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了一步趕來的微生腰間的玉佩越發明亮,甚至輕微顫抖了起來。
輕柔靡麗的聲音在他的耳旁響起:“殺了他,隻要殺了他,一切都可以結束了。”
拉長身形的少年痛苦的捂著臉,模糊不清地目光透過指縫注視著向他走過來的人,夢境中不過幾月的時光,便足夠讓他嘗到夢之魔神懲罰的苦痛。
他會在夢中殺了他,然後他會食下他的美夢,將這場不該有的相識畫上句點。
“殺了他......”
“處死這個妖魔!”
“用火燒死他!”
玉佩上的亮光越發的刺眼,采藥人的腳步一頓,眸中金芒一掠而過:“布緹絲,如此熟練,想必這種把戲,你已經玩膩了吧?”
蛇尾女人的指尖流淌著鮮紅的液體,柔嫩的花瓣糜爛在她的掌心中,她輕聲嗬氣道,猶如情人的低語:“我知道你是誰了。”
“摩拉克斯的眷屬,你為夜叉而來。”
獨立的夢境回歸夢境國度,荊棘纏身的夜叉喘息著撐起身來,驚愕地睜大眼睛。
腰間懸掛著玉佩的男人麵色怪異的笑道:“自然是為了夜叉一族的願望而來,難不成還能是為了你而來嗎?你竊走璃月仙獸,還不允許失主來尋了不成?”
人身蛇尾的女子垂眸俯視著禦座下戰力之人,瀲灩冷酷的眼眸微眯,黑色的蛇尾便攜巨力凶殘地劈下,突兀地動起手來!
微生的瞳孔驟縮,墨金的彎弓隨著主人的心意變換做一柄鋒利的長劍,格擋住蛇尾的一擊!
然而,作為璃月仙人中知名的手無寸鐵的仙人,微生的武力值的確是墮了摩拉克斯的名聲,即使反應夠快地用劍身擋住蛇尾的襲擊,卻力不能逮地後退了許多步,將長劍稱於地麵上穩住身形。
蛇尾的主人愉悅地笑了起來:“果真如傳言所說,你的實力低微得連任何一個弱小的魔神都能了結你呢!”
她的眼中含著赤裸裸的惡意:“怪不得摩拉克斯將你護得這般嚴實呢,你的作用想來也隻有幫夜叉清除業障,然後做些無甚用處的文職工作了吧?”
她扭動著蛇尾,發出錚錚之音的鎖鏈纏上微生的四肢,將其禁錮。
蛇尾扭動著靠近被禁錮的微生,白到驚心動魄的手臂環上他的脖子,宛如一對情人最為親密的接觸。
“要是玷汙了你,摩拉克斯會氣到發狂吧?”布緹絲極為愉悅地笑了起來,眉宇間的神情也越發的誘惑勾人,牽引著人最心底的欲念。
角落裡的夜叉一咬牙,欲要阻止,卻直接被夢之魔神乾脆利落地扔了出去,緊緊關上宮殿的大門。
鮮紅色丹蔻的手指捏在微生下巴上的力道越來越緊,硬生生在他的臉上捏出紫色的印記,但她的蛇尾卻纏上的微生的脖子,力道越來越緊,幾欲要將他勒死。
“你也知道是玷汙啊——”微生喘了口氣,即使他實力再弱,他也不是凡人,自然不可能如此輕而易舉地就被夢之魔神活生生勒死,但即便如此,被勒著也極為難受。
“但你真的敢就這樣殺了我嗎?”他的手指攥著勒在脖子上的蛇尾,堅硬的鱗片都幾乎要被他硬生生摳下來。
但他給蛇尾製造的這一點疼痛卻讓布緹絲興起了更為濃重的惡虐之意。
微生的眼底漫起笑意,唇角深深彎起:“我死倒也無所謂,除了惹怒摩拉克斯之外並不會對璃月造成多少的影響,唯一受到影響的也隻有夜叉一族,但即使我立刻身隕,夜叉們同樣可以支撐到魔神戰爭的結束。”
“但惹怒摩拉克斯的話,為了暫避他的怒火,你必然要躲得更深一點吧?但躲得了一時躲不過一世,魔神戰爭隻能有唯一一個勝利者,龜縮不願參戰的魔神,必然會被天理出手抹除!”
“所以,你是覺得摩拉克斯能贏,還是海裡的奧賽爾能贏?”
“若是你賭奧賽爾贏,也並無用處,因為奧賽爾贏了之後,龜縮的你自然就成了最後的甜點心。”
他深深地笑了起來:“以你的實力,好像無論如何,都會死呢。”
夢之魔神的臉色越發的難看,糾纏的蛇尾力道越發收緊。
但很快,她鬆開了蛇尾,笑聲宛如銀鈴:“你果真不是毫無倚仗前來我的夢境國度,‘眷屬’一詞同樣也有夫妻的含義,奧賽爾的眷屬便是他的妻子,你如此信任摩拉克斯,把他當成我不會殺你的倚仗,莫非你也如跋掣一般?”
微生:“......”奧賽爾把眷屬當妻子那是他的事情,請不要玷汙他和摩拉克斯之間純潔的父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