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9 章 逃到林裡的可憐皇帝(24)(2 / 2)

宋吟確實準備明天用過午膳之後就啟程回京,他向大將軍要走了秦子昭,打算明天帶著秦子昭一塊走。

大將軍叫人抬了一張大桌子進營帳,又叫人端了滿滿一桌子膳食,色澤豐富,絲毫不亞於宋吟在皇宮裡吃的那些。

為人多,營帳裡多燒了兩盆炭火,大將軍將五把椅子搬進來挨個放好,見人還少一位,沒心眼地就問:“陛下,那位蘭大人怎麼不在?”

宋吟嘴唇微張啊一聲:“朕也不知道。?_[]?來[]_看最新章節_完整章節”

他不知道,因為蘭濯池和他冷戰了。

昨晚他回到營帳裡後想和蘭濯池說清楚,讓蘭濯池彆誤會他,但等了半個時辰蘭濯池都沒有回來,他撐不住就睡了過去,醒來一看裡麵褥子有睡過的痕跡,說明蘭濯池昨晚是回來過的。

就是不願意見他。

一桌飯不能人不齊就開吃,大將軍正想出去找人,營帳簾子忽然就被掀開,被提到的蘭濯池本人慢悠悠走了進來。他目光淡淡地掃了桌子一圈,一句話不說,坐到喬既白旁邊的空椅子上,全程沒看過於膠憐。

宋吟拿著筷子戳了戳碗裡的軟糕,眉眼耷拉著也沒吭聲。

大將軍沒察覺到飯桌上的怪異,連忙張羅著大家一起吃,宋吟很給麵子,第一個動筷吃了一口菜,其他人也慢慢動起來。

一場飯吃了將近半個時辰,大將軍看了看外麵的天色,見這會正有太陽,沒那麼冷,就叫來一輛馬車送小皇帝上去。

馬車夠大,完全坐得下五個人,宋吟抱著湯婆子坐到最裡麵,車夫剛揮韁繩,他忽然想起來之前也是坐的馬車,他還叫那車夫過兩天再來。

不過他發高燒的時候迷迷糊糊想到了這事,強撐著叫陸卿塵出去了一趟,陸卿塵應該解決了。

宋吟沒開口問,因為馬車裡除了他的四個人都不怎麼說話,以前是蘭濯池總胡言亂語地在車上說來說去,現在他不說了,車裡就沒有了聲音。

宋吟想和蘭濯池解開誤會,但車裡這麼多人,怎麼說啊。

晚上留宿客棧時,蘭濯池也是第一個進房間,他完全找不到機會和蘭濯池說話。

所以直到三天後回到皇城,宋吟也沒和蘭濯池搭上過任何一句話,男人到玉州就下車回了義莊,下去前大不敬地連一句陛下慢走也沒說。

蘭濯池沒回頭,在車窗於膠憐的注視中繃著肩背一步步朝石門走,剛進院子,小徒弟就撒下笤帚樂顛顛跑過來,想問蘭濯池這趟出去都見到什麼新鮮事。

但還沒問出口,小徒弟陡然變了話鋒:“師父,你臉色怎麼差成這樣,被騙錢了?”

蘭濯池沒搭理他,垂著眼皮進屋,伸手進冷水盆裡洗了洗。

天已晚,到了蘭濯池明令禁止不許在義莊亂跑的時間,小徒弟見蘭濯池被定了啞穴似的,自討沒趣地撓撓後腦勺,撿起笤帚走了。

蘭濯池當天晚上睡下,第二天起來就恢複了正常,正常見客,正常接生意,做棺材,舉辦喪禮,撈屍,雕手串,罵徒弟,偶爾應付一兩個上門說親的媒婆。

日子一天天地過去,小徒弟早就忘記蘭濯池從外麵回來那晚吃了蒼蠅般的神情,人總有沒來由心情不好的時候,可能那天天氣不好,師父才不想說話的吧。

是蘭濯池先忍不住。

第一天蘭濯

池坐在棺材旁,垂眸雕了會手串,在小徒弟經過麵前時若無其事問:“今天除了客人,有沒有其他人來找我?”

小徒弟:“啊?沒有啊。”

第二天蘭濯池剛辦完一場喪禮回來,肩上還有些灰,剛一進門便問:“我出去時有沒有人找?”

小徒弟搖搖頭:“沒有,師父,是不是誰和你說好了要上門來找你啊?你和我說個名,我留意留意。”

蘭濯池臉色難看地推門離開。

第三天蘭濯池從早到晚泡在房間裡做棺材,做到亥時眉眼疲憊地走出來,遇到小徒弟,還沒開口,小徒弟就自發說:“今天也沒有,師父,我猜那人是放你鴿子了,壓根忘了你,你就彆等了!”

蘭濯池眉眼陰冷,他叫住準備出去掃地的小徒弟,讓他拿一副紙筆來,他要寫一封信。

小徒弟一溜煙跑去把他要的東西拿了過來。

蘭濯池坐在椅子邊,讓小徒弟給他寫信,他說一個字,小徒弟就麵目猙獰且茫然地寫一個字。

寫完蘭濯池出義莊找到一個瘦巴巴的流浪漢,給出一點銀子,叫他跑去皇城旁邊蹲守著,如果見到畫上麵的這個人走出來,就把信交給他。

這些天宋吟總會出宮跟著秦子昭買話本。

這天他一出宮就被流浪漢攔下,這封信送到了他手裡。

他疑惑地拆開來看,信中寫:我是義莊蘭濯池的小徒弟,我師父前段時間似乎被壞家夥欺騙,回來以後連病好幾日,倒在榻上無法動彈,連著消瘦了好幾斤,模樣可憐,如果你近日沒事,請你來見見我師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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