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出手即便不能徹底滅殺這賤婢也可讓他前功儘棄!”
“而咱們這麼多人,素明心醒著的時候都招架不住,何況如今?”
馬車遠去,三人各自分離回家,林玄之收回對二人的關注重新進入角色。
隻是被林玄之不動聲色誘發了對魔教未現身高手的忌憚,皇甫靈樂二人回去後可就沒那麼淡定了。
這也正是林玄之目的。
這二人修為確實非同尋常,畢竟能和素師伯結下惡因,還能保全自身敢報複,不用想也知道都是有真本事的。
隻是他們二人如何尋上素師伯的還是存疑。
林玄之又不急,乾脆不動聲色誘發一下二人心底的不安和負麵情緒,以觀他們後續動作。
他也未曾太過用力,以免這兩位有所察覺。
當夜回去之後。
林玄之憑借見麵時借法寶截取的微弱氣息,施展水中撈月之法隔空關注起他們來。
結果不出所料。
這二人背後也是有所依仗!
樓迦難與寶瓶菩薩匆匆會麵去往城外聯絡起背後的幫手來。
林玄之雖然沒能清楚探查他們期間的交流,但從二人的神色來看,他們的幫手對此事並不熱衷,隻是額外又提供了些許助力——兩道佛門法咒。
皇甫靈樂倒是比樓迦難二人穩得住些,但卻也有聯絡他人的動作。
隻從那波動看,應當也是元神層次的人物。
未免被察覺,林玄之對兩處的觀察都隻是淺嘗輒止,及時掐斷。
元鈞子撫摸胡須輕輕點頭:“城外那處有西土佛門的味道,本體隔得很遠,倒是無需在意。”
“這位皇甫家的小姑娘聯絡的上峰你沒發現是誰?”
林玄之挑眉:“莫非還是熟人?”
他到底修為差些,偷窺元神降臨還是有點難的。
元鈞子含笑點頭:“天絕老魔座下,羅夢鴻。”
林玄之當即笑出聲來,難免有些意外:“呦,熟人?”
元鈞子雖是前隋時神州活躍的修士,但和前朝皇室也沒什麼交情就是了。
“說起皇甫世家老道也記起前隋時,楊家推番古晉暴政,很多後代古晉皇室遺脈,著封晉國公,世襲罔替,與國同存。”
“如今大周倒是不見皇甫、楊家的痕跡。”
林玄之了然:“這麼看來皇甫靈樂和天覺菩薩那邊有關係倒很正常了……”
“隻是想不到師伯這邊也能發現他們的痕跡。”
元鈞子淡然笑道:“因果糾纏,命運變幻,你們師出同門,有些重疊的因果也很正常。”
林玄之沉吟著問道:“羅夢鴻在這附近?”
“不在城中,但應當距離不遠。他仙神同修,城中若有白蓮道信眾的話,他想降臨很容易。”元鈞子默默推算著道。
林玄之無奈一笑:“西土佛門、羅夢鴻、魔教……”
“師伯也是多災多難!”
元鈞子也有些無語,玄都觀也是放心,還真不派人來人看著點?
“等來那頭小白澤的消息後可要直接動手?”
林玄之沉吟著:“若隻是幾個陰神,放任他們咬住毓秀夫人這個餌倒也無妨。”
“但若真有元神在背後關注著,還真不好說。”
元鈞子點了點頭,思索片刻後不由得露出幾分笑意道:“伱不妨去問問毓秀夫人如何?”
“問問毓秀夫人?”林玄之狐疑。
元鈞子笑眯眯道:“學生困惑請教老師不是很正常?”
林玄之聞言念頭一動,漸漸恍然。
“有道理……”
“而且師伯專門留下毓秀夫人這道凡身在外,未必就是單純的魚餌。”
第二天,蘭心書院。
化身程蘭英的林玄之在散學之後,抽空找上了毓秀夫人請教起了問題。
毓秀夫人慈和端莊,語氣柔和清澈,帶著些許蒼老之意。
“可是懂了?”
林玄之含笑行禮:“學生明白,多謝先生解惑。”
告辭離去後,沉穩從容的皇甫靈樂尾隨而來,輕聲問道:“你去試探她了?”
書院裡他們還是不敢用太明顯的修士手段,特彆是毓秀夫人周圍。
林玄之我微不可查地點頭:“二位道友雖然觀察良久,但在下總也得做些嘗試才能安心。”
“理解。”皇甫靈樂表示。
旋即鄭重道:“我又發現了一處魔教的眼線,是個上品金丹。”
“與其忌憚防備,不如主動接觸,擺到明麵合作。”
林玄之詫然,而後忍不住沉聲道:“原來道友也有依仗!”
“既然如此,望月願意配合!”
皇甫靈樂點了點頭:“咱們一起去拜訪那位姹女派的人。”
風信子在他們眼裡連傳話的資格都不配。
仙容閣後院。
陰癸夫人肝膽俱裂,僵著身子聽完了三位陰神高手的“合作”提議,不由得強自鎮定下來後才道:“我需要請示上頭,晚些時候給三位道友答複如何?”
麵對眼前三人中的一位,她自忖還有機會脫身,可三個一起來,但凡有動手的意思,她都沒有半點反抗之力。
皇甫靈樂頷首道:“應該的。隻是不知道友背後是哪位魔教道友?”
陰癸夫人含笑搖頭:“還請見諒。作為下宗門人,陰癸實在無法泄露聖教尊者之事。”
林玄之含笑:“誓言或者法寶的約束?”
“正是。”陰癸夫人連忙點頭。
樓迦難三人暗自交流後朝陰癸夫人道:“希望你快點。”
目送三人離去,陰癸夫人才癱軟在地,拍著胸脯道:“嚇死我了!這幾個家夥如何找上來的?”
“這三個,還有姑婆廟那個,不好辦了……”
撐起一柄精美的油紙傘,陰癸夫人直接遁入虛空奔著一處隱秘之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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