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4.補全神魄境(1 / 2)

不是,靈溪小時候過的這麼慘嗎?

陸淵忍不住在自己腦海裡搜索了一下原著對細節方麵的描寫,發現了一個讓人相當無語的事實原著並沒有詳細交代靈溪的出身和年齡,隻是對靈溪被清衍靜收養的這段經曆有所提及。

換句話說,靈溪在被清衍靜收養之前是什麼狀態,沒人知道!

至於靈溪為什麼會被清衍靜收養……

她又是怎麼見到清衍靜的……

這些都不重要。

況且,眼下靈溪所處的這片地帶其實是北蒼大陸裡的一小塊區域,考慮到清衍靜回族的時候,從北靈境到浮屠古族這麼遠,肯定不可能飛回去,不管是乘坐傳送陣,還是以地至尊的境界撕裂空間,都有可能經過這一片區域。

機緣巧合之下,發現靈溪很正常。

這就是命運的安排了。

是你的,過一萬年都是你的。

不是你的,等十萬年都不是。

所以,靈溪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

這才是最重要的問題!

乍一聽,似乎有點矛盾,明明之前都說了這是命運的安排,表示靈溪一定會和清衍靜相見,眼下又表示不明白,不明白靈溪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前後矛盾,讓人無法理解這番話想表達的意思。

但是,這番話想表達的意思,其實並不難理解。

主要是陸淵在思考一個問題:如果他是和清衍靜一起出來完成懸賞任務的,或者說不是完成懸賞任務,而是一次突然到意外的偶遇,甚至說,哪怕是一次不需要理由也不需要借口的心血來潮,清衍靜在場,靈溪出現都可以理解……

但是!

眼下清衍靜不在場!

靈溪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

還偏偏出現在這個交戰地帶之內?

從某種意義而言,他並不害怕被世界意誌針對,誇張一點說,他並不害怕被任何人針對,因為不管他在那個過去身的計劃中扮演什麼角色,都注定是這個計劃中最重要的一環,在計劃沒有完成之前,他的安全不會受到任何冒犯,也沒有人能在跨越時間長河的過去身麵前搞一些小動作。

他就是好奇。

單純的不明白。

不過,不明白也隻是暫時的。

當陸淵看見一條閃爍著星光的鯨魚從靈溪身後浮現時,他就明白了靈溪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有意思。”

陸淵自言自語的把這條迷你鯨魚捉住。

感悟著麵的力量。

微微挑眉,略有所思:“竟然是純粹的時間之力!”

靈溪在這條迷你鯨魚從她身體裡浮現出來的那一刹那就昏迷了過去,不過,眼下的一切都已暫時停止,停止的不僅僅是陸淵所在這片大陸的時間,更是連大千世界的時間也都停止了,所以,即便是靈溪昏迷,也沒摔倒。

和這個世界所有的人一樣。

好像是被封印在琥珀裡的蟲子。

栩栩如生,但一動都不能動。

確切說,是連思維都停止了運動。

物理的停止運動是空間現象。

思維的停止運動是時間現象。

這兩者有本質的區彆。

前者,來個鬥尊都能做到。

後者,來個天至尊都沒用。

放眼整個大千世界,還能保留自我意識和行動能力的生物,也就隻剩下同樣掌握時間之力的陸淵了。

而陸淵也明白了靈溪的價值。

或者說,靈溪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

說白了,靈溪就是一個快遞員,她之所以能無視命運的安排,出現在這裡,出現在他的麵前,主要的任務就是來給他送這枚疑似能當做神魄境核心的時間之鯨,雖然他到現在都沒搞明白,這隻時間之鯨究竟是出自誰的手筆。

畢竟,按照過去身的做事風格,沒必要這麼麻煩。

直接給他安排個機緣就可以。

讓靈溪送貨,反倒更麻煩了。

不過,不管是誰安排的靈溪送貨,都無所謂了,他能分析出來的,隻有這枚貨物絕對不會傷害到他,雖然其他的信息情報一概分析不出來,但能分析出來的這個恰巧就是最重要的。

其餘的也就無所謂了。

至於說他為什麼敢如此篤定,這枚時間之鯨一定不會傷害到他,其實,可以用假設和辯證混合的方法來解釋:

第一:假設這隻時間之鯨是某位和他過去身敵對的存在送過來的定時炸彈,為的就是坑他和他的過去身,換個角度思考,既然他的過去身都毫無防備,難道他有防備就一定能防備住嗎?

顯然是防備不住的。

所以,完全可以說,如果這是敵人的安排,當他看到這隻時間之鯨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深陷漩渦,再也沒有可能置身事外或獨善其身了。

因為這隻時間之鯨的出現,就意味著敵人已經突破了過去身的封鎖,戰勝過去身也隻是時間的問題罷了,更何況他還聯係不過去身。

糾結也就變的毫無意義了。

第二:假設這隻時間之鯨是某位和他站在一個立場的友軍贈送,而他的過去身對他有所圖謀,顯然,這就更沒有拒絕的必要性了,真就以為他會把全部的信任都放在他的過去身嗎?

想的太簡單了!

不要把毫無保留的信任交給任何人,這是他在行走了這麼多世界之後,總結出來的經驗之一。

可以相信,但不能完全相信。

而如果現實真的如述所說,也就是第二個假設成立的話,毫無疑問,他隻能從世界之外取得否定世界的力量,因為和一個掌握著時間、空間、命運甚至是有可能直接掌握“力”之規則的存在抗衡,隻能使用世界外的力量。

畢竟,你走的本就是人家開辟的路。

對於站在道路終點的人來講,沒人比他更明白這條路的構造,想用人家的經驗戰勝人家,就像是一個剛剛接觸到物理的學生說自己要超越牛頓一樣可笑,倒不是說完全不可能,隻是這話說的太早了一點,也太不實際了一點。

可能把手中的物理課本放下再說會稍微有力一點。

因此,這隻時間之鯨,就很有可能是他翻盤的底牌,再不濟,也是他能保住小名的重要手段。

總結以兩點。

答案就很明顯了。

不管這隻時間之鯨出自誰的手,起碼對眼下的他來講,都沒有拒絕的必要性,一個是有好處,一個是拒絕不了,對拒絕不了的這件事,他可以很自豪的說,沒人比一路走過來所麵對的大多數意外都是拒絕不了的他更懂如何處理這種拒絕不了的事情,反正都已經弄清楚了,拒絕不了,反抗還有什麼意義呢?

學一條鹹魚躺平就是。

該爭取的爭取。

爭取不了的隨緣就是。

要不然,他還能怎麼辦呢?

不會真有人覺的這隻看去非常溫順的時間之鯨強迫不了他吧?

彆開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