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 所以微生當年的確是用自己的力量來鎮壓層岩巨淵的災難了,那他又是怎麼脫離出來的呢?”聽完了一整段說書,派蒙仍舊是問出了自己的疑慮。
鐘離淡淡搖頭:“說書人乃是在碎末典籍的記載中增添了一些藝術的渲染, 終有不實之言。即便身回五百年前的層岩巨淵, 眼見也未必能得真實。”
派蒙不高興抱手:“所以你又不說, 我們又怎麼知道嘛!”
鐘離抿茶, 聲音裡帶著細微的笑意:“雖然有著藝術的渲染, 但這一段說書以真實性而言, 卻並無多少差錯。”
派蒙:“......”
旅行者的嘴角微抽, 並不繼續和鐘離玩文字遊戲,開口問道:“微生在嗎?我和派蒙想要邀請鐘離先生和微生去塵歌壺中做客。”
小派蒙點頭應道:“邀請客人來家裡做客這種事,當然要親自告訴客人顯得鄭重, 你們璃月人都挺重視禮儀的!”
“做客一事, 自然不無不可。”鐘離垂眸思索道,“隻是微生現在的去處......”
罕見語氣猶豫的鐘離先生讓派蒙與旅行者有些驚訝,有疑惑就問的派蒙問道:“難道鐘離有什麼難言之隱嗎?還是說微生現在的下落不方便說出口?就像是涉及到了什麼機密的地方?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沒辦法,隻能等下次了。”
鐘離搖搖頭:“也罷, 這並非是難以訴諸於口的事情,也並未涉及到任何的機密,你們隨我來吧, 我帶你們去尋他。”
旅行者點點頭, 起身隨著鐘離離開, 幾人穿過熙攘的人群,各個店鋪攤販的吆喝聲聲入耳,平和又熱鬨。
“鐘離,微生最近在乾嘛呀?最近一直都沒能看見他呢!”
之前旅行者與派蒙在山間挖礦伐木的時候還經常能看見微生蹦躂的身影, 雙方都神出鬼沒的,能時常撞見也並不奇怪,但近些日子以來,卻再也沒有見過微生了。
走在前方的鐘離無奈歎了口氣:“他......近日忙於一點新的愛好,你們一見便知。”
派蒙卻更加好奇了:“什麼愛好能讓微生連門都不出了啊?難道是什麼很好玩的東西嗎?我也想試試!”
旅行者也好奇地點了點頭,但鐘離先生卻是欲言又止,好似有什麼難題竟然能難倒鐘離一般。
行了一段距離之後,風度翩翩略帶愁緒的鐘離先生終於下定了決心,旅行者恍然間看見了鐘離先生的頭頂上突然冒出來了一個藍色的感歎號。
旅行者心神一震,隻覺得有閃閃發光的原石在朝著她頑皮揮手。
幾度猶豫的鐘離先生開口道:“若是可行,還望旅行者能轉移一下微生的注意力,找一個新鮮又有樂趣的玩法供他打發閒暇的時間。”
說罷,鐘離先生便不繼續說話了,旅行者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有愛好可以做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嗎?為什麼鐘離先生要讓她找一個新的玩耍方式來轉移微生的注意力?
不多時,鐘離先生領著旅行者來到了一間小院子裡,院子裡空空蕩蕩的,並無什麼多餘的動靜,也並無怪異的味道。
鐘離心下微鬆,神情自然地跨過門檻。
“咦?微生在這裡嗎?可是裡麵好像沒有什麼動靜啊?”派蒙奇怪地撓了撓頭。
這時,一陣清風從門口吹了進來,將清脆的枝葉拂動,奏起挲挲的聲響。
“啦啦啦~”熟悉的輕快的哼歌聲自院中響起,但院中仍舊是未見金色史萊姆圓滾滾的身形。
“呃——微生?”派蒙高聲喊道。
“這兒呢!”近處又傳來一聲微生的回應。
這一次,旅行者精準判斷出聲源,朝著西側屋簷看去,屋簷上方有一個花盆,迎著東出日光曬太陽的花花“嚶嚶”了一聲,向旅行者打了個招呼,然後便繼續懶洋洋地曬著太陽。
“是花花!”派蒙高興地招招手,又茫然地皺起眉頭,“可是,還是沒有見到微生啊?”
鐘離先生身姿雅正挺拔如鬆,目光集中在某一處。
得了個提示的旅行者和派蒙認真觀察著西側的屋簷,終於發現了一點奇怪之處:那隻懸掛在屋簷下的金色小燈籠,是不是長得太眼熟了一點?
又是一陣穿堂風,懸掛的金色小燈籠晃晃悠悠地轉過來,露出了圓溜溜的眼睛:“嗨!”
旅行者和派蒙:“......”一時失語。
堂堂真君,竟然將自己拴在屋簷下扮成一隻金色的燈籠?
真君,不愧是你,每一次相見,都有新的驚喜放送!
“旅行者,好久不見,我今日學著煮了湯,不知道味道如何,要來嘗一嘗嗎?”掛在屋簷下的小金團興致勃勃地為自己找了兩個試湯的食客,“還有鐘離,之前幾次都不合你的口味,這一次我在原先的基礎上改進了許多,一定能合你的口味!”
鐘離:“......”
風雅的客卿先生其實並無多少口腹之欲,此時更想要回三碗不過崗去聽書,亦或者去聽雲先生的新曲,去一趟花鳥市場為重新變成一隻漂亮鳥兒的畫眉找一個新的飼養人也成。
派蒙驚喜道:“微生,原來你還要煮湯啊?正好我和旅行者過幾日就要乘船去稻妻了,要是沒來的話,可就要錯過嘗不到微生的廚藝了呢!”
旅行者彎了彎眼睛,也很期待微生的廚藝。
微生驚訝道:“你們找到途徑去稻妻了?那正好,今天這頓飯就當是給你們踐行了,你們等著,我再去廚房多燒兩個菜!放心!肯定很好吃!我可是向萬民堂的鍋巴請教過的!”
小金團滿心雀躍地蹦躂進去廚房,興致高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