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好了樓層,電梯開始上升。
“我們、要不要、給他、鬆開一點!”傑克桑原用氣聲,費力地比劃著。
同一時間。
大堂裡,仁王雅治頭痛道:“這麼大......電梯塞得下嗎?”
被拉過來的柳生比呂士:“肉眼看的話,勉強擠一擠應該可以。”
丸井文太:“彆說了,搬!”
他們抱起那個巨大的據說是跡部先生送給一陽海鬥的花束,往電梯挪動。
經理熱心地走上前來想要提供幫助。
丸井文太表示他們三個身強體壯的運動少年怎麼可能奈何不了一束花,比了個“OK”說:“您放心,我們完全可以!”
經理後退一步,放下了身後的折疊小推車。
兩個電梯先後腳到達了樓層,三個搬花匠放開了花,各自站到了能露麵的位置。
切原赤也牢牢握緊外套不撒手,第一次參與這種大動作,緊張得滿臉是汗,用
口型慢慢地表示——
“一、二、三——”
土黃色外套再一次被揮開,一陽海鬥的世界恢複了光明。
然後是撲麵而來的禮花和彩帶。
“Srprise!”
“海鬥生日快樂!”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亂花漸欲迷人眼的彩片紛紛落下,映入眼簾的是無數穿著土黃色隊服的同學們一張張洋溢著笑容的臉。
有正選的隊友們,還有非正選但跟來比賽的隊員們,還有幾l個應援隊伍的眼熟麵孔......
整個走廊都是五顏六色的氣球和飄帶,中間段有一條醒目的紅底金字畫著簡筆畫小人吹蛋糕蠟燭的“生日快樂”橫幅。
儘頭的窗戶沒關,風吹了進來,橫幅一邊搖搖欲墜,被站在身邊的身高最高的毛利前輩“啪”得一巴掌按住。
一陽海鬥環視一周,大概搞明白了狀況,收回視線的同時,感動到眼淚衝破封印,一個人哭出了比剛才所有人加起來還要大的哭聲——
“嗚哇哇哇——我超愛你們嗚嗚!”
激情告白後,一陽海鬥抽抽噎噎地擦了眼淚,被引到了生日蛋糕前麵。
為了使在場所有人都能分到一瓣,順便能留有一半供其他作用,幸村精市特地訂了超大三層蛋糕。
唱生日歌時,一陽海鬥說:“這是我聽過的最好聽的歌!”
聽完歌,一陽海鬥再次激情許願:
“要和大家打一輩子的網球!”
“決賽殺牧之藤一個3:0!”
“立海大三......三四五六七八......無限連霸!”
仁王雅治說:“以海鬥的大腦直徑,估計塞了至少三四顆網球。”
丸井文太破譯了語言密碼,笑出聲:“除了網球,還是網球,是嗎?哈哈哈哈!”
幸村精市拍了拍他的頭,溫柔道:“吹蠟燭。”
踩著彩帶,路過橫幅時,一陽海鬥指著橫幅上畫的簡筆畫,激動道:“這是我看到過的最好看的畫!”
毛利壽三郎捋了捋橫幅有些鬆動的邊邊,笑著說:“這個好像是一年級的玉川畫的?”
一陽海鬥豎起了大拇指,臉頰紅得像醉了一樣,“好好好,我們立海大美術部網球分部終於再添一人!”
網球部部長、兼剛上任的美術部網球分部分部長幸村精市捏了捏他的肩膀,半推道:“你快進房間拆禮物吧!”
再繼續下去,估計要趴在地上數地磚,挨個給它們一個“我見過的最堅硬、最好看、最規整、最瓷白、最......的地磚“了。
第一件禮物就是跡部景吾的超大批發玫瑰花束。
一陽海鬥銳評:“這是我收到過的最大的玫瑰花束!”
不過隻送玫瑰花也不是跡部景吾的風格,這個頂多算是開胃前菜。
秉持著不浪費原則,玫瑰花束被一陽海鬥在內的幾l位犯罪嫌疑人當場肢解,一束束花被分給了在場所有人。
有一個今晚要回家的部員美滋滋地多拿了幾l枝,用一旁的彩帶纏繞幾l圈:“帶回家送給老姐,希望她下周能把遊戲機讓給我玩!”
旁邊的同伴吐槽他:“你的願望也太小了吧!”
聽到了這句話的切原赤也眼睛一亮:“等等,原來還可以這樣嗎?!”
苦遊戲機和切原姐姐久矣,切原赤也看著剩下的玫瑰花露出了詭異(?)且甜蜜(?)的笑容。
大家送來的禮物盒子堆滿了一麵牆,一陽海鬥走出球場立下的“要狠狠睡覺,睡到第二天下午”的誓言已經被他自己吃掉。
並打算今晚將這些盒子挨個拆開。
丸井文太簡直沒眼看:“......你能不能不要像沒見過世麵一樣啊。”
類比跡部景吾的話,像一陽海鬥那種家世不應該生日都會舉辦宴會,社會名流在宴會上推杯換盞,收到的名貴禮物能堆滿一整個房間嗎?
一陽海鬥轉頭,認真道:“我從來沒有收到過那麼——多禮物!
有那麼多人對我說生日快樂誒!這是我最棒的一次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