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9.雲嵐宗內部的混亂(1 / 2)

從空間之力至諸天509.雲嵐宗內部的混亂

遊子歸鄉時,最是感慨。

離開雲嵐宗時,陸淵還沒感覺什麼。

但當他曆練五年後再次歸來,看見雲嵐宗的諸多山峰,站到雲嵐宗的山腳下,望著不遠處高大的山門,還是感覺到了一陣難言的緬懷。

也許,是因為他現在找回了平衡。

一個人,經曆的事情越多,他看事情的角度就會越挑剔,剖析事情的角度也會愈發尖銳,解決事情的方法和手段就會愈發的一針見血。

每個人總以為自己很成熟。

殊不知,當他們十年後,二十年後,甚至是五十年後,再回頭看著自己曾經解決事情時所使用的手段,依舊會感覺到拙劣的難以入目。

陸淵亦是如此。

真正的大師永遠懷著一顆學徒的心。

這句話,迄今為止他才理解。

或許,他也沒理解。

因為,就像他之前所說,他現在的觀點與看法隻是自以為是的清楚,實際上,永遠沒有真正的清楚,他活的越久,就越會認識到自己曾經的錯誤。

好在……

“我們都是為了不留遺憾的活著。”

“不是嗎?”

望著眼前雲嵐宗的山門,陸淵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去除掉心頭的雜念,同時伸出手摸了摸脖頸間用繩子拴住的玉佩,默不作聲的立起衣領,向前走去。

蕭炎很大方。

大方的出乎他的預料。

蕭戰也很大方。

當然,蕭戰的大方和蕭炎是兩碼事。

蕭戰是知道這塊陀舍古帝玉的危險,雖說這裡麵也蘊含著天大的機緣,但越大的機緣就代表著越大的風險,而如今的蕭家並不具備抵抗風險的實力,所以,蕭戰寧可把陀舍古帝玉送給他,也不願意“借”給他。

相反,這裡麵的關係倒過來了。

原本他的想法是,借用這枚陀舍古帝玉興風作浪,隻要保住這塊陀舍古帝玉,最後還給蕭炎,還是沒問題的。

而目前的結果是……

蕭炎和蕭戰共同協商後,把陀舍古帝玉送給了他,隻請求他在將來的某一天,如果蕭炎需要,再把這塊陀舍古帝玉借給蕭炎使用就可以。

關係完全擰了過來。

不過,這也是最好的結果。

對於陀舍古帝,陸淵看不上眼。

倒不是說看不上陀舍古帝。

任何一個站在自己世界頂峰的人,包括哪些超脫了自己世界的人,都值得他給予尊重,但是,對於這些人留下的傳承,他還是保持著可有可無的態度。

他練的是截教的基礎功法。

像人教的基礎功法,亦或是那些神靈所修行的信仰之法,對他而言並不合適,強行聚合到一起,隻會把功法改成一個四不像的樣子。

法力這玩意,貴在精純。

也就是“兵貴精不貴多”的另一種說法。

所以,為了保持自己手裡截教基礎功法的純正度,哪怕是取其精華去其糟粕,他也是謹慎的篩選。

可惜,目前他手裡沒有更高級的功法。

如果有通天教主修煉的功法……

想啥呢?

白日做夢?

還是洗洗睡吧!

自嘲了兩句,陸淵緩步走上台階。

多年未踏雲嵐山門前的古路。

如今守門的弟子,也是他不認識的。

當然,在幾個守門的弟子眼中,陸淵也是個陌生人,雖說他們是輪班製,這一周都輪到他們幾個把守山門,但他們也算是乾了兩三年的老手了,對一些經常上下山的雲嵐宗弟子自然有印象。

如今這個上山者……

穿著一件較為少見的銀色風衣。

腳下踩著一雙黑色金紋的短靴。

碎發隨風搖曳。

露出了那張很帥但卻陌生的臉。

不是,兄弟你誰啊?

幾個雲嵐宗的看門弟子很想這麼問。

不過,礙於雲嵐宗的規矩,尤其是這些年雲韻宗主一向強調雲嵐宗的弟子不要給其他人留下仗勢欺人的印象。

所以,這幾個雲嵐宗的看門弟子相互看了看,其中一名看上去年齡稍大的弟子就站了出來,高聲對緩步前行的陸淵喊道:

“來者止步,這裡是雲嵐宗。”

“欲要前行,還請報上身份來意!”

陸淵沒說話。

隻是抬手扔出了自己的令牌。

當然,不是雲嵐宗的核心弟子令。

是在他下山時,雲韻交給他的那塊內門弟子令,不過,就算是外門弟子令,這些守門弟子也沒有攔他的資格,畢竟,從雲嵐宗立宗開始算起,就一直有弟子下山曆練的規矩。

外門弟子晉升內門弟子,一般而言有兩個選擇:在外門大考中取得好名次,或孤身一人下山曆練一年。

取得好名次這一點,並不難理解。

越是強大的超凡世界,修煉者越多。

天才也是需要基數的。

加入世界上隻有一個超凡者,無論這個超凡者的資質如何,他都找不到可以對比的對象,說是“天才”也可以,說是“蠢材”也可以,無非是一個毫無價值的形容詞罷了。

所以,越是強大的超凡世界,越是擁有強者的超凡世界,這個世界的基層超凡力量就會越大。

這時任何人都改變不了的規矩。

因為這就是超凡世界的本質。

所以,無論是對雲嵐宗而言還是對天底下任何一個勢力而言,篩選天才,淘汰掉那些弱者,進而讓自己的宗門或勢力始終處於一個蓬勃發展的階段,簡直是再正常不過的手段了。

能者上,庸者下!

