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不過後天也可以練成。”
“啊?”真希的飲料罐子也哐當一聲掉地上了,“啊?!”
繼國緣一想了想,“不過不多。我家那邊也隻有幾個。”
氣氛一時寂靜。
這不是眼睛的問題。
這是六眼的唯一性受到了挑戰的問題。
咒術界內眾所周周知,五條家的六眼具有看穿一切和分析情報的能力,伴隨著祖傳的“無下限”術式代代相傳,而且一代必定隻有一個。
而現在,出現了相似的存在。
釘崎野薔薇沉默了一會兒:“……五條老師知道這事嗎?”
“知道。”繼國緣一沒弄明白他們的反應是怎麼回事,“我告訴他之後,他盯著我看了很久,然後就又奇怪又興奮的笑……”
學生們:“……”
也行吧。
反正是五條家的事,他們操什麼心。還是趕緊操心一下過兩天就要到的交流會吧,聽說京都那邊明天就要出發了。
“啊,飲料祭天了。”真希把自己的飲料罐子扶起來,“你們誰還要喝飲料?去跑個腿。”
伏黑惠站起來:“我去吧,要喝什麼?”
沙耶加跟他一塊兒站起來,一年級陸陸續續的也爬起來。
“一塊去好啦,繼國老師要喝什麼?”
繼國緣一搖了搖頭,“不用了。老師們要一起去開個會。”
然後就和學生們告彆了。
自助販賣飲料機距離稍微有點遠,一年級組團一起溜達著去,權當散步了。
天氣很晴朗,陽光充足的同時也不像夏天那麼炎熱。沙耶加步伐輕快,走到一半乾脆撲了一下,掛在伏黑惠有點瘦但很結實的背上。
伏黑惠頓了一下,然後熟練的用手托起女朋友的大腿,輕輕鬆鬆把人背起來,順便掂量了一下:“好像更輕了。”
“嗯?有嗎?”沙耶加低頭,按了一下他的肩膀,“我的體重一直很穩定啊,可能是惠的力氣又大一點吧。”
釘崎轉頭對虎杖和吉野:“你倆商量一下誰來背我?”
虎杖悠仁按了按自己的小臂,笑的賊爽朗:“我來吧。”
吉野順平默默陷入了沉思。
是不是哪裡不對?
到了自主販賣機整齊排列的地方,女孩子們敏捷的從背上跳下來。
“學校裡隻有這幾台自主販賣機啊。”釘崎忍不住吐槽,“完全不像其他高中那樣,出了門就是一條街……太無聊了。”
沙耶加打量著飲料機裡的飲料,先買了一瓶黑咖啡,頭也不回的遞給伏黑惠,然後繼續看。
伏黑惠接過罐裝黑咖啡,正要打開,忽然動作停住,轉過頭去。
幾步遠的地方,出現了體型差非常巨大的兩個人。
吉野順平探頭:“唉?真依學姐?”
禪院真依微微一挑眉,唇角勾起一個嫵媚的微笑:“嗨,一年級們。”
她旁邊紮著菠蘿頭的高大肌肉男微微仰頭:“你們就是一年級的學生?聽說有一級和特級。”
禪院真依若無其事的攤了攤手,往旁邊挪了一步,看熱鬨:“介紹一下,這位是東堂。”
“東堂葵。”
虎杖悠仁眯眼:“這家夥誰啊。”
“京都那邊的前輩,”沙耶加從拿起自動販賣機吐出來的罐裝可樂,“哢”一聲拉開拉環,“特級咒術師九十九由基的弟子,一級咒術師。”
沙耶加知道這個人,因為真希和真依打電話的時候,真依經常會在電話裡大聲吐槽東堂葵這個人,她偶爾也聽了一耳朵。
“看起來真囂張。”釘崎野薔薇道。
但東堂葵並沒有在乎,他把自己的校服外套扔到一邊,眯起眼睛,“你就是五十嵐沙耶加,那個傳聞中的特級?”
沙耶加聽到自己的名字,思索了一下:“什麼傳聞,我怎麼不知道?”
“那種事不重要,”東堂葵神色嚴肅,語氣鏗鏘有力的砸在地麵上,“五十嵐,你喜歡什麼樣的男人?!”
一年級們:“……”
一年級們幾乎同時,緩緩的歪了一下頭,皺眉,茫然。
東堂葵:“沒有喜歡的男人也沒關係,回答喜歡什麼樣的女人也可以!”
沙耶加手裡還握著可樂,一時間不知道應不應該喝,發出了一聲困惑又遲疑的:“……啊?”
我以為我和我男朋友互相詛咒這件事,整個咒術界人儘皆知啊。
禪院真依雙手抱臂,麵無表情的又退了幾步。
我就知道。
就算咒術師和普通人的精神狀態相去甚遠,第一次見麵就交流喜歡的類型未免也太超過了。但東堂葵似乎並不這樣認為,對此,他有一套自己的邏輯。
“性癖可以反映出一個人的一切!喜歡無趣的人的家夥本身也一定非常無趣。”東堂刺啦一聲撕碎了上衣,擺出準備戰鬥的姿勢,“我討厭無趣的人!”
所以就算是咒術師可能也很難理解東堂葵的腦回路,他之所以第一個就對著沙耶加問出這個問題,原因是沙耶加是一年級中等級最高的那個。
“所以真的會有啊。”沙耶加沒忍住,吐槽了兩句,“靠交流這個來建立友誼什麼的……”
伏黑惠的聲音冷靜的沒有任何起伏:“大概和虎杖很有共同語言吧。”
“唉,我?”虎杖悠仁不可置信的指向自己。
吉野順平摸了摸下巴,想到了虎杖悠仁轉學過來的時候的自我介紹,發現確實。
不過話又說回來,對於喜歡的類型什麼的……沙耶加不是第一次被問這個問題,隻不過上一次被問到的時候年紀太小了,所以完全回答不出來。
既然他這麼嚴肅認真的問了,也不好晾著他不回答。
沙耶加把手搭在伏黑惠的肩膀上,另一隻手擺出介紹的手勢,笑了一下:“這是我男朋友。”
“我喜歡惠這樣的。”她輕快的眨了眨眼,濃密的睫毛像振翅欲飛的黑蝶,說起話來的時候,眼底像是閃著小星星一樣,“長的漂亮、溫柔體貼、偶爾還會對我撒嬌的。”
禪院真依倒吸一口冷氣:“?”不是?你說誰?你看這幾個詞,是可以和伏黑搭上的嗎?
釘崎野薔薇搓了搓胳膊,覺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她左右看了看,走了幾步跑到禪院真依的旁邊,難以置信:“這、這難道就是戀愛濾鏡嗎?真是太可怕了。”
你看酷哥的那張臭臉,真的和這幾個形容合拍嗎?
真依瞳孔地震:“伏黑惠……他私底下居然是這種類型嗎?”
難以想象啊!
伏黑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