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8. 心迷惘 這是上蒼的恩賜(170W營養……(1 / 2)

我妻薄情 青青綠蘿裙 11266 字 2024-04-03

車行駛在北京的街道, 程丹若一邊穿襪子,一邊心煩。

她倒不是糾結什麼“轉世後他還是不是他”“桔梗和戈薇是同一個人嗎”。

世界上有長得相似的人, 但不可能有長一樣還同名同姓, 同樣天才,還是同戶籍的兩個人。

因此,要麼現代是古代的延續, 要麼是同一個人在不同位麵的存在。

謝玄英就是謝玄英。

她猶豫的是,要不要再多和他相處兩天, 或者更進一步, 再產生點彆的聯係。

之前, 她沒考慮過愛情,想死的人壓根不考慮未來。就算熬過了難關, 願意繼續活下去,這輩子也不會再有愛情了。

不是什麼曾經滄海難為水, 純粹是愛著一個人,沒法再去愛另一個人,就這麼簡單。

但遇見了他, 又是另一回事。

曾經玩笑般提起過來世,他說, 你這輩子對我不好,下輩子對我好一點。

她口頭沒應, 心裡卻是答應了。

可現實好像不太允許。

她今天很清醒, 不知道是不是激素的作用, 情緒很穩定, 能夠有條理地思考。

這人十七歲就博士畢業了。

變態。

在市中心有四合院,她上廁所的時候搜了下新聞,租金都是幾百萬一年, 不要說買了,幾個億。

更變態。

家境不明,工作不明,再看他的臉。

程丹若在古代有穿越女光環,嫁給侯府公子也沒覺得賠不起,放現代一看,連念頭都懶得起。

——她疾病纏身,前途難測,實在沒乾勁去挑戰一件注定失敗的事。

還是算了吧。

她艱難地套上襪子,穿好球鞋,問他:“我們要去哪裡?”

“奧體中心。”謝玄英道,“那裡有公園。”

程丹若想起來了。

他問她要不要去故宮,她才不想去,說對古建不感興趣。

奧運村就很好,很安全。

“挺好。”她放鬆地靠住椅背,繼續猶豫老問題。

他手機響了。

謝玄英掐掉了電話。

她瞥眼,來電顯示是個女性化的名字:“我可以戴耳機。”

“普通朋友,可以不接。”他說。

程丹若都沒想過,自己在服藥狀態下,反應速度居然這麼快:“為什麼不接?不方便讓人知道你身邊有女生?”

謝玄英意味深長地看了她眼:“你猜。”

“不猜。”她回得飛快。

然後,她的手機響了。

又是她媽。

程丹若接起來:“去看鳥、對對,鳥巢——”好險,差點說成鳥窩,“到了給你發照片。”

掛了。

他電話響了,這次看名字是個男的。

謝玄英瞧瞧她,接起來:“說。”

“你在哪兒?來不來——”

“不來,掛了。”

他掛掉了電話。

奧林匹克公園離城區有一段距離,說遠挺遠,說不遠也不太遠,四環而已。

到了以後先吃午飯,再瞎逛。

程丹若從沒想過,還能再能和他一起漫步在樹蔭下、微風中。

此刻溫柔,猶如電影結局。

她眼眶發熱,心頭酸澀,知道此刻是命運給予的最大憐憫。

不是誰都能在死亡後,重新望見愛人的臉。

“累了嗎?”謝玄英和她離得不遠不近,感覺她放慢了步速,就及時停下。

她點頭,找了位置坐下。

謝玄英坐到她身邊。

程丹若幾乎立刻尋了個話頭:“你以前來過這兒嗎?”

“來過。”

“今天是專門陪我來的,還是你順路?”她問。

他道:“你看起來讓人不太放心。”

程丹若問:“所以是陪我?你對人都這麼好嗎?”

“不常是。”

她轉頭看他,光影斑駁,落在他身上星星點點。他在現代沒那麼“端方”,行走都有風儀,姿態隨意很多,可還是很好看,瀟瀟灑灑的超逸氣度。

好煩。

根本招架不住。

程丹若低頭,想玩手機轉移注意力。

他走開了。

她抬眼,餘光追隨他的身影。

他買了兩瓶水回來,擰開一瓶遞給她。

“謝謝。”程丹若喝兩口水,沒話找話,“人還挺多。”

“都是遊客,前兩天應該更多。”他指向前方,“前麵是公園,要不要去那邊走走?”

程丹若還挺喜歡城市公園的風景,現代乾淨又有自然風光,安全區。

“好。”

兩人就一路沿著大路往前,不久便到了奧體公園。

遊客少了,都是穿運動服跑步的健身達人。

程丹若看到很多身材苗條的姑娘,還有年輕的肌肉帥哥。

有人在拍鳥,有人在接吻,還有人在遛狗。

“哈士奇。”她一下站住,想摸,但又不想和人說話,踟躕半天,才問遛狗的帥哥,“能摸它嗎?”

帥哥酷酷的,不太想搭理她,但謝玄英往前走兩步,幫她拿手裡的水瓶,他就馬上笑了:“行啊。”

程丹若蹲下來,好好揉搓狗頭。

這隻哈士奇很漂亮,像一頭冰藍色的狼,在她的撫摸下“嗷嗷”叫。

她舍不得放手。

幾步遠,一個穿運動衣的漂亮姑娘停下腳步,摘掉耳機。

她拿出手機,直直走向謝玄英。

“咳。”他清清嗓子,拉住程丹若的胳膊,“該走了。”

漂亮姑娘一個急刹,然後麵不改色地調轉頭,問拿狗繩的帥哥:“你好,能拍一下你的狗嗎?”

哈士奇驕傲地挺起胸脯。

帥哥看出來了,不太高興地沉臉:“不行。”

“不好意思。”漂亮姑娘戴上耳機,扭頭繼續跑步。

程丹若忍俊不禁,繼續往前走。

看見有池水,她自然而然地走過去,半蹲下來,撩水洗手。

雖然前麵就是洗手間的牌子。

謝玄英拽她:“小心滑。”

“怎麼——”她站起來,“我去。”

落在石頭上的秋葉微微腐爛,黏滑無比,她穿得又是板鞋,非常滑,重心一個不穩就栽倒。

當然,謝玄英攙著她,沒真的滑到,就是踉蹌了下,撲在了他臂彎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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