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貓女狗男 50%(鐵石心腸的女人7)……(1 / 2)

池中物 金呆了 11110 字 2024-03-19

新年將至, 工作如八百米長跑的最後五十米,精疲力竭,無人在意質量, 隻想快點結束這一切。

池牧之決定去北京複查之後,和李銘心好好談一次。

他要將個人健康狀況和基本情況介紹一遍。

和她紙上記錄的不同,他是個有溫度的人。而且, 他不好色。

他隻和女朋友做ai。

好的感情不急於一時。至少,他計劃的時候是這麼想的。

當然,李老師總能出其不意。

池牧之發了條微信給她, 是個表情包,李老師沒回。

搞不清她是釣他, 是天生就拽,還是腦子有問題。

他本來也不閒,沒再發第二條。

遊泳館偶遇, 池牧之意識到, 救急不救窮。他拯救不了一個困在窮人思維裡的人。

李銘心過年不回家, 到遊泳館打寒假工。雖然清潔工的衣服穿在她身上並不好看, 但她高昂的頭顱讓人不敢低看她。

也許她並不想讓彆人知道她在做這樣一份工作。池牧之沒主動打招呼。

事實相反。李老師天生思路異於常人, 乖巧蹲在岸邊等他上來, 大大方方開玩笑,說是跟蹤他來了。

他那句“又缺錢嗎”沒問的出口。

她這麼坦蕩, 他不好刻薄。

下水又遊了幾圈,池牧之到外廳休息室等她。

頭腦試圖預計未來, 結果空白。李銘心太謎了。就算接w擁抱, 他對她還是一知半解。

分不清是體內隱藏多年的好鬥因子,還是純粹欲望的蓬勃,他決定與她坦誠相見。

李銘心下班, 他帶她去酒店,準備吃完飯,繼續那天雨夜未儘之事。前者是主要,後者是內心開的粗鄙玩笑。

她安靜坐在副駕,如一隻無害動物。

車上她主動問起腿的事,池牧之簡單說了幾句,問她,“怕嗎?”他不太願意將熬痛的一麵示人。

“不怕。”她咬字清晰,語氣肯定,像在念陪他赴死的台詞。

十字路口紅燈“3、2、1”跳轉綠燈,他看著閃爍的信號燈,心柔軟下來。

悅來6層的私房牛扒還不錯。

臨近酒店,察覺到景物不對,李老師吊起警惕:“你帶我到的哪兒?”

“酒店。”

她露出疑惑:“為什麼?”

他如實說:“帶你吃頓飯。”本來想逗逗她,又怕太過於失禮。

“吃完了呢?”她湧起期待的表情。

他忍俊不禁,低俗脫口而出:“吃完了上樓。”

她恍然,自然地說:“那直接上樓吧,我不餓。”

握方向盤的手一頓,好心情一敗而光。

池牧之麵帶慍色,胃內持續翻湧惡心感。視野自亮至暗,又從暗處駛向明亮。離開車庫,方向很明確地往S大駛去。

她一句話沒問,臉色默默沉下。池牧之想問她氣什麼,試圖開口,發現自己竟也氣得無話可說。

他對未來的預設裡,沒有這樣一個隨便跟男人上c的角色。

他不喜歡名門貴女,也無法接受,李銘心以這樣的直白袒露欲望。她身上寫滿錯誤答案,火得人想撕掉她這張卷子。

回程路上,心浮氣躁,他下車抽了根煙,勉強壓下惡心。

煙霧裡,他想起上回問,一小時公交,嫌遠嗎?李銘心平靜道,不覺得遠,因為來時路上多半能遇見夕陽。

他說你喜歡看夕陽?她低下頭,有點不好意思:“以前沒注意過,最近發現蠻好看的。”

抽完煙,氣順過來,準備回家。

夕陽照進車內,柔軟如她。池牧之看了眼空副駕,片刻失神,方向盤又拐回了學校。

一個小姑娘而已,再貪能有多貪,再色能有多色。

李銘心性格裡是有乖順的。他說“跟他”,她不反抗,他讓金助理帶她去找房子,故意一字沒提,她一點不問。擺明了一副拿錢辦事的樣子。

池牧之沒見過這麼死腦筋的人。她對自己也不是沒有認知,她說過自己“死心眼”。

壞的開始就壞的開始吧,反正他也沒想長命百歲。

也許,他也可以試著玩一下。

跟她一塊,像玩沒有謎底的解謎遊戲。第一次感受到刀口舔血的快感,棋逢對手,很爽。

本來計劃要帶池念去瑞典,逃掉程家的過年日程,程永賢生病,打破接下來很多事。

程寧遠提出結婚前,池牧之以為外公真病重,還在ICU外守了一晚。

程寧遠帶沈梨姿出現,池牧之同情起莊嫻書。不過他笑得很親和——沈梨姿是他高中同學。

“恭喜!我要叫舅媽嗎?”他開玩笑。

沈梨姿離過一次婚,比之當年要沉靜不少:“不好提前占便宜。定下來再說吧。”她儼然把這樁事官方對待了。

當年她尋死覓活嫁給窮小子的事鬨得圈內皆知,正好莊嫻書和程寧遠的關係也不是秘密,他們在緋聞方麵很般配。

他問:“我舅?”

“還不錯。”

“行。”

程永賢很滿意這樁喜事,第二天就從ICU出來了。

池牧之和高秘書辦轉科手續,一邊簽字一邊意識到,自己白操心了。

高級住院部的ICU就是一個你想進去就進去,想出來就出來的地方,不是他在北京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地獄。

老爺子喜歡熱鬨,人多,且非常好麵子,不僅裝病裝到底,還要觀察誰積極誰不積極。

高秘書暗中給他們排了白班夜班,白天至少兩至三個孫輩陪著,晚上留一個,防止人偷懶偷跑。

池牧之和一幫表兄妹們在醫院附近的星級酒店包了一層樓,大家輪班“上班”,“下班”來玩,很愜意也很鬨騰。

男的多數有女伴,且身份不明。沒有人會多嘴問家裡老婆怎麼沒來,默認彩旗飄飄。池牧之每回見著都是不一樣的人,漸漸懶得記臉。

問起他的個人情況,他就說項目。

審核項目卡在年關,眼看就要拖到年後,燥得他多抽了兩根煙。

年三十晚上,幾個表兄妹一起在病房拚了張桌子,陪老爺子過年。程永賢想起當年老製藥廠的家屬院,大家也是這麼過年的,於是說了一整晚舊事。

程斯敏在無錫分公司,年三十才出現。她簡單吃了兩口,坐得也離池牧之很遠。

他們最後一次正麵交流,是兩年前,以一次耳光結束——池牧之當時放話說,他這輩子也不會結婚。

因為程寧遠的事,眾人喜氣洋洋,程斯敏再提起池牧之的事,他沒好冷氣氛,好脾氣笑了笑。

程斯敏行動派,當即打電話,跟人家爸爸約時間。

池牧之比較聽程永賢的話,不會在這種時刻忤逆。

但上有明命下有暗招。

*****

池牧之:睡了嗎?

他回家前發微信給李銘心,沒指望她回,她倒是回得飛快。

她如果不回,他可能晚上睡酒店,她回複,一切又不一樣了。

李銘心:準備

池牧之:在乾嘛?

李銘心:想你

操。

池牧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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