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 弟五十九章(2 / 2)

嬌妾薄情 火燒花果山 6715 字 2024-03-19

苻琰陰沉著眼瞪他,“孤不殺你,你就該感激涕零,誰給你的膽子指責孤?她多次欺騙孤,孤豈會再信她?”

他再下發命令,讓那些船去追趕客船。

崔仲邕冷的渾身都在抖,臉青的發紫,還惦記著給崔姣圓謊,“縱然牙牙欺騙過太子殿下,也請太子殿下記著她有了身孕,若是驚嚇過度,孩子若保不住……”

“閉上你的烏鴉嘴!”苻琰一頓嗬斥,又下了一道令,命所有的船偽裝成客船,南下遠遠跟著,不要驚動了前方客船。

崔仲邕微微鬆氣,身上冷的更厲害,抖的讓苻琰眼煩。

崔仲邕也看得出他這是信了他的解釋,暫時不會再有殺心了,就是牙牙可憐,怕是難逃出他的手掌心。

苻琰看他一臉愁容,譏笑道,“你掉進水裡,崔氏都不管你的性命,你不恨她?”

崔仲邕很誠實,“仆會水

,不需牙牙擔心。”

這裡離河岸不算太遠,他能遊回去,他做此舉動是要打消苻琰的猜忌,隻要苻琰信了,他就能活下來。

苻琰嘴角咧開,他們兄妹倒是會算計,哼笑兩聲,揮手叫人把他拖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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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船行了一宿,天邊現魚肚白時,才停到了最近的渡口。

崔姣提心吊膽了一夜,苻琰還沒追上來,眼下已經出了長安,暫時算安全,她也能安生睡一覺,崔姣躺下又有些睡不著,隻要讓苻琰看到,崔仲邕在她心裡沒那麼重要,苻琰就不會再嫉恨崔仲邕,崔仲邕才能活命。

昨夜驚魂,船上多數人今早都在睡覺,原本安靜的很,忽然有一點動靜,崔姣爬起來去開窗,隻見船主帶著篙師要下船,崔姣看他們身上背著空布袋,應是下去補給乾糧,便也放寬心,自睡下。

他們停泊在長安下的商州,此處不及長安繁華,但水陸便捷,常有來往商販停駐補給糧食。

船主讓那幾個蒿師去買乾糧,他在這商州有一相好的娘子,尋到那娘子的住處,正巧她家中人都不在,那娘子擺了一桌酒菜上炕,吃著酒菜,摟著相好,船主一時醉醺醺,和那娘子倒在床頭欲行好事,恰時屋門被撞開,他們還沒看清來人,船主就被一人給拎下床,拖到院子裡去。

那船主一開始還當是相好的爺娘回來了,嚇得掙紮提褲子想跑,等看到院子裡站著一臉冷肅的苻琰,腿都軟了,攤在地上直磕頭,“草民給太子殿下磕頭,不是、不是草民要開的船,是那位娘子逼著草民開船……”

倏忽地上扔了塊金子,船主愣神,就聽苻琰寒聲吩咐,“你的船在外走一圈,劃回關內道,把她送去長安縣,她若問起,就說那是益州。”

船主磕磕巴巴,“就算草民把她騙下船,她自己去問當地人,也會知道不是益州……”

苻琰喝道,“哪那麼多廢話,不照孤的話做,你清楚後果。”

船主便急磕著頭稱是。

苻琰抿住唇,走出院子翻身上馬,飛奔回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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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上水路後,崔姣便一直有些睡不醒的狀態,時常得睡七八個時辰,船主厚道,有時會叫人給她送些菓子,地方州府產的菓子論及口味自比不了長安的精食,也就是勝在嘗個鮮,但崔姣的胃口似乎越來越大,菓子不好吃,她也能多吃幾個,乾糧也不夠她吃的,好在聽船主說,再有幾日就要到益州了,都說一揚二益,出了長安,就屬揚州和益州最繁盛,她還沒吃過益州當地的美食,倒是對益州美食巴望的緊。

正到了二月中,已是春深時,船行過的地方慢慢有綠葉長出,但崔姣不知怎得,臨近到益州這兩日,時常喉中泛酸,吃不了幾口乾糧就想吐,倒沒真吐出來,她把這歸因於在船上,大抵是有些暈船,畢竟做了快一個月的船,人也坐的疲憊了,暈船在所難免。

這天船停在一處窄小的渡口處,船主過來告知崔姣已到了益州。

崔姣對船主道謝兩句,一下船就見船主急

匆匆讓蒿師撐船離開。

崔姣不明所以,但想到像他們這些做生意的,時間都金貴。

崔姣身上沒帶行李,走路輕便,但這渡口在荒郊野外,瞧不見人影,她走了一段路,才遇到一個放牛的小童,她便問小童這是何處,小童說話有口音,告訴她,這在益州境內,得走一段路,才能到益州城裡,她聽了好幾遍,才稍微聽懂,小童又告訴她,等進了城,城裡有說官話的,她是長安來的人,應該就能聽懂了。

眼下天快黑了,小童騎到牛背上,要趕牛回家。

崔姣一個人不敢在這荒地逗留,便追著問那小童家中境況,小童回她家中隻有一個老娘,爹死了,崔姣覺得這家人安全,給了那小童兩個銅板,想去他家中借宿一晚。

小童看到錢便高興,從牛身上下來,謙讓著要她騎上去。

走了這麼久的路,崔姣也走累了,便不推辭,騎上牛,任由小童趕著牛回家。

小童的家在益州城外的一個小村子裡,到地方,果然他家中隻有一個瞎眼老娘,那老娘聽說有客人,很熱情的邀她進屋,還要把家中唯一一隻老母雞殺了待客,被崔姣給勸住,平白無故吃人家生蛋的雞,崔姣心裡也過意不去,晚食隻跟著他們吃胡餅,勉強把肚子填飽。

瞎眼老娘叮囑小童,讓其明日一早送崔姣進城,崔姣很感激,想著走時,一定要給些住宿費用,可這晚歇下,到後半夜,崔姣便伏在床前吐的昏天暗地。

這家人老實,也沒怪她把屋子弄臟,瞎眼老娘掃乾淨屋子,叫小童出去請草堂郎中,那郎中給崔姣一把脈,直拍著大腿說了不得,“都說我醫術不高明,我從不信,現下我真信了,這分明是個小郎君,我怎麼把出喜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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