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溯淵抬起頭,倒吸一口冷氣,隻見兩輛車呈八字包圍之勢擋在車前,他趕忙回頭看向車後,又一輛黑色轎車正緩慢地橫停,堵住了後退的路。
這下子,翟溯淵真的慌了。
另一邊,瑞和施施然地下山了,還在山下的農家樂裡歇腳,吃了頓早飯。其實這家農家樂就是當地村民自家新建的樓房一樓,擺上兩張八仙桌就做起生意,平時也沒什麼客人來,做的都是自己村裡人的生意,因此早上的空檔也撐著桌子賣包子豆漿。
邊吃早飯,瑞和邊聽老板娘說起剛剛發生的怪事,還好奇地問:“那挺嚇人的啊,載他去醫院的是你們村裡的人?”
“是呐,跟狗攆一樣,嚷嚷著要去醫院,眼都不眨就開出這個數——”老板娘把食指一豎,誇張地挑眉,“一萬塊錢呢!”
“不止,小賴是個精明的,說要收洗車費,還多要了一萬塊錢呢!”這是坐在門口打扇納涼的老頭子說的。
“你們說,會不會是壞人?斷了一隻胳膊,那血嘩嘩地流,是不是黑社會打架?”
“那更不能報警撒!要是黑社會找我們報複怎麼辦?”
話題被歪到十萬八千裡外,老板娘嘀咕:“我看他那是被鬼火追,鬼神爺的事情不好多管的。”
吃完早飯,瑞和騎車回去,將車停在翟溯淵宿舍樓下的停車位,看門的大爺還問:“韓先生怎麼沒回來啊?”
“韓叔叔說去看老朋友了,讓我把車先騎回來。”
他抬頭看了一眼翟溯淵宿舍所在的樓層,窗簾一如以往拉得緊緊的。
“老朋友啊?今早也有老朋友來找他哩!”看門大爺還挺為翟溯淵遺憾的,“韓先生去看的老朋友是不是就是早上來找他的那群人啊?怎麼不打個電話哩,現在這社會可好了,手機啊電話啊,隔著老遠都能聯係上,打個電話多好,都錯過啦!……”
老朋友?瑞和抿嘴笑:“是啊。”然後轉身就走。
回到荷蓮觀時,值早班的虹闞剛回來,朝瑞和招手:“騎自行車好玩嗎?昨晚在哪裡睡的?我給你打電話怎麼沒接?”如果不是知道小師弟穩重,他都要出去找了。
“手機沒電了。”
“我給你買個充電寶,下次出門帶上。”既然在門口碰上,虹闞乾脆也不進去了,拍拍瑞和的肩膀,“走,師兄帶你去吃大餐慶祝你生日。”
兩人去吃了一頓海鮮大餐,吃完後虹闞又送他去特調處,下午瑞和要值班。
坐在辦公室裡看書,忽然電話響了,打電話來的是樓下警局的一個警察:“有一位翟先生說要找你,你認識嗎?”
“叫什麼名字?”
“我問問……叫翟溯天。”
“我認識,放他上來吧。”
兩分鐘後,瑞和看到了西裝筆挺的翟溯天,瑞和快速掃了對方一眼,感覺到他身上縈繞著煞氣。再看他的麵相也有變化的趨勢,殺氣纏身,短期內翟溯天可能會惹上了人命官司。
照這樣的趨勢,如果翟溯天不克製,殺氣發泄出去,那麼麵相就會徹底發生變化。
所謂因果,就是這麼得來的。
能讓翟溯天不顧後果了結的人,在征東這個地界,在瑞和認識的人裡麵,能有誰?
瑞和就笑了:“看來翟家主即將心想事成了。”
翟溯天複雜地看著瑞和,沉默地拉過椅子坐下,好一會兒才沉聲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怎麼知道的不重要。”瑞和合上書,翟溯天看見書的封麵上寫著《凝術集》,就聽自己兒子繼續說道,“本來嘛,你們的事情與我無關,我也懶得理。不過翟溯淵要將我拉進局,借著我來對付你,那我就不高興了。”
“……虹臻。”翟溯天有一點感動。這孩子的心裡終究還是有自己這個父親的,唉!孩子麼,都嘴硬,其實心腸軟,他已經原諒去年孩子對自己不恭敬的態度和說出的那些不好聽的話了,他慈愛地看著瑞和,“我們——”
“打住。”瑞和雙手交叉放在桌麵上,“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之所以不高興,是因為我覺得惡心,惡心你們的仇怨牽扯到我,打攪到我的正常生活。翟先生,如果你還有一點自知之明,就不要自作多情,也彆在我麵前露出這樣的表情,弄得我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翟溯天的臉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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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早早!!!
今天也是快樂的一天,比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