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坐在樓梯間,擁抱了很久很久。
夏驚蟬知道他的世界秩序混亂崩塌了,她要想辦法讓他振作起來:“許青空,你帶我去醫院好不好,我好疼啊,你答應了要照顧我,還記得嗎?”
許青空用力點頭。
他說過要照顧她,不可以辜負。
許青空將她橫抱了起來,在路上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醫院。
醫務室裡,穿白大褂的醫生給夏驚蟬處理了傷口,許青空全程緊張地看著醫生給她一圈圈纏繞紗布,一而再向她確認:“是我弄傷你的嗎?”
“不是,許青空。”夏驚蟬解釋道,“是我溜出宿舍樓的時候不小心被鐵絲刮到了。”
“你這是刀子弄傷的啊。”醫生直言戳穿,“如果是鐵絲就要去打破傷風針了,但你的傷口看起來像刀子劃傷的。”
“……”
“怎麼回事。”許青空盯著她的眼睛,“夏驚蟬,不要騙我了。”
夏驚蟬指尖摳著白床單,等醫生包紮好傷口離開後,才向他坦白道:“宿管阿姨不讓我出門,隻能這樣,弄傷自己,她才肯放我走。”
許青空捧著她紗布層層纏繞包裹的小臂,心疼得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你犯什麼蠢。”
“所以啊,許青空,你不可以再讓我擔心了,任何時候都要接電話。”夏驚蟬趁機威脅他,“如果你再讓我擔心,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你答應過照顧我,不可以再讓我受傷了。”
少年沉默地點著頭,答應了她。
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已經夜深了,夏驚蟬沒受傷的右手緊緊牽著他,提議道:“我們去鹿棲小區,今晚好好休息,明天醒來一切都會好起來。”
許晴空沒有異議。
兩人打車回了鹿棲小區,他全程表現都很正常,不再歇斯底裡,不再狂躁。
但…明顯的情緒低沉。
雙相情感障礙的典型症狀。
他再度跌入了無邊無際的抑鬱之海。
夏驚蟬不知道該如何緩解,但她不能放他一個人獨處耽溺。
從現在開始,每一分每一秒她都不能放他一個人了。
否則會迎來怎樣可怕的事情,她都不敢想。
他們的家,即便平時不常住,許青空都會每周過來整理清潔,桌上擺放新鮮的花束。
夏驚蟬進門後把窗戶全部打開,讓風灌進來,驅逐沉滯的空氣。
她打開了電視,調到了綜藝頻道,讓冷清的房間變得更熱鬨。
“許青空,我好喜歡這個家,以後畢業了我們就住在這裡好不好?”
許青空不想說話,不想交流,但還是對她點了點頭。
“你要洗澡嗎?”
“還是我先吧,我衣服上全是血。”
“你乖一點,不要亂走哦,看看電視,或者打遊戲。”
在她拿衣服進洗手間的時候,許青空攥住了她的衣袖:“傷口,不能沾水。”
夏驚蟬看著自己包紮的左手小臂:“可是我要洗澡啊,我剛剛跑過來,出了一身汗。”
許青空仍舊搖頭,固執地說:“今晚不行,會感染發炎。”
夏驚蟬看著洗手間裡那個小巧玲瓏的浴缸,想了想,小聲問他:“你願不願意,幫我?”
許青空反應了兩秒,看著女孩緋紅的臉頰,似乎明白了什麼。
“幫我吧,許青空,我今晚一定要洗澡,不然睡不著。”
夏驚蟬想給他找點事情做,分散注意力。
不管是做什麼,都可以,隻要他能從溺水的情緒中緩過來,都可以…
她拉著許青空進了洗手間,清澈的小鹿眼望著她:“你說答應過的,從今天開始,許青空,我要你好好照顧我。”
許青空抿抿鋒薄乾燥的唇,用力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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