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魚與熊掌 42%(1 / 2)

池中物 金呆了 11071 字 2024-03-19

李銘心抱著文件, 對池念說,自己回房洗個澡放份文件,等會回來, 繼續陪她看。

小丫頭嚼著口香糖,目不轉睛吹泡泡, 隨意點了點頭。

她先進的自己臥室。

擱下文件,翻了幾頁紙,隨便一掃就是好幾個長生詞, 李銘心為難地皺起眉頭。

她以前隻翻譯過海事文件,那邊對內容要求不高,沒有語法錯誤就可以。池牧之給的這份文件一看就高深晦澀, 醫學名詞專業性太強。

她眯起眼睛, 認真讀了幾行, 看出這是一份最新的前列腺癌診療指南, 明白主題是什麼再往後翻, 看到後麵附了一份兩年前的國際診療指南, 立馬明白這不是簡單的翻譯。

要在翻譯之上理解總結, 區彆兩份指南之間作出的更新和修訂。

這是專家做的事!

她連前列腺都沒有,理解起來很費勁。

李銘心揭起前兩張紙, 一邊眉頭緊鎖看, 一邊機械刷牙,越想越覺得自己乾不了這事兒。

手機震動時,李銘心正在做事前準備, 沒聽見。

洗澡的這十分鐘裡, 她想好了,等會見到池牧之要把這事兒推了。她的翻譯能力不能駕馭這種文件,會誤事的。

心中揣著重要事, 粗粗掖好浴巾,李銘心沒作旁想。

手剛按上門把,那頭一股推力。

洗浴後溫熱shi濡的背脊貼上牆麵,涼得她反射性後仰。

池牧之不耐煩地蹙起眉宇,嚴絲合縫將她箍於手臂之間:“又不接電話?”

怎麼老是不接電話,不回微信。他都不知道她是看見了還是沒看見,是真高冷還是在釣他。

李銘心正要說話,一開口就被他啄w的動作吞去了話語。

她不知道,挑逗完的15分鐘裡,池牧之始終繃著。後麵等得實在燥了,還手動了會。此時此刻,仍充著血。

李銘心耽溺片刻,迅速偏頭,掙脫出一口氣,猶記得要事:“那個......我不擅長,專業性太高了。”

池牧之沒聽明白。什麼專業性太高?這些事——斷續的w和腰際的d弄,不是挺專業的麼。

他壓抑呼吸:“什麼?”

“翻譯。”

“不擅長?”他笑著搖了搖頭,不信似的。

“嗯,我看了一下......那個......”她呼吸不勻。

“沒事的,我相信你。”箭在弦上,他不想說這事。指尖穿進浴巾,左右一挑,躋入主題。

李銘心認為自己的能力被高估了:“不是,我的意思是......”

池牧之挑起她下巴,“沒事兒。”

“不是......”

他偏至耳側,蠱惑地壓低聲音:“你一開始也不擅長勾引我。這事兒,做做就熟練了。”

不是一回事!

但是,算了......

李銘心被施入的j弄打亂理智,掉進了他的陷阱。

但迷藥作用隻有十五分鐘。

十五分鐘後,她失去耐心抽離出來,把他丟房間,利索套上T恤繼續陪池念看電影去了。

原因有二......

一是進房差不多半小時了,怎麼洗澡也該洗完了。

二則是池牧之當她瓷器似的,手指細細摩挲溝h紋路,認真觀察她麵色表情,與那日判如兩人。

那天他像是要毀了她,今日又跟見了鬼似的,視她若珍寶。大物件不舍得給,摳摳索索,就舍了2-3根手指。

她以為會是一場很短促的偷歡,畢竟那個“來”字如此精簡。誰知這少爺慢條斯理,像是又要耗一整晚。

答應了池念洗完澡就繼續看電影,不能食言。

李銘心爭分奪秒鑽進動畫片的跳躍光影。

盤腿坐下後,身體持續了長達幾分鐘的錯位感知。

仿佛fingers仍在穿梭。

池念上癮。

她喜歡死兔子朱迪和狐狸尼克了!電影結束前的十五分鐘,她哼哼唧唧打開手機買周邊玩偶,還非要給李銘心買個樹獺閃電。

“Miss Li!你好像閃電哦!尤其是手機打字的時候。”

李銘心算正常偏慢。但哪有那麼慢。

她與池念調笑幾句,催她進去睡覺,明天還要上瑜伽早課。

池念照例擁抱她,精神世界仍沉浸在電影的氛圍裡:“哎,我好想住進zootopia,它們有好多朋友哦。”

“會的。”

*****

李銘心跑路前與池牧之進行過一次簡短的對話。

她燥熱地催促他,能不能快點!他用fin的頻率回應,但那不是她要的頻率。

再回到房間,池牧之正在打電話,麵色顯然不快。

池牧之大概沒遇見過那種時候腳一踮地真走了的人,掛斷手上這通電話,冰冰冷冷地問她:“電影好看嗎?”

“還不錯。”她很知道這時候要乾嘛。手動為其複蘇,貼住他頸窩示弱。

“李銘心你很拽。”他沒被人這樣晾過。

“那你也拽給我看看。”李銘心踮起腳,半挑釁半勾引。

有些堅韌的東西很快被撞碎了。像瓷器一樣碎了。

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做了一會,他好像很忙,來了好多電話,一個接一個。李銘心無聊,慢慢沉下身,自學起新東西。

她用c齒描摹茁壯線條,標記般留下自己的味道。

零點,迎財神的煙花熱烈撞擊夜空,賊心不死的富人們偷摸在此地放肆。

李銘心坐在她的財神爺身上,聽著熱烈招財的爆破聲,隨天空節律一上一下。

身心合一。一時飽滿,一時空虛。

這個夜晚明亮吵鬨,煙火持續鬨騰了兩個小時。

一點結束,他們相擁緩了會。

李銘心拉著池牧之去看煙火。

池牧之房間的落地窗視野和主廳一般好。他們chi身躺在地板上,碎碎說著話。

他輕撫她纖瘦的背脊,問她在這裡住得還開心嗎?需要添什麼嗎?

李銘心回答:開心,不需要。

好似知道會是這個答案,他沒有意外地低笑了兩聲。“李銘心,你是怎麼長大的?”

為什麼最幸運的事是沒有被qj?

李銘心:“什麼意思?”

他說:“你不怎麼笑。”

她埋進他胸膛,摟住堅實想了想,“你知道高考考過兩次的感覺嗎?”

考過一次的人,十年後依舊會把夢回考場稱之為噩夢,考過兩次的人,人生的快樂就像被直接剝奪了一半。

她的快樂本來也比彆人少,如此就更稀薄了。

池牧之不懂,不過,“你知道在ICU裡躺一個月的感覺嗎?”

開放傷口,身上全是管道,不知道是通向器官還是通向靜脈。不敢亂動,沒人說話。疼的時候,手邊有個鎮痛泵,按兩下就可以舒服,可人是空白的。他像是科幻電影裡的實驗人,不死不活地活了一個月。

每周的一次探視,他都以為可以見到女朋友,但沒有。頭頂懸著的一張張臉都是親近的家屬,但沒有她。到第三周的時候,他有點明白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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