超凡世界的規矩就是這麼簡單!

隻不過,正道宗門會更注意顏麵。

而魔道宗門,則沒有這麼多規矩。

正道宗門這邊拚的是實力,就拿雲嵐宗的外門大考舉例,拚的隻是弟子實力,有些關卡為了保持公平,甚至還提供了品階等同的兵器,確保在任何情況下,比賽都能相對公平的進展下去。

而在魔道宗門那邊……

拿魂族舉例……

魂族可不管兵器的好壞!

兵器不行,輸了也是活該!

除此之外,還有給對手下毒這種操作!

當然,在魂族裡,這種事極其罕見,魂族的構成畢竟是家族類型,和真正的宗門還是不同。

至於這個世界的正魔兩道,可就不像誅仙世界裡的那麼簡單了,分辨正道魔道最好的方法,就在於顏麵,遮掩顏麵講究規矩的就是正道,以養蠱方式廝殺的就是魔道。

隻不過……

也沒人規定魔道就必須做壞事!

這裡的“正魔”隻是指的修煉手段。

和立場無關。

由於距離不近,陸淵在抬手扔出令牌時也稍稍用了點力氣,一道烏光頓時劃過了虛空,把問話的雲嵐宗守門弟子嚇了一跳。

不過,陸淵還算是有分寸。

哪怕沒有分寸,一位鬥皇如果再掌握不住自己體內的鬥氣,無法確定法術的精準與殺傷力,那乾脆也彆當什麼鬥皇了,從頭再修便是!

畢竟,鬥皇丟不起這個人!

所以,當這枚烏光飛到問話的這名雲嵐宗弟子身前時,並沒有對著這名雲嵐宗弟子咋過去,反倒是如同小風扇一樣,在半空中旋轉了十多圈,才成功卸力。

這名雲嵐宗守門弟子下意識一抓。

然後,拿到手裡一看。

表情頓時就是一僵。

連忙拱手道:“歡迎師兄回宗。”

他們是外門的。

而對方是內門的。

哪怕對方的年齡比他們小,他們也要尊稱對方為“師兄”,就像是他們一直喊納蘭嫣然為“師姐”一樣。

內門的師兄就是師兄。

核心弟子還是師兄。

加入同時遇見了兩個師兄該怎麼說……

反正,說“師兄”肯定是沒問題的。

畢竟,他們始終是師弟這個輩分的。

至於這位師兄他們從未見過……

這也是個問題?

說的好像他們見過雲韻宗主一樣!

說的好像他們見過雲山老宗主一樣!

他們就是一群普普通通的外門弟子,趁著修煉時間剩下了不少,還不想跑出去做一些危險的任務,主動接取了這個難度極低危險性也極低的看門任務,彆以為他們什麼人都見過!

當然。

這些雲嵐宗弟子也不是沒考慮過有人假冒雲嵐宗弟子的身份進來,但是,如果真被人假冒進來還沒人發現,也賴不到他們的頭上。

況且,這個假冒的人一但被抓出來,必將處於極刑,說句難聽點的話,收益和付出根本不成正比。

至於說,有沒有可能是其他宗門派出來的臥底……

外門弟子還真不好說。

畢竟,外門本就是個魚龍混雜的地方。

外門弟子手裡的令牌也沒什麼權限。

更沒有什麼限製或保護的手段。

而內門弟子和所有內門弟子以上的令牌全都是和自身靈魂綁定的,想要拿到一枚無主的內門弟子令牌,要麼就是這名內門弟子背叛了雲嵐宗,要麼就是各彆遺失的內門弟子令牌被找到。

令牌這玩意也是有遺失的。

這麼多年裡,也有十幾塊。

當然,後來都補辦了。

但難免有漏網之魚。

反正,這些就不是他們要考慮的事了。

不過,看著這名陌生的內門師兄慢悠悠的走著,這邊接取了令牌的幾個外門弟子也是麵麵相覷,想了想,還是選擇主動迎了上去。

“外門黃源,見過師兄。”

“外門李輝辭,見過師兄。”

“外門程旭,見過師兄。”

幾個外門弟子簡單的自我介紹了一下。

當然,他們也知道不好打擾。

畢竟陸淵的樣子顯然是在緬懷過往。

所以隻是幾個領隊打了個招呼,其餘幾個外門弟子並沒開口,隻是默默的站在一旁看著最先拿到內門弟子令牌的同袍,將內門弟子令牌遞了回去。

“納蘭師妹回來了嗎?”

陸淵接過令牌,放入懷中。

在雲嵐宗裡,經常能用到這玩意。

放入納戒裡取取出出太麻煩了。

而且,他也不喜歡帶什麼飾品。

一般而言,都是扔到儲物空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