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點著韓信教道:“為何世人孜孜不倦的追求功名利祿?”
“那是因為到了這個位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他得罪了我,自然沒好果子吃。”
“我得罪了他,自己回家生悶氣去吧!”
韓信失神地連連點頭。
原來是這樣嗎?
“那李將軍……”
韓信想說一句‘不足為慮’,又怕被彆人聽到,給家裡惹來麻煩。
陳慶搖了搖頭:“以後猛將的生存空間會越來越小,李信出征西域,大概是勇武之輩的絕唱了。”
“待到火器普及,該是你這樣智計絕倫、用兵如神者出彩的時候。”
韓信羞慚地說:“信才疏學淺,見識淺薄,唯恐辜負了您的重托。”
陳慶言之鑿鑿:“必然不會,你的才能是天生的,早晚有你出人頭地,萬眾矚目那一天。”
“咦。”
“誰扔的孩子在這裡?”
“沒人要我撿回去啦。”
他看到一個熟悉的孩童身影,夾了下馬腹。
趁著小孩來不及反應,彎腰一勾手把人拽到了馬上。
“放開我!”
“娘,有壞人要擄我!”
孩童嚇得哇哇大叫,掙紮不休。
韓夫人慌慌張張從布莊裡出來,隻看到自家幼子被人劫持到了一匹高頭大馬上,頓時心中大亂。
“放開我家……”
“娘,是陳叔叔。”
韓信飛快地躍下馬來,攙扶住母親。
陳慶勾起嘴角,把孩童掰過來麵朝自己:“原來有人要啊。”
“那你怎麼一個人在街上玩耍?”
“也不怕遇到壞人。”
孩童氣鼓鼓地說:“天底下沒有比你更壞的了!”
韓夫人驚慌地斥道:“柘兒,不許胡說!”
“柘兒,不許無禮。”
韓信嚴厲地盯著自己的弟弟。
陳慶毫不在意地擺擺手,大聲說:“叔叔我呀,是這樣的!”
他在孩童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將其放下地:“去玩吧。”
“夫人,你來采買布料?”
陳慶從馬上下來,彬彬有禮地拱手作揖。
“妾身來買塊布,給他做一身單衣。”
韓夫人與他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溫婉地說道。
“原來是這樣。”
“外麵的料子大多不是什麼好貨色。”
“正好順路,讓韓信去我府上拿一匹,回來給全家都做一身。”
陳慶爽快地說道。
“使不得。”
“韓家受您大恩尚且無以報答……”
韓夫人推托不肯。
“什麼恩不恩的。”
“夫人您要是過意不去,順帶給我做一身,布料就當抵工錢了。”
陳慶說完了才察覺不對,韓夫人也趕緊把頭轉向一邊。
“我是說……”
剛才的話有曖昧挑逗的意思,饒是以他的急智,也想不出該怎麼找補。
“娘,您就順便給叔叔做一身常服吧。”
韓信心思單純,沒有大人想得那麼多。
他主動開口緩解兩人的尷尬。
“哦……那就這樣。”
“妾身一定給您做身合體的衣裳。”
韓夫人強忍著羞澀,打量陳慶的身材。
“嘿嘿,多謝夫人。”
陳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惹得韓夫人又羞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