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丁靈點頭同意。
陳太太上前半步,怎麼著?她還想不同意?
被陳達拉住,他客客氣氣對那個新請來的詛咒追查師說:“請您多費心。”
這可是他搭上人情又花了大錢才從軍方請來的,破過很多案子,他不信連軍方的人都找不出馬腳。
那個詛咒追查師打了個哈欠,要不是這趟外快豐厚,隊裡派他來,他都不想來。
“那個同學,你拿筆,隨便寫個什麼。”
丁靈從口袋裡陶出那隻焦黑的手。
詛咒追查師愣住了:“你什麼時候受的傷?”
陳大海忍著氣說:“就是前兩個月,那處a級秘境塌方……”這個報告市裡的調查組和軍方的調查組都看過了。
“那個報告我看過,這就是那個受害人?”
“是。”
“她不是……”報告上說,她靈根都廢了,軍方對毫發無傷活下來的葉一白更感興趣,但有他哥哥攔著,沒能見到他。
詛咒追查師的臉色立刻板下來:“那她還怎麼詛咒人?”玩呐!這他媽不是有病是什麼?
他都氣笑了:“這還用查?她那個手,她那個靈根,她能詛咒誰?”
陳達一看年輕人怒了,立刻安撫他:“我們就是排查一下,麻煩您了。”
陳太太剛想說話,被陳達一眼瞪回去,這個可跟前幾個不一樣,這是軍方的人,不是給了錢就能隨便使喚的。
詛咒追查師平複一下心情,從包裡拿出紙和筆:“行吧,小姑娘過來,你用那隻手隨便寫個什麼。”
丁靈走到辦公桌前,她看一眼紙和筆,上麵都有陣法。
她很坦然的伸出手來,歪歪扭扭寫了兩筆,又像“t”又像“丁”。
詛咒追查師用靈石粉在辦公桌上畫法陣,所有人都退開幾步看著,隻有丁靈沒有退後。
那人將丁靈的字放進陣中,口中念念,掐訣一指。
靈石粉末畫下的法陣被他指尖一點,就像通上電那樣亮了起來。
那張紙頁輕顫一下,接著又沉在法陣上,一動都不動。
等靈石粉末的靈力耗儘,法陣暗了下去。
幾個人的眼睛都盯著看,陳達先開口:“怎麼樣?這是不是有反應?”
那個詛咒追查師先是瞧了丁靈一眼,跟著他才搖頭:“沒有。”隻這點反應是不足以判斷的。
“不可能!肯定是她!”陳力大聲嚷嚷。
詛咒追查師已經在收拾東西,聞言瞥了陳力一眼:“我會出具判定書。”判定過的,軍方不會浪費人力再次插手。
說完,他拎包走人。
陳太太也不接受,這女孩子怎麼看怎麼古怪,兒子的傷肯定跟她有關係!
高副校長眼看是這個結果,清了清嗓子:“既然不是,那丁同學就回教室吧,陳同學也可能是在校外受的傷嘛?學校裡都翻過一遍了,用排除法來說,也不可能是學校吧。”
高副校長這是打算推個乾淨,陳達卻沒辦法,連軍方的人都請來了,還是沒結果。
連他自己都開始懷疑,難道是陳家的仇人?
就在陳達帶著老婆兒子要走的時候,一直站在角落沒說話的苗老師開口了:“請等一等。”
他笑眯眯對副校長說:“陳同學破壞一號玻璃棚裡的靈田,這件事還沒處罰吧?應該向丁同學道歉。”
高副校長點頭:“確實,一碼歸一碼,違反了校紀校規應該處罰。”這是他剛頒布的新製度,當然要實行。
“這事就交給苗老師和陳老師吧。”說完高副校長走了。
苗老師依舊是笑眯眯的那張臉,他推推眼鏡:“陳同學破壞靈田,寫一千字的檢討交給我,要當著全校師生的麵檢討,再罰你到一號玻璃棚勞動值日,這個處罰沒問題吧?陳主任。”
他的表情說明他不想放過陳力,他會好好利用勞動值日。
陳主任接著開口:“是該跟丁靈同學道歉。”
陳力完好的那隻手上青筋爆起,陳達推了兒子一把,陳力走到丁靈的麵前,死死盯著她:“對,不,起。”
嘴上說著對不起,眼睛卻在說,他不會放過她。
他說這三個字的時候,胸中惡意翻湧,三個字剛說完,手掌劇痛。
丁靈視而不見,越過陳力,問:“我可以走了嗎?”
她忙著呢。
丁靈走出辦公室,剛拐下樓梯,就見那個年輕的詛咒追查師站在樓梯口沒走,他衝著丁靈咧嘴一笑。
“給你張我的名片。”
丁靈沒接,名片上有東西,以她現在靈根,不能冒險。
那人沒有硬塞,掂著名片,更樂了:“真是你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