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慶作勢要把她投進河裡,嚇得王芷茵手腳亂揮,驚聲尖叫。
“夫君,你快把她放下來。”
“勿傷了我妹妹!”
嬴詩曼和太子妃著急地叫喊。
陳慶打橫抱著她嚇唬了幾次,才把人放下來。
王芷茵蹬蹬往後退了兩步,想衝上去又怕對方真拉她下水。
扶蘇哭笑不得:“先生,我先帶她們回去吧。”
陳慶擺擺手:“我再釣一陣子,還欠人家十個錢沒給呢。”
嬴詩曼小聲說:“夫君,咱們一起回家吧。”
陳慶搖了搖頭:“我應了他修好牛蹄就給十個錢。”
“人家等著呢。”
修蹄匠何曾見過這麼多高不可攀的貴人,連連擺手:“小的不要了,貴人您隻管回去吧。”
陳慶笑道:“十個錢於我不值一提,於你卻是一筆大錢。”
“陳某豈能失信於人?”
扶蘇讚同地點點頭:“詩曼,芷茵,你們都跟我回去。”
眾人依依不舍地道彆後,陳慶獨自一個人收拾好漁具。
修蹄匠磨磨蹭蹭的,等他過來的時候才假裝剛弄好的樣子。
“修的不錯。”
“給。”
當啷當啷。
一摞嶄新的銅錢落進了修蹄匠的手心。
“謝謝貴人。”
“咦?”
他詫異地打量著手中光燦燦的銅錢,懷疑自己眼花了。
“官府新製的銅錢,很快就會流通開來。”
“再過一兩年,它就能通行天下。”
“留著吧。”
陳慶提著魚竿,瀟灑地揮手告彆。
他徑直去了漁船停靠的碼頭,買了一條活蹦亂跳的梅花魚。
這玩意兒學名叫秦嶺細鱗鮭,在後世可是國二保護動物。
它生活在冷水溪澗,生長緩慢,味道鮮美土腥味輕,又沒有小刺,價格比普通的河鮮高上一截。
陳慶用草繩拴住魚鰓,提起來足有近一米長。
“嗯,起碼得踩三年縫紉機。”
他點頭讚許了一句,爽快地付了賬。
“家主,上車吧。”
車夫跟了一路,見天色將晚,小聲的提醒。
“上什麼車?”
“沒看我釣了這麼大一條魚嗎?”
陳慶昂首挺胸,一手提著梅花魚,一手握著魚竿招搖過市,沿途不知吸引了多少人羨慕的目光。
車夫遠遠地跟在後頭,徒呼奈何。
始皇帝既沒有責罰他,最近又沒有召見他。
要是在後世,陳慶妥妥的下載個小紅書,“家人們,誰懂啊!領導冷暴力pua我怎麼辦?”
但是在大秦,他隻能等始皇帝自己做出抉擇。
家是不想回的,天天絮叨煩得很。
陳慶拎著梅花魚穿過大半個鹹陽城,沿著記憶中的路線找到了韓信家。
前方的轉角處,傳來一家人喜氣洋洋的談話聲。
劉老走過街角,笑嗬嗬地與兒子兒媳說著話,等注意到前方擋路的人影,一抬頭霎時間呆住。
“諸位街坊怎麼知道我今天釣了條大魚啊?”
陳慶晃了晃手裡的梅花魚,熱情地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