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田陣平:“可是。”
“沒有可是。”晴美打斷了他的抗議,她一邊一腳就踩下了油門,猛打方向盤:“鬆田!不要跑,現在朝著吉普車撞過來!”
鬆田陣平飆淚:“鬼才要朝著吉普車撞過來啊喂!結果你剛剛給班長的特訓居然還是人類所能夠承受的特訓啊!為什麼換成我就是躲避疾馳的吉普車了啊!”
晴美:“那或許你可以選擇換一個,和我來一場酣暢淋漓的同期之間的體術對決……”
鬆田陣平:“我真的謝謝你了,不要啊啊啊啊!”
(萩原研二的場合。)
“所以,就是那個,晴美……”萩原研二他的手上正高高舉著一台啞鈴,雙腿連帶著全身上下都在一齊打顫,他笑容僵硬的問道:“你,我,我上次送的生日禮物,你,你喜歡嗎?”
“當然呀,我非常的喜歡。”後者眉眼彎彎道。
“咳,那……”萩原研二的嘴唇哆嗦著:“你可以不往我的杠鈴上麵加重量了嗎。”
晴美:“那,你的臂力現在,可以把一顆鉛球投擲上至少五百米的高空了嗎?”
萩原研二的內心咆哮:這種事情鬼才能做得到啊喂!
萩原研二表麵上僵硬的笑著:“小晴美,你看,這種事情實在有點強人所難了吧?我的體質這個,確實不如你啊。”
晴美擺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好像有所鬆弛的點了點頭,回答道:“是哦。”
“小晴美,你剛剛說了是哦,對吧。”
“嗯嗯。”
“那你為什麼還在一刻不停的往我的啞鈴上加重量啊,小晴美!”萩原研二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快壓扁了,這一瞬間他回到了開學初始扛行李箱的那一日,人都快死了嘴還是硬的。
這,這是走馬燈嗎,這是因為自己被壓出了走馬燈嗎?
晴美板著小臉,摸了摸下巴,認真的回答他的問題:“正因為hagi的體質遠遠不如我,我才要努力讓hagi的體質跟上來,說不定未來有一天他的臂力就可以達到那樣的境界了。”
萩原研二:“……”
萩
原研二強顏歡笑,他笑的宛如即將入土一般安詳:“小?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小晴美,那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叫做循序漸進?”
“我聽說過,所以今天隻給你加上一百千克,明天再加二分之一的強度吧,足夠循序漸進了吧。”
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保持著扛杠鈴的姿勢,側著倒了下去。
(降穀零的場合)
結果,他得到的特彆訓練還意外的挺有鬆弛感的。
隻見晴美她活動了一下四肢,溫溫柔柔往他麵前一站,笑的眉眼彎彎,乖巧溫和的和個小蛋糕似的。
——還是與往常一般的體術訓練。
“但是這次我不會放很多水的,零。”
“……啊,我知道了,我也會全力以赴。”
隻見降穀零勇敢的衝上前去。
然後他就被晴美不留一絲情麵的揍扁了。
(諸伏景光的場合。)
“晴美……”諸伏景光深吸一口氣,望著麵前的少女:“我,我已經準備好了。”
同期們遇到的挑戰一個比一個嚴苛,不過,雖然很地獄,卻不得不承認長期下來它確實能夠提升他們的能力。
他當然也做好了自己即將麵對地獄挑戰的準備,結果卻眼睜睜看著跡部晴美掏了半天,最後掏了一身布料奇特的緊身衣物。
“之後要每天出門都穿好,這是防彈衣。”晴美說道:“已經按照大家的身材體型定製好了,還有換洗的部分。”
“……好的。”諸伏景光點了點頭,接過了晴美扔過來的這一大包。
然後晴美拍了拍手:“那麼,今天的特訓就到這裡了,大家回去以後早點休息。”
她補上一句:“明天還有。”
言罷,她轉身離開了,留下一片屍橫遍野,和他們有氣無力的哀嚎。
最後,所有人都橫七豎八的倒在了地上,大家都停止了思考,唯有諸伏景光一人還停在原地發呆。
欸?欸?欸?最後隻有他一個人躲過了地獄難度的特訓嗎?欸?晴美她真的走了嗎?欸?!
“可,可惡……”萩原研二他保持著趴在地上的姿勢,右手食指抬起向前,他喃喃道:“是因為小景光平時會做飯給她吃嗎?所以她念在往日情分上放了景光一馬?”
諸伏景光:“……咳,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覺得這和會不會做飯應該沒有特彆大的關係?”
