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2 / 2)

誰知話還沒說完(),手裡的玻璃瓶就被福嬸一把搶了過去:什麼不一般?()_[((),我看你就是偷摸地想貪-汙掉,不給我們喝!”

然後直接把瓶子遞給自己的傻兒子,也不往杯子裡倒,就讓他直接對著瓶子喝。

深褐色的液體甜甜的,阿全這小子哪裡嘗過這麼好喝的味道,咕咚咕咚飲下去大半瓶。

直到他打了個飽嗝,一股濃烈的酒味撲鼻而來,再加上他緋紅的麵色和身上起的密密麻麻的疹子,福嬸這才突然意識到什麼:“這是酒?!”

女服務生慌忙解釋:“這是我們酒店特製的果酒,含有四十二度酒精度數,不能直接這麼喝啊!”

四十二度的酒,就算是酒量不錯的成年人也不可能這樣抱著瓶子直接乾下去大半,更何況是阿全這樣的小孩子。

而且他麵色泛紅渾身臉上還長出了急性的紅色丘疹……怎麼看怎麼像酒精過敏。

果不其然,福嬸立刻鬼哭狼嚎道:“天殺的飯館想害死我的兒!我兒子酒精過敏!怎麼還給他喝帶酒的飲料,你們就是故意的啊嗚嗚嗚嗚……”

服務生一臉百口莫辯的模樣:“明明是……明明是你搶過去的,我說了小孩子不能喝……”

“你放屁!你就是故意的!”福嬸氣急敗壞地站起來,伸手就要去抓服務生的衣領。

盧旭連忙拉住福嬸的胳膊:“福嬸,你冷靜點,現在重要的是先把孩子送醫院。”

福嬸又開始無差彆攻擊:“你跟他們一夥的吧?就是故意想害死我們阿全!蒼天喲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惡毒的人——”

眼看場麵越來越難看,張叔和福叔都去拉勸福嬸,張叔更是打算直接把這一家三口弄出去。

這種亂成一鍋粥的場麵哪裡是這些投資人和導演們見識過的,原本高雅富麗堂皇的餐廳頓時成了潑婦罵街。

幾位投資人都麵露嘲諷不耐,坐在盧旭斜對麵的製片人性格直接,乾脆地問出口:“小盧啊,這幾位是你的親戚?”

沒等盧旭回答,已經被張叔拽到半路的福嬸扭過頭趾高氣昂地炫耀:“我是來這兒工作的,我以後就是盧旭的助理,我家男人以後就是他的保鏢!盧旭他要給我們開工資的!”

盧旭也隻能尷尬地點點頭。

福嬸還在洋洋得意,張叔還在焦頭爛額,一旁吃著果盤看戲的楚白還在認真吃瓜,沒有人意識到在福嬸的這番炫耀之下,福叔和福嬸的身份已經發生了變化。

他們已經借由工作的機遇,成為娛樂圈內的一員了。

也成功進入能夠收聽楚白心聲頻道的範疇。

於是剛剛還對張叔唯命是從,拉著自家潑婦老婆的福叔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道清亮的女聲——

【這個小胖子酒精過敏也是遺傳了他親爹了,嘖嘖,真彆說,這爺倆長得跟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似的。】

張叔聽到楚白的心聲,頓時惶惶不安起來,雖然福叔福嬸聽不到,可多呆一秒就多一分危險。

也虧

() 了福嬸這個蠢的在筵席上大鬨一場,他這才有理由正大光明地將人拖出去……

“快點,快走——”張叔還在催促福叔,誰知道對方的動作卻僵住了,定定地站在原地,好像聽到了什麼似的。

與此同時,福嬸也麵色大變。

剛剛的野蠻樣子消失不見,轉而替代的是滿臉的惴惴不安。

福叔是個悶葫蘆,但他又不傻,他很快聽懂了楚白話裡的那個“小胖子”是誰。

阿全的確酒精過敏,可是怎麼就遺傳了親爹了?他並不過敏啊?而且村裡人都說阿全和他長得一點都不像……

眼看福叔麵色冷凝,張叔和福嬸對視了一眼,福嬸立刻心領神:“走走走……這就走,阿全都昏過去了,先得把他送到醫院去……”

“憨老漢!你還看什麼看,還不趕緊走!”

福叔被她一巴掌拍蒙了,疑惑道:“你有沒有聽到[嗶——]”

他想問福嬸有沒有聽到有人在議論阿全的事情,可後半段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就像是被人掐住喉嚨似的。

張叔才是最慌亂的那個人,急忙拉著福叔:“嗨呀阿全的健康才是最重要的,趕緊走,我帶你們去醫院!”

【嘖嘖,果然是父子連心啊!】

那個奇怪的女聲又響了起來。

福叔仔細辨認了一圈,也沒發現到底是這件屋子裡的誰說出的這句話。

而且這一屋子的達官顯貴,誰會知道他一個窮鄉僻壤的村民的事情?肯定是聽錯了……

就在福叔就快要說服自己的時候,那道帶著吃瓜味道的聲音戲謔又明亮地講述著福叔頭上的這頂綠帽,聲線清晰極了,就在場眾人的表情……福叔敢確定,所有人都聽到了。

聽到了他替彆人養兒子的笑話般的人生——

【這個姓張的真是奧斯卡影帝上身,估計這些年給盧旭找的演技培訓課他沒少旁聽吧?睡了彆人的老婆,還能讓人幫他養了七八年的兒子……】

【嘖嘖,說來這姓張的也是牛逼啊,當年借著村長的職務,沒少霍霍村裡的女人,福嬸就是其中之一,趁著她年輕漂亮的時候玩弄她,結果現在她年老色衰了這人就各種找理由疏遠她,要不是倆人之間有這麼個兒子,姓張的怕當年的事情敗露,非得好好教訓這個女人一頓不可!】

【福嬸也是傻,還以為自己是他的唯一,還計劃著到時候踹了福叔這個土老頭,帶著兒子跟姓張的在城裡生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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