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聲呼喊。”
“地球是自由的圓。”
“我不看現在。”
“反正第二天也會醒來。”
楊艇用力抬高聲線的時候,顧熠和劉鈞源握著拳頭替對方打氣。
“加油加油!”
等楊艇用真聲把這一段歌詞頂上去,顧熠簡直想給對方鼓掌。
就像《孤獨學神》裡,劉風起不負重托拿下了比賽的勝利,楊艇把這一段唱出來的時候,顧熠也有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
他的隊友們,不管平時表現得多麼擺爛,該靠譜的時候可以比任何人都靠譜。
“超強!!!”
楊艇呼了一口氣:“我快累死了。”
他這一段一遍過了,嗓音裡不帶一分沙啞,不過從錄音室出來的時候,他臉漲得通紅,嗓子也有些啞:“再讓我試第二遍,我一定就不行了。”
“能挨過去就是勝利。”
謝行嘉和季遲兩人也差不多,一直在強撐,演繹著情緒爆發和情緒崩潰中間的狀態,但在幾人不斷的嘗試下,《呼喊》這首歌似乎也沒有一開始那麼難唱了。
但依然錄了很久。
每一張專輯裡都至少有一首很難唱的歌,但在幾人記憶中,最艱難的依然是《夏花》,畢竟那是第一張EP第一首主打。
仔細想想,這首《呼喊》完全可以和《夏花》相媲美。
“我們好強!!”
“終於……”
“我現在連話都不想說,隻想喝可樂。”
“想什麼呢?隻能喝白開水。”
“哎。”
幾人癱在地上感歎了片刻,又滾了一圈爬起身,去試聽自己的錄製。
畢竟是CD版本,當然要儘善儘美。
幾人歇了整整兩天——就算已經是第六張專輯,錄歌這件事依然讓幾人體會到了緊繃。
在這期間,幾人都絲毫不敢放鬆。
情緒不能低落,聲線必須保持最完美的狀態,要根據每首歌曲的不同尋找最合適的表達……每一首歌都是靈魂,而靈魂能否得到表達,取決於歌手的演繹。
錄歌結束之後,專輯名終於也定了下來,叫做《狂想曲》。
六專並非每首歌都很有個性,也並非每一首歌都和之前的專輯風格不同,但它和個人的聯係並不緊密。
比如說主打歌《電燈》,來自於謝行嘉的觀劇體驗。
顧熠的《誓死》則是《亡國之君》這部電影產生的體悟。
《童話之春》和《樂園》都是兩首幻想風的歌曲。
包括劉鈞源這首《呼喊》,雖然是情緒的表達,卻並非來自他本人和其他人的情緒。
“就這麼定了?”
“定了!”
專輯名定了,歌曲早就定了,對於專輯概念的設計自然也會分明,幾人圍在一起琢磨了一陣,定了一個略顯花哨的封麵。
雖然沒有人是美術或者藝術專業出身,但幾人對專輯的風格永遠有想法——都是圍繞專輯的歌曲展開,哪怕再異想天開,也不能脫離歌曲本身。
到這一步,六專已經完成了大半。
六專發行和前幾張專輯最大的不同是——專輯在國內音樂平台上線的同時,也會登陸北美及歐洲的音樂平台,全球同步上線。
這件事一直是“樂聲”方麵替聯係, “樂聲”和海外合作很多,隻需要考慮專輯本身,其他工作都由 “樂聲”來負責。
是目前為數不多能夠登上海外音樂平台,並且擁有一定銷量的歌手之一。
“樂聲”音樂早早在催六專和巡演,六專終於有了眉目,平台方發給幾人的信息裡,“巡演”這個詞的頻率忽然暴漲。
幾人忽然想起曾經被 “樂聲”支配的恐懼。
幾人隻能先派出袁承阻擋一二。
而在粉絲們給的留言裡,六專和巡演通常是並列的。
甚至有粉絲說,現在不巡演也沒關係,等以後退休了,可以一年開一次巡演圈錢。
幾人:“……”
這種退路都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感覺,讓人受寵若驚。
11月初,新專正式上線的日期終於定下,幾大音樂平台幾乎聯動宣傳,連海外的流媒體平台都是如此,給的版麵相當引人注目。
作為海外歌手,得到了相當不錯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