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你剛才在笑什麼?”一張大臉突然霸占了月見的視野,打斷了他的沉思。
“哈?”月見忍不住後退幾步。
“你剛剛為什麼在笑?”突然湊上來的少年又問了一遍。“明明碰到了命案,你為什麼還能笑的出來?”
“來遊樂園不就是為了開心嗎?為什麼不能笑?我樂意笑就笑了啊,法律有規定不準嗎?”月見翻了個白眼。
“我又不認識死者,憑什麼他死了我還得哭喪著臉?你是在道德綁架我嗎?還有,你是誰啊,誰給你的資格跑過來問東問西的。”
一番話直接把少年懟的啞口無言,他有些挫敗的指著自己。“我是工藤新一,是個偵探。”
“哦,所以呢?”月見扯出一抹敷衍的假笑。“我應該表現出遇到名人的激動嗎?”
“你!”
“新一!”從他身後跑來的女孩一臉尷尬的向月見道歉,“不好意思這位同學,剛剛隻是他的習慣,還請見諒。”
雖然被打斷了思緒確實很讓人煩躁,但月見還不至於沒品到對一個普通女孩發脾氣。
“前輩平日裡一定很辛苦吧?”
“道歉的姿勢還真是嫻熟呢!”
“不,實際上,我是說,還好……”聽見月見若有所指的話,毛利蘭努力的給自己的青梅竹馬往回找補。
“哎呀,工藤老弟你來了。”胖乎乎的目暮警官連忙上前打圓場。“這位五十嵐君的座位離受害者很遠,並不具備犯案的可能性,隻是留下來做個筆錄而已。”
“對了,我剛剛在隧道裡找到了凶器,我已經知道凶手是誰了!”一提起案件就精神起來的工藤新一,舉起手裡的東西。
“等一下,我們趕時間,如果已經知道了凶手是誰,那我們可以離開了嗎?”伏特加問道。
“這個…….”暮目警官看向工藤新一。
“凶手不是他們。”工藤新一道。
“那我呢?”月見默默舉起手。
“你也走!”工藤新一氣呼呼的橫了他一眼。
……
“沒有了警察的臭味,空氣都變得清新了啊。”脫離了警察的視線後,伏特加感歎道。
琴酒聽著身後輕快的腳步聲,回想少年剛才犀利的對話,輕輕勾起嘴角。
原本以為是隻弱小的倉鼠,沒想到還是隻會咬人的兔子。
腳步聲越來越近,不知怎麼想的他放緩了腳步。
擦肩而過的時候,少年束起的長發突然散開,一縷發絲不知怎麼的纏上了他的扣子。
“嘶…..”少年捂著被扯痛的頭皮倒抽了一口冷氣。
“那個,不好意思,能不能麻煩您幫我解開?”
少年的個頭隻到他的胸口,低下頭就能輕易的看到因為羞澀泛著淺紅耳尖,和帶著水汽的淺灰色眼眸。
伏特加在一旁心驚膽戰,生怕下一秒琴酒直接掏出匕首把少年的頭發削了。
然後他目瞪口呆地看著大哥輕巧的摘下了自己身上的扣子。
伏特加:怎麼會這樣!大哥是不是被人替換了!啊,說起來,這個男孩的頭發和大哥是一個顏色的,眼睛的顏色也很像啊……
該不會!
伏特加身體僵硬,瞳孔震動,。
他該不會見到大哥的私生子了吧!
今天任務結束後,大哥會不會把他崩了?
“真是太感謝您了。”月見笑眯眯地向琴酒道謝。
“不用。”琴酒冷冷的回道。
“月見前輩!這裡這裡!”不遠處傳來切原的招呼聲。
“啊,我的同伴來了。”月見歪了歪頭。“再見,這位不知名的先生。”
樣貌出眾身形挺拔的少年不管在哪裡都是眾人矚目的焦點,摩天輪下七八個風格各異的少年站在一起,更是形成了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琴酒看著少年對自己微微鞠躬,然後毫無違和感的融入同伴之中。
嘖。
抬腳踢了下又不知道腦補了什麼奇怪的東西的伏特加,琴酒壓低自己的帽簷。
“走了。”
“好的,大哥!”
……
“月見前輩,那兩個人居然穿著……”切原大大咧咧的話被仁王手疾眼快的用丸井手中的章魚燒塞了回去。
“唔唔唔…..”切原張大嘴努力扇風。“仁王前輩,你要燙死我嗎!”
“是嗎?我沒有注意呢。Puri~”仁王漫不經心的敷衍著。
除了頭腦簡單的切原,大家都能看出對方的危險性,放任小海帶胡說的話,萬一惹到麻煩了呢?
“同桌,你是不是遇到麻煩了?”唯一見過月見動手的仁王湊過去小聲問道。
“麻煩?”月見笑了笑,長長的睫毛遮住眼中思緒,“沒有啊,是好事呢!”
不知道那個敏銳的男人能不能發現自己特意留下痕跡的“蛛絲”呢?
……
與此同時,遊樂園的角落,已經遭遇了危險的工藤新一頂著滿頭鮮血委頓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