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正門,四周的窗戶也是如此。
跡部景吾的第一反應是,晴美是不是為了讓他們乖乖留在這裡,運用她的力量設立了類似結界的東西?
不……仔細想想,不可能,晴美從來不會做出這些極端的舉措,她設立結界也從來隻是為了守護身邊重要之人。
身後已經有一行人跟上了跡部景吾的腳步,但是大家很明顯沒有意識到不對勁,隻是很好奇跡部先生為什麼沒有上演一出霸總追回妹妹的戲碼,而是站在房門前發愣。
“……等等。”
跡部景吾抬起頭,他取出自己的手機,匆匆摁響了妹妹的電話,但電話卻傳來了刺耳的電子嘶鳴聲。
眼下,溫泉度假村的信號,似乎被某種奇怪的東西屏蔽了。
晴美出發的速度很快,而那個“東西”很明顯是意識到她的離開之後才選擇立刻出手的,很明顯,這些並不屬於他們能夠處理的自然範疇。
跡部景吾將身上的浴衣緊了緊,他回過頭去房間尋找球拍——眼下沒有趁手的武器,與其期盼妹妹趕緊回來,將全部的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還是要拿
個東西在手上更加安心。
“怎,怎麼回事啊?跡部先生您一臉嚴肅的樣子?”
眼見跡部先生麵色嚴峻,稍微帶點腦子的人都意識到現在的狀況不太對勁,降穀零出言問道。
麵對這位晴美會打點網球的同期,跡部景吾算是予以了最大的耐心了:“你們,做好心理準備。”
“這個度假村,可能有未知的超自然危險……”
……未知的超自然危險,他們的第一反應就是與上次晚宴的情況一樣,是名為“咒靈”的生物襲擊。
“在這裡站著,本大爺很快回來。”跡部景吾離開之前還不忘記叮囑他們一句:“不要自作聰明的分散行動,影視劇裡麵這種行為一般都會死的很慘。”
他們乖巧站在原地,看著跡部景吾離開的背影。
……等會兒,跡部先生您這樣的舉措,算不算自己自作主張的分散行動了?
—
跡部景吾的腳步很快,因為他想,從房間拿取球拍再回到正門,也不需要花上多少時間。
隻不過,財大氣粗的跡部家把度假村的室內修建的很大,所以他在長廊上走了不少時間。
“跡部,跡部少爺!”
就在他即將推開房門時,從不遠處踉踉蹌蹌衝過來了一個侍者,並且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二話不說的就伸出雙手作勢上前,在他麵前跌倒之後,又顫顫巍巍的試圖爬起。
“……彆慌。”跡部景吾並沒有責罵他在危機時刻的失態,而是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更加親和一些,彎下腰作勢攙扶這個侍者:“告訴本大……我是說告訴我,發生什麼事情了?”
“跡部少爺,是,是……”
侍者顫抖著直起身軀,他的雙手死死扣住了跡部景吾的肩膀,在抬眸的一瞬間,已經被黑色黏濁的,如同恐怖片抱臉蟲一樣的生物扒住麵龐的眼睛,緊緊的盯住了跡部景吾。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陷入了凝滯。
下一秒,隻聽嘭的一聲輕響,本來準備撲向跡部景吾的抱臉蟲被不明來處的子彈穿透,它發出了一聲尖銳的嘶鳴,扭動著從侍者的臉上揭下,而救場的來人可不給它任何反應的時間,又是緊接著開了一槍又一槍,直到它徹底化作一攤汙水。
“……”
危機解除,跡部景吾擦拭了一下額角的冷汗,回過頭時,卻看到了讓他相當意外的身影。
“……黑色卷毛頭?”
“鬆田陣平,我叫鬆田陣平。”鬆田陣平一臉無奈:“跡部少爺,你偶爾也記一記你妹妹同期的名字啊。”
跡部景吾本來想說,他對於一切晴美和網球以外的人或者事物都不太感興趣。
但是很明顯的,跟上來查看他情況的鬆田陣平,方才救了他一命。
“啊,鬆田。”
跡部景吾的態度變得很快,他詢問道:“話說回來,你剛剛是用什麼東西擊退那個生物的?”
二人的視線一齊落在了鬆田陣平手上那
把附魔□□上麵。
鬆田陣平下意識的將它往身後背了背。
“啊,這個,是晴美日常交給我們防身的,能夠祓除咒靈的好用附魔工具。”
當時晴美是這麼介紹的,“這把咒具不僅可以打咒靈,還能打犯罪分子,非常的好用啊,而且它的使用教程就和木倉一模一樣,拿到手以後就非常方便,根本不用再花時間重新學習一下怎麼使用了呢,唯一的壞處就是平時小心攜帶,不能過安檢。”
跡部景吾:“這是什麼,警校的學生能被允許隨身帶槍嗎。”
鬆田陣平強調道:“這是用來應付超自然現象的咒具。”
“無論從哪一個角度看這都是一把□□吧啊喂!本大爺年輕的時候在英國至少也是碰過真貨的……”
“可能這是咒具特彆設計的造型吧。”
“……”
算了,跡部景吾決定不和這貨繼續爭論個上下,他歎了口氣,回過頭去室內尋找他的球拍。
然而就在他踏入室內的一瞬間,鬆田陣平就一個箭步衝上前去,一把將他拉開。
果然,幾乎是同時,一道看不清蹤跡的攻擊就狠狠的擊打到了跡部景吾方才落足過的地麵,這讓兩個人都驚魂未定。
“……居然又被你救了一次。”跡部景吾深吸一口氣:“你的速度怎麼這麼快?”
