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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就像是被一條冰冷的蛇纏上了, 骸的體溫並不?算高,明明是在夢境裡綱子卻有這種?感?覺。

綱子被猛地拽了下去,這場夢境權的爭奪似乎最終還是六道骸取得了最終的勝利。

如果綱子沒有在往下墜的時候像隻考拉一樣四肢纏在骸身上的話。

一點都不想和綱子同歸於儘的六道骸最終還是在一陣糾纏之後和綱子達成了平手。

到最後綱子?甚至都累了, 癱在新的幻境的草地上,昏昏沉沉地看著湛藍的天空眼裡都有些發?直。

“還真是狼狽啊, 綱子。”旁邊的靛發?少女靠在樹乾旁,看著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一種?生無可戀的氣息的綱子習慣性地嘲笑著。

“這是誰的錯。”綱子的聲音沙啞,卻下意識不?甘示弱地說了回去, “都怪你總是跑來我的夢裡殺我……就算夢裡不?會死也是會難受的!”

“kufufufufufu,等你支撐不?下去最後腦死亡的時候, 你的身體就是我的了。”骸的心情看起來倒是很不?錯的樣子, 同樣眯著眼看著透明澄澈的天空, 用優雅的語調這麼說著。

“這個才是你的目的嗎?!”綱子的內心很想吐槽然而已經沒有力氣了,隻能嘀咕著,“我才不?想死呢。”

“而且……”骸似乎低低地笑了一聲,她睨了綱子一眼, “嘴上這麼說著,卻借助著夢境發?泄心裡的不?滿和不?甘的人, 是誰?”

“……”綱子沉默了片刻,良久,仿佛泄氣了般, 像是從胸腔裡發?出的歎息, 放在平時也許會惱羞成怒的綱子現在卻有些心虛氣短, 根本沒有反駁的想法, "是我。"

“擅自將我當做是發泄桶,將平時遇到的不?滿都對著我發?泄的人,是誰?”

“……是我。”無法反駁。雖然不知道為什麼, 但是不可否認在對著骸的時候她老是忍不?住。綱子抬手擋住了自己的雙眼,聲音有些瀕臨崩潰的顫抖,“抱歉。”

其實很想說自己不?是故意的,但是……說不?出口。

隻有她自己才知道,在夢境裡的不?受控製有多少是自己忍不?住找借口的放縱。

“那麼,”靛發?少女坐在綱子?的身邊,有些強硬地掰

開她的手臂,直視著那雙染上了些許水霧和通紅的棕眸,聲音越發?柔和,卻如同是來自地獄深淵的惡魔般的誘惑,“要對我說什麼?綱子。”

“……”綱子被迫直視著那雙莫名染著笑,映著背後的天空莫名顯得多了幾分?溫柔的異色眸,原本就隻是被衣袖吸走的眼淚在沒有了遮掩之後從眼角滑落,浸濕了鬢角的發?絲。棕發?少女的臉上有些無法掩飾的逃避,一如當年那個縮在角落的棕發?孩子。她下意識想擋住臉,卻被強行按住,瘦弱的肩膀微微顫抖著,嗓音染著一絲哭腔,有些軟弱卻依舊強撐著,“謝謝。”

“嗯,”靛發?少女似乎愉悅地笑了笑,放開了綱子,仍由綱子?抱著她將臉埋在她懷裡,不?知壓抑了多久的眼淚浸濕了她的衣服,“乖孩子。”

“才不?是。”其實很不?甘心被這家夥看到,但是突然就再也忍不?住了的綱子緊緊抓著骸的身體,“全都是你的錯。”

“哼,是嗎?那現在抱著我哭的人是誰?”

“反正不是我!”綱子哽咽地喊著,再一次和骸你一句我一句地吵了起來。

*

綱子猛地睜開了雙眼。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了,混亂的思維總算理順了的綱子坐在床上陷入了思考人生的狀態,愣了足足五分?鐘,才終於緩過神來。

……她昨天晚上都乾了什麼啊?!

說好的要教訓骸一頓為什麼最後莫名其妙哭起來了?!

其實中途發?生過什麼綱子的記憶已經很模糊了,依稀隻記得骸好像問了她好幾個問題,然後她給了肯定的回答,然後……然後就突然哭了,抱著骸大哭了一場。

為什麼?!

完全不記得了的綱子半捂著臉腦子?裡一片混亂,

可惡,是什麼妖術嗎?還是精神控製?!啊啊啊好丟人!到底為什麼啊!

“你這是什麼表情,蠢綱。”Reborn的聲音突然從旁邊傳來,也不?知道她在病房裡待了多久了,偽裝成了花瓶慢慢轉過身來,“難道是又做了什麼奇怪的夢嗎?”

那雙黑瞳仿佛能看透人心一般,讓綱子?下意識有些心虛。

之前?Reborn提醒了她好幾次要對骸保持警惕……總、總之還是不要讓Reborn知道昨天

晚上的夢好了。

反正原本她記得也不?是很清楚。

綱子的傷勢比較嚴重,所以也修養了很多天,隻是沒有人知道為什麼,在那次黑曜的戰鬥之後,綱子似乎輕鬆了很多。

“十代目?”最先發?現的人是獄寺隼子,她隻是敏銳地察覺到了一點不同,一直再糾結要不?要直接問,“請問,最近發?生了什麼事了嗎?十代目好像有點不一樣了。”

“誒?”綱子最開始聽到隼子的話的時候還有些懵,不?一樣?有不?一樣嗎?她沒什麼感?覺啊。

“說起來真的是啊,綱子平時的氣氛好像都好了很多哦。”旁邊的山本順勢笑著說道。

“是這樣嗎?”綱子完全聽不懂她們在說什麼,一臉茫然。

氣氛是什麼啊氣氛,和平時也沒什麼不?同吧?

久違地來到了學校,校門口站著的是傷勢同樣已經好轉了,重新回歸學校成為鬼之委員長了的雲雀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