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餅端坐在她身邊,也聚精會神地往裡麵看。
水豚小姐並沒有從機甲駕駛倉裡出來,而是兩隻前爪搭在操控台上,一雙黑豆眼也定定注視著夏柚。
有幾l名治愈師意識到這樣近距離的旁觀機會難得,早已經打開光腦,鏡頭對準訓練場內,放慢放輕呼吸等待夏柚的動作。
不斷騷擾並且拍打馬匹的小觸手並沒有被夏柚收回,每一次和白馬的接觸都會留下治愈係精神力的安撫氣息,白馬雖然因為碰觸而感到暴躁,但因為治愈係精神力,也並沒有太過失控。
比剛來時的狀態已經好了不少。
夏柚控製其中一根精神力小觸手纏繞上白馬的肚子,貼著白馬的腹部勒住。
在之前小觸手的頻繁接觸後,白馬的抵觸情緒降低了一些,在感覺到腹部的觸感後,雖然很不適應,但被身體構造所限,拿勒在腹部的小觸手根本沒有辦法,不安地踢踏了幾l下馬蹄,忍了。
肚帶原本就是訓馬中最艱難的一步,好在白馬隻是警惕,還沒有太過受驚的反應。
夏柚開始一步步靠近白馬。
原本注意力在小觸手上的白馬敏銳轉頭,看向夏柚。
夏柚停下腳步,原本徘徊在半空中的小觸手瞬間延伸出韁繩的形狀,趁著白馬和夏柚對視的空檔,精準套在了白馬的頭部!
驟然被禁錮的感覺讓白馬瞬間慌亂,開始瘋狂擺動頭部,馬蹄在訓練場內踩踏出淩亂的踢踏聲,看向夏柚的眼神也開始變得極具攻擊性,咈哧咈哧的喘息起伏威脅著夏柚。
程知年不由上前一步,表情緊張。
雪豹貓貓已經貼在了防護罩上,爪墊因為用力擠成扁扁的形狀。
陸應淮用精神力拽住想要衝過去的元元,抬手搭在元元的腦部,像是安撫伴生獸,又像是在對自己說。
“……再等等。”
就在白馬朝著夏柚幾l次三番橫衝直撞,卻被夏柚躲開後,白馬已經出奇憤怒,脖頸部位原本如同綢緞一般銀白色的毛發間,隱隱滲出濕潤的痕跡,鮮紅似血。
比起騎馬場中溫馴疲憊的馬匹,麵前銀白皮毛的白馬帶著危險的野性,喘息間肌肉鼓動的弧度帶著來自山野草原間的不羈——這或許才是人們眼中溫順耐勞的馬匹,真正的模樣。
夏柚一直在躲避,直到白馬對腦部韁繩的禁錮有些習慣,衝撞過來的動作也不再帶著憤怒時,在白馬又一次衝過來之際沒有再躲避,而是伸手握住一直減弱自己存在感的小觸手,用力一拉,在手腕上一卷一拽。
電光火石間,夏柚受力飛身而起,勒緊僵翻身上馬,身體前傾,一隻手緊握韁繩不放,雙|腿用力,另一隻手貼上了白馬汗津津的頸部。
夏柚的精神力探入白馬體內,一分為二,一邊清理身體內的灰色物質,一邊直衝腦部。
白馬揚蹄長嘯,身體卻猛然一僵,精神海被入侵的感覺讓他有些不知所措地放下馬蹄,在原地猶豫遲疑著徘徊。
鋪墊一步一步,但夏柚最後的動作卻隻在一瞬間。
陸應淮長出一口氣,元元原本伸出來勾在地麵上的利爪也收了回去,重新回到黑色大山竹的模樣。
……
感覺到白馬迷茫且不知所措的情緒,夏柚及時下馬,收回纏繞在白馬身上的小觸手,原本禁錮白馬的韁繩瞬間消失。
白馬眨了眨眼。
夏柚輕撫白馬的臉側,低聲道:“我是第一軍團的治愈師,因為治療需要冒犯了你,抱歉。”
馬匹的攻擊方式大多為撕咬與踩踏,想要在保證安全的前提下與白馬有充分的肌膚接觸,隻有上馬這一種辦法。
白馬看著夏柚的眼神複雜極了,他無法開口說話,眼神就像是想把夏柚深深記在腦海裡一樣。
他後退兩步,朝著夏柚彎曲前蹄行了一個屈膝禮,然後再度上前來,用腦袋輕輕蹭了蹭夏柚的手心。
夏柚笑了,對麵前高大帥氣的白馬也是十分喜歡:“你的精神海已經穩定下來了,接下來讓休眠中心的人帶你去檢查身體,好不好?”
白馬猶豫了一下,出於對夏柚的信任,還是點了點頭。
在走之前,白馬幾l次回頭,在看到夏柚走向陸應淮之後,眼睛忽然一亮,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腳步輕快了許多。
陸應淮用手帕輕輕擦拭夏柚滿是鮮紅色的手心,想到方才白馬離開時的眼神,不由搖頭淺笑。
夏柚還在研究自己手上的顏色,見陸應淮忽然笑開,不解問:“殿下?”
陸應淮低聲道:“看來你的護衛隊,又要多一匹馬了。”
夏柚:“……啊?”
元元倒是鬥誌昂揚,昂首挺胸地看著白馬離開的方向,豹尾巴重重在地上一拍。
馬怎麼了!
豹也可以被騎!!
鶴梓向你推薦他的其他作品:
希望你也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