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誰等不及？
沈千橙按著秦則崇的腿, 抬起臉，揉了揉左臉與鼻尖，看他, “你什麼意思？”
她又飛速地瞄了眼前麵的位置。
不知何時, 隔板已經升了起來。
司機今晚自然是什麼也聽不見的聾子。
秦則崇斂目, 眼神擱在她臉上，意味深長：“字麵上的意思。一睜開眼, 就受到這樣的待遇。”
“你實在太急，這裡也不是不可以。”
“……”當然不可以！
沈千橙觸電般收回自己的手, “一天到晚都在想什麼, 我還沒怪你硌到我。”
男人挑眉，“我怎麼硌你的？”
沈千橙下意識瞥了眼剛才的位置，能看到有些許鼓起來，趕緊移開目光, 臉頰微微發熱。
說真的, 平時她從來沒有這樣直接地關注過他這裡，尤其是清楚西褲底下的尺寸是什麼樣。
今晚就更顯得放浪。
這段對話很危險。
車內光線昏暗, 朦朧中更添幾分灼熱的氛圍, 安靜得隻餘兩人的呼吸聲。
“疼不疼？”秦則崇抬起手，長指撚過她的臉側，不疾不徐開口：“你不說, 我怎麼道歉。”
聽聽, 多正經。
實際有多狗, 隻有沈千橙知道。
“不痛。不要道歉, 賠償就可以了。”沈千橙轉移話題，伸出手，“紅包。”
秦則崇收回手, 似笑非笑：“原來不疼。”
沈千橙：“？”
我不疼你不高興什麼，不高興車震沒成功？
她這次自己直接伸手去扯出他兜裡的紅包，秦則崇靠在椅背上也沒攔的意思。
沈千橙本來以為他會中途作妖，沒想到是真的沒動。
她的長發拂過他的胸膛，一股淡淡的香味鑽入男人的鼻尖，他闔眼，呼吸平穩。
沈千橙從紅包裡拿出來好幾張紙，還有兩張名片，以及一封手寫的感謝信，其中紙上寫著主演們的名字以及聯係方式。
“毛遂自薦。”
她晃晃名片，“秦總行情真好。”
秦則崇薄唇一掀：“不如秦太太行情好。”
男主角都傾心。
沈千橙懷疑地看他，怎麼覺得這話有一點點嘲諷呢。
她把自己紅包裡的一千塊錢取出來，拿在手上，拍了拍男人的胸口，“秦則崇。”
沈千橙一字一句，音色清甜：“你害我今晚沒看到高能畫麵，你怎麼補償我？”
“脫衣秀？”
“是呢。免費的演出因為你取消了，我現在大方一點，付費，一千塊，你親自給我表演怎麼樣？”
秦則崇慢條斯理道：“不怎麼樣。”
沈千橙本是靈機一動，現在看他這樣子，反而心血來潮，有了興趣：“你說的話不算。”
秦則崇忽然反問：“你說的話都算？”
沈千橙眨眼，“當然。”
秦則崇悠悠凝著她的眼睛，似是突然才想起來，隨意的語氣：“今天是第八天。”
什麼第八天。
沈千橙正要問，猛然想起來，一周前她與秦則崇在床上討價還價親吻時間的事。
“我又沒說不可以。”她急中生智：“表演了就可以親親，可以好久好久。”
到家了。
秦則崇拎起外套下了車，沈千橙踩著高跟鞋去扯他袖口，“不說話就是默認咯。”
她的尾音飛揚，心情絕佳。
沈千橙還記得他半個月前露上半身，一定是七天不見，她現在饞了，想看，也想摸。
一路上樓，到臥室。
沈千橙催促秦則崇去洗澡，未料，他反而摘下領帶，好整以暇地看著她，“開始表演吧，秦太太。”
“……？”
哪裡不對。
秦則崇捏著她的臉，中間的櫻桃嘴便鼓了出來，有些可愛，“你自己說的，表演了可以親。”
“我說的是你。”她含糊不清道。
“你沒有說是我，那就是你。”他回。
誰平時口頭上會每句話都帶主語啊，沈千橙去扯他的臉，兩個互相揪，當真是閒。
看著秦則崇原本英俊的臉，被自己拉得好玩，她沒忍住笑了出來。
沈千橙摟住他，撒嬌：“脫給我看嘛。”
她理由十分充分：“我七天沒有看到你了，你應該給你老婆一點點愛的感覺。”
嘔，她被自己惡心到了，說到最後都表情皺巴巴。
被撒嬌的對象倒是一臉淡定，幽邃的目光望進她眼底，“很不巧，我也想看。”
“……”
軟的不吃，硬的也不吃，這人是石頭變的吧。
沈千橙決定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伸手去扒拉他的領口，本以為他會阻攔，所以她提前用了大力。
誰知他壓根沒管，襯衣的紐扣一下子被拽壞了。
隨著紐扣落地滾動的聲音，秦則崇的胸膛乃至腹肌都在她的麵前毫無保留地露著。
沈千橙眨了眨眼，不自覺地咽了咽，麵上卻是一副我最清純我最無辜的表情。
“啊，我不是故意的。”
加上她不時往下看的眼神，頗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秦則崇原本隻是想與她玩鬨，沒想真做什麼。
可她千方百計，用著江南的調，俏媚的神色，一聲短促的“啊”，莫名讓他憶起纏綿時。
沈千橙見他好像在走神，雖然覺得奇怪，但時機絕佳，偷偷探手去摸他的腹肌。
手感真好，也不知他怎麼練的。
正想著，耳邊低沉笑音忽起，秦則崇下頜壓下，語氣微沉：“去浴室。”
沈千橙又“啊”了一聲。
隻是，男人已經捉住她流連在人魚線上方的手腕，拉著她往浴室走。
她下意識地抗拒，用另隻手去拍他，甩也沒甩開。
有那麼一瞬間，沈千橙覺得自己像是在外麵浪很晚，被秦則崇抓回家的錯覺。
熱水打開的一瞬間，她閉上眼。
“不是要看，現在不看了？”
哪裡要在這裡看，還是衝動占據上風，沈千橙悄悄掀開眼簾，對上秦則崇調笑的眼神。
水流淋濕他的白襯衣，貼在身上，人體線條若隱若現，比不穿衣服還有誘惑人。
沈千橙下意識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