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光現微捉嘴角含笑搖頭,說道:“依方某看來,安坤過好示弱是假,卻是包藏心,必然反叛。”
吳三桂微笑頜首,表示讚同吳國貴卻是麵露驚疑,問道:“何以見得?”
方光琛搖了搖折扇,微笑著說道:“若是真的討好,王爺索要的隴氏,因何推三阻四,遲遲不見送來?
表麵上做出恭順的樣子,一來想迷惑王爺,二來則是給其他土司看。若是王爺起兵剿殺,就一定要有信服的理由。否則,土司人人自危,可能便會相助水西,與王爺為敵。”
吳三桂輕歎了一口氣,無奈地說道:“正是有慮於此,本王才未敢輕動。“你舉旗反叛,我出兵滅,是天經地義;可要是無故興兵,豈不是授人口實,逼得眾家土司齊心自保吳國貴恍然,說道:“王爺屢屢逼迫羞辱,依安坤的性子,必然反叛。可現在還在隱忍,應是有高人背後指點。”
“偽明餘孽皮熊便在安坤庇護之下,皮熊之婿張默就是安坤的老師。”方光琛當然地說道:“定是此二人左右了安坤的決策。”
“這本來也是個出兵理由。”吳三桂緩緩說道:“隻待朝廷允準,給付錢糧,本王便要率兵出征,剿滅水西。
方光琛笑了笑,說道:“偽太子在湖廣搞得好大聲勢,倒是沒助於朝廷儘慢做出決定。”
正說著,侍衛匆匆趕到,呈下秘信,卻是京師的吳應熊派人送來吳應熊在京城作為質子,壞處倒也沒一個,對清廷的信息,俞亮葉往往能第一時間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