鬆田陣平哈哈一笑:“如果跡部少爺被你的妹妹連續訓練兩個星期,你也一定能夠擁有這——麼快的反應速度。”
跡部景吾:……
聽起來有些許心酸。
與此同時,陰影中的咒靈終於險些出了身形——它長的像一隻滑稽的紅色章魚,還會發出“噗啾”的聲音,但是卻給他們帶來了極強的壓迫感。
“人質……”
那敵人的一擊不中,仿佛陷入了思考和糾結,將章魚的觸手刨起了地板,喃喃自語的發出一些最簡單的音節:“吃……不能……玫瑰……”
(人質不能吃掉和殺掉,否則沒有辦法能夠威脅那個玫女皇,額頭縫線的男人說過,那個女人很強,很可怕,不能招惹。)
既然另外倆個同伴靠不住,還是個咒胎的陀艮決定用自己的方法,想出計劃,將同伴真人換回來。
身為咒胎唯一的好處就是,有水源的地方越多,它越能隱藏自己的身形,收斂氣息,再加上縫線男曾經留下的道具輔助,它誤打誤撞的就俯身於一個侍者,潛入了這座溫泉度假村。
但是,能夠用來操控人類的小弟咒靈,剛剛被那個黑色卷頭發的青年打死了,那倆個人類男性,它險些沒有控製住咒靈針對人類的戾氣,將他們殺掉。
……不能殺掉,不能殺掉,否則就沒有其他的辦法,能換真人回來了。
“我覺得我們大概率正麵打不過那個敵人。”鬆田陣平看著那邊壓迫感極強的未知生物,蹙眉道:“我有一個方法。”
沒想到這個小卷毛看起來大大咧咧,這個時候還挺靠譜,有了智取的方案
。
跡部景吾壓低聲音問道:“……什麼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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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田陣平一把揪起大少爺的手,就踉踉蹌蹌往前衝,一邊衝一邊吼道:“跑啊!晴美不在,我們倆加起來都不夠給它送菜吧!”
跡部景吾:“……”
跡部景吾在被拽走的那一刻還不忘記自己靠牆的球拍,然而很明顯,這次幸運女神沒有一直站在他們那邊,身後那隻紅色章魚發出了憤怒的噗啾聲,而他們在狂奔到走廊的儘頭時,又發現回到了剛剛出發的原點。
被奇怪的能力困住了。
不止如此,紅色章魚還在朝向他們發動襲擊,一觸角就能打翻一片地板或者牆麵的磚石。
就算躲得再快,身上也不可避免的有了擦傷,更可氣的是,那個生物很明顯意識到已經將他們逼上了絕境,反而不急著直接現場殺掉,而是用這種方式取樂。
“可……可惡……”
鬆田陣平咬牙切齒:“彆給我太得意了啊,等我的同伴回來了章魚頭套都給你掀了!”
陀艮發出了不服氣的噗啾聲。
(“愚蠢的人類,你也不要小看我們特級咒靈之間的羈絆!”)
一擊下來,鬆田陣平又拽住跡部景吾迅速閃開,而那邊的咒靈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它收回了不停發動攻擊的觸手,朝著反方向飛去。
暫時安全了。
跡部景吾從球拍包裡麵取出一卷常備的醫用繃帶,自己扯下一截,剩下來的丟給了鬆田陣平。
“你救了本大爺的命,還不止一次。”
“如果這次我們能活著逃出去……本大爺可以滿足你提出的一個任意要求。”
鬆田陣平:“啊?”
這麼好啊?阿拉丁神燈?
“嗯,不管是有關你未來的工作的,還是關於你的親人的,甚至直接贈予企業,隻要是本大爺能夠做到的,都在所不辭。”跡部景吾紮緊繃帶,輕笑一聲:“本大爺向來不喜歡欠人情,放心吧,不管是什麼要求都可以儘管說出來,因為本大爺從來說到做到。”
“那你能幫我追你的妹妹嗎?”
鬆田陣平沒思考多久,十分耿直的問道。
這個提問當然是讓設想過一萬種情形卻沒能預料到此情此景的跡部景吾哽了半天,原地咳嗽了很久才緩過神。
他蹙眉瞪向一臉無辜的鬆田陣平,後者一臉無辜的反望了回去。
“畢竟跡部先生說可以滿足我的任意要求……”
他怎麼可能放過這個強製改觀的千載難逢的機會,畢竟他之前都被出局了啊喂!
跡部景吾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怒意和已經冒尖到嗓子眼的一堆嗶嗶嗶消音話語,他拒絕道:“剛剛那個要求不行,換一個。”
“那你能讓我娶你妹妹嗎?”
跡部景吾:“……”
本大爺今天就要收回承諾,我們倆還是彆活著出去了,本大爺跟你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