋友抱走了,顯然是在警惕戒備她們。
旅行者感到遺憾極了,不過這個夢境有問題,也不一定真的就是這樣。
魈上仙的心底一涼,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卻並未發現有人窺探。
但旅行者與派蒙想起來遇見浮梁前聽見的院中傳來的小朋友的固執喊聲,嘴角不受控製地上拉起來,憋笑也是一門極為難忍的技術。
但派蒙顯然比同樣話不多的旅行者少了許多顧忌,與微生相處時對方也從未有過仙人的架子,反而有時會比派蒙還要幼稚。因此派蒙斜著眼睛,拉長了語調:“微生,原來你就是我們之前在稻妻的小說裡看到的那種男媽媽啊!”
魈:“?!”
驚呆了的少年仙人“唰”的一聲站起來,漲紅了臉:“不敬仙師!”
派蒙莫名的望著突然站起來的魈,原本她說那句話隻是用來調侃微生的,但魈此時不對勁的反應卻驀然讓她意識到,其他的或許是假的,但魈的那個......不會是真的吧?
旅行者也呆了。
小金團癱成一張餅,哀怨地盯著麵紅耳赤的小金鵬。
魈,你不打自招了啊!以後他堂堂淩微顯穹真君,就要多出一個男媽媽的名號了,這一點也不威武霸氣!
小金團開始沉思作為眾仙之祖的摩拉克斯能不能研究出來失憶術,但還沒有想多久,便生無可戀起來。
莫說摩拉克斯能不能研究出這樣的仙術,就算真的研究出來了,他又不可能真的僅僅隻為了黑曆史去抹除旅行者和派蒙的記憶。
沒事,黑曆史多了就算不得什麼了,反正他債多了不愁。
小金團隻能如此癱癱來安慰自己。
空氣中的氣氛尷尬又莫名喜劇,旅行者與派蒙憋著笑意,目光到處亂瞟,尤其是當著正主的麵。
是真的很想笑!但又不敢笑QAQ!
幾人歇息了一會兒之後,前去村長家借來被褥的采藥人終於和浮梁一起回來了,兩人一人抱著一床被褥,小朋友還寸步不離地拽著采藥人的衣角,使得采藥人與浮梁也放慢了步子,讓小朋友能夠跟得上。
得到被褥之後,旅行者幾人便將采藥人口中所說的兩間空出來的房間簡單打掃了一番,簡單休息了一會兒。
等到下午,采藥人抱著小朋友出去了,不知去往何處,微生幾人簡單商議之後,決定在村莊中到處走走看看。
雖說隻是一個村莊,但要論及人數,這個村莊還是很繁榮的,人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即使不耕作,每一戶人家也都有自己的養家方式,也算是富足有餘,安居樂業了。
在村莊中到處行走之時,魈也注意到了許多以前並未見過的生麵孔。
這些不同點無一不曾說明,這場夢境的的確確不是簡單重現的夢境,若是沒有猜錯的話,這個夢境就是敵人為他們準備的了。
但如此的目的又是為何?
夢之魔神確切已死於岩神的槍下,不可能玩什麼詐屍的把戲,但除了夢之魔神之外,又是什麼人能操控夢之魔神遺留的夢境之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