“不能,不能再這個樣子了。”鬆田陣平艱難的蠕動著,其實他原本是在嘗試翻身,但是實在翻不動,最後隻是在地上蠕動了一下:“再這樣下去彆說長命百歲了,說不定我們都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降穀零:“咳,我還是第一次這麼讚同鬆田說的話。”
“……啊喂,你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要針對我一下啊喂!”
伊達航:“……如果按照我和娜塔莉相處的模式來參考,會出現這種情況,是不是可以考慮一下是不是我們中間,是有誰惹她生氣
了?”
此言一出,全場寂靜。
他們都開始瘋狂的在心裡回憶此前自己是否有做什麼讓晴美不開心的事情。
“啊啊,我知道了。”萩原研二顫顫巍巍的抬起腦袋,沒堅持一秒鐘之後又放了回去:“一定是因為小陣平他,總是用泰坦金剛這一詞形容可愛的小晴美,才害她今日如此憤怒。”
“哈——?”鬆田陣平對此憤憤不平:“我我我就算這麼說,心裡也不是那個意思,我實質上還是發自內心的覺得她是個可愛的女生的——”
“但是,晴美她不是這麼想的啊,小陣平。”萩原研二苦口婆心:“你想想,晴美聽到耳中的,和你實際所表達的東西一點都不一樣,所以她很難過,你仔細回憶一下,今天在外麵來之前,晴美對你做了什麼,說了什麼?”
鬆田陣平用他半宕機的大腦開始了艱難的回憶。
“那個……這個……”他回想著:“她見麵的時候就罵了我是笨蛋。”
眾人:謔,公式書般的傲嬌。
“她還挺用力的扯了下我的臉。”
眾人:哎呦,四舍五入都等於是肢體接觸了。
“最後她好像問我,摩天輪上的時候……不會疼嗎?”
萩原研二抬手用力的拍了下地麵。
“我悟了。”他說:“晴美她的意思是,之前本能夠二人獨處的摩天輪,最後錯失了與你獨處的機會,她在問你的內心不疼嗎?”
鬆田陣平半月眼:“……無論怎麼說這個解釋也未免太牽強了吧,hagi。”
“但是目前也隻有這麼一個可能性了,說不定她真的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她感受到了你的真誠,感受到了你想要傳達的情感。”
鬆田陣平在這一刻,渾身上下的腎上腺素都飆升起來,他將自己翻了個麵,甚至坐了起來:“啊?真的假的?”
“沒錯!說不定你找個機會把晴美約出去旁敲側擊一番,再道個歉,我們明天就不必經曆這種地獄模式的訓練……我的意思是,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吧。”
“……可是我覺得好像有點不對勁。”
“這個世界上沒有比她開著吉普車喊人不要怕,衝過來,更加不對勁的事情了!”
“也,也是。”
—
此刻的晴美在乾什麼呢?
她回想起了昨天那個“娟兒”頭上的縫合線,又想起了記憶片段裡麵那個被怪人奪舍的傑的頭上的同款縫線,越回憶越覺得不對勁,所以她準備回家去確認一眼。
不過,在回家之前……
晴美還特意去七海建人現在的公司去瞅了一眼她曾經的學弟。
學弟看起來已經完全被社畜的生活磨平了棱角,他明明年紀比五條悟還小,現在麵相卻比是個娃娃臉的後者要老成許多。
“晴美前輩。”七海建人對晴美的態度還是蠻親切的,直接就用了敬語:“好久不見。”
“你喊我晴美就好啦。”晴美看了看七海建人這會兒的精神狀態,有點擔心的問道:“你在這邊工作的感覺怎麼樣?”
“……”
雖然七海建人沒有回答,晴美卻清晰的從他的眼神裡麵理解出了一個字。
“史。”
晴美:“咳,那你要不要來我的家族企業工作試試看呢?”
七海建人表麵上搖著頭,禮貌的拒絕了,晴美實際上卻從他的眼神裡翻譯出來了“不用了學姐,我覺得去哪裡工作都是狗史。”
晴美:……大,大概是幻覺吧。
距離七海建人回歸咒術界的時間還早,距離他出事,那就更遙遠了,所以晴美簡單的慰問了後輩幾句,就轉身離開。
但是臨走的時候,她還不忘記用眼神仔仔細細的盯著七海建人臨近的辦公室掃視一番,再轉身離開。
在晴美進公司大門的一瞬間就保持隱身狀態,環抱雙膝蜷縮在辦公桌下麵的齊木楠雄:“……”
救命,剛剛那一瞬間,差點以為要被找上門來的她殺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