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10章(1 / 2)

陳鬱南抬起的漆黑眉目散些生氣意味,他陰著臉經過了伍榴月身邊,他上階梯時,伍榴月看向他背影正要說話,他回頭,冷冰冰地說,“我沒心情跟你吵。”

“跟你吵也是浪費時間。”伍榴月的情緒轉變一直很快,這會兒她又覺得無所謂了,她隻把自己要做的事做好就行了。

聽見伍榴月上階梯的聲音後,陳鬱南沒回頭,但停下來等著她,但她實在是慢,那腳步聲一直響在腦後,卻就是不見伍榴月的人。

陳鬱南看向她,她的動作是她一直以來的速度,才隻上了十幾節台階,她便開始微微喘氣了。

“你身子這麼差?”陳鬱南擰眉,慢步下著階梯。

伍榴月看他一眼,他走到伍榴月跟前,“照你這麼走得走到什麼時候,我拉你。”

說完,他的手伸了過來,日光照耀著他的半截手臂,深黑衣袖下是白皙的手腕,指節一動,他要來捉伍榴月的手,伍榴月躲開後往旁邊走幾步,避開了他。

他低頭自嘲一笑,隨後看向伍榴月,接著順應伍榴月的步伐跟在伍榴月身邊上山。

“你奶奶何時去世的?”陳鬱南問。

伍榴月眉頭一緊。

“你家裡幾口人?”陳鬱南又問。

“彆問。”伍榴月不耐煩地看他一眼。

陳鬱南都習慣伍榴月這樣了,他神色淡定的遙望山頂。

爬台階真是累,大冬天的,讓伍榴月背後生出了薄汗,她極其討厭走樓梯,有電梯必不會走樓梯,但就算這樣,她竟然一點也不會懷念在現實世界裡上班生活的那段日子,她唯懷念的,隻有以往上學時的一些美好時光。

她心想,在啞女庵裡待的也差不多了,是該去找那係統,將離開這兒提上日程了。

走了大半程,伍榴月有些暈乎,她轉身坐在台階上,想休息會兒。

陳鬱南納悶回頭,看過她疲憊的側臉後了然。

風吹來時讓伍榴月的喉嚨發癢,她不自覺咳嗽起來,陳鬱南就站在她身後看她咳嗽。

陳鬱南試探問,“伍榴月,就算我君子一般幫你拍背,你也會很煩的吧?”

伍榴月張口就想咳嗽,於是沒有回答陳鬱南的話,她起身後接著向上走,陳鬱南再次朝她伸來手。

伍榴月猶豫了,如果現在可以利用下陳鬱南也挺好。

看出她略顯精明的眼睛裡露出躊躇意味,陳鬱南說,“你也並不是那麼倔強,那麼意誌堅定。”

“人都快不行了,還倔強乾什麼?”伍榴月的神態像是把陳鬱南當做一個侍從在說話。

陳鬱南收回手的那瞬間,伍榴月揪住了他的衣袖。

“你不客氣也不禮貌。”陳鬱南冷眼道,“把我當什麼?”

“可利用之人。”伍榴月說。

“你倒是不隱瞞。”陳鬱南拍開她的手,“我不想幫你了。”

伍榴月邊走邊說,“那你也不用跟著我了。”

陳鬱南站在原地看她吃力爬台階的身影,她的長長黑發披散在身後,顯得她身材十分纖細,陳鬱南沉著臉跟了上來。

伍榴月瞥他一眼,抬起手搭在他臂上,他往前走時,伍榴月便借他的力將自己往上送,如此很快就要走到頂上了。

“陳鬱南。”

陳鬱南很快回頭看她。

“你應該是見過的女人太少了。”伍榴月嘲諷他。

“我見過很多女子。”

伍榴月垂眸,邁上最後一個台階。

“多謝。”伍榴月說,“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陳鬱南不看她也不吭聲,望向天邊雲彩的眼眸裡倒映著清澈的影子。

伍榴月轉身往幽深林中走,她給奶奶選的地方是個僻靜處,有一方小小的未被樹枝遮擋的藍空,雖然樹木遍布,但卻神奇般留出一塊圓形之地。

伍榴月盤腿坐下,看著麵前那座小小的土堆抿唇一笑。

陳鬱南扒開樹枝走過來,看見這小土堆後眼色一晦。

“你打擾到我們了。”伍榴月側目,“出去。”

陳鬱南轉身便走,頗有些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的氣概。

在外等候的陳鬱南瞧見不遠處有座殘破的廟,看那廟的建築範圍,之前應該是有點名氣的,他雙臂交叉橫在身前,吹風賞景,這風將一些不尋常的動靜傳了過來。

陳鬱南眉頭一鎖,借著樹乾遮擋快步向前走,走到一個坡上時得以看見那廟門口有十來人站著。

雖眉目模糊不可見,但他們身穿白袍,讓陳鬱南得知他們的身份是跟黑袍軍對立的白袍軍,他們到這兒來,應該是為了找陳鬱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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