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容一愣一愣的,好像被剛才的神經病嚇傻了一樣,衣服拿過去也不會接,陸封把人輕輕推到浴室,用毛巾幫他擦了一下頭發。
“作為哥哥,又在欺負弟弟幫你做事。”想要他幫他換衣服。
是欺負的新花招嗎?
柔軟的毛巾擦一下皮膚就會變紅,衣服的領口已經開了,陸封的手頓住。
“自己脫衣服。”聲音頓了頓,帶著絲無奈,“會嗎?”
奚容一動不動的,仔細看他好像在發抖。
再不換衣服可能會生病,乾淨的衣服還放在陸封這邊,奚容如果要拿,需要越過他。
校服的扣子有點兒緊,被水打濕了更緊了,陸封擰了好幾次隻開了兩個,又貼得皮膚緊緊的,更難扯。
但是褲子鬆鬆垮垮的,解開就可以了。
腰很細,解開扣子褲子已經可以脫下,陸封握住他的腳踝幫他扯了下來。
腳踝也纖細雪白,皮膚怎麼這麼嫩,握上去就紅了。
手離開的時候他感覺奚容的腳踝又蹭了過來,像是在追著他的受挨蹭他的皮膚。
他還沒來得及細想,緊接著奚容已經撲在了他懷裡。
陸封睜大眼睛。
說是撲進懷裡並不準確,好像在找他的手,在他身上摸了幾下才緊緊摟住他的脖子、接觸到他後頸的皮膚。
八爪魚一樣,就像要爬在他身上,纖細的手掌交叉摟住他的脖子,緊緊扣著,腳掌頂住他的膝蓋,仿佛要雙腿交叉環住他的腰。
“喂.......”
臉也貼了過來,緊緊靠著他的側臉,陸封似乎聽見一聲滿足的歎慰。
“.........會著涼的。”他的聲音不自覺的啞了一些。
溫熱濕潤的體溫從緊緊相貼的皮膚傳遞過來,像什麼化學反應一樣越來越熱。
力氣還很小,稍微動一下滑落下來,陸封忍不住摟住他的腰,“摔下來的又怪我。”
所以隻能、不得已抱住他的腰。
從掛鉤上拿著他乾爽的衣服和大毛巾,把人摟到了床上。
坐在奚容的床上才想起沒有開燈,但是浴室的燈光透著熱氣,暖烘烘的冒著點兒霧,借著光能把宿舍看得非常清楚。
陸封坐在奚容的床上,他自己也被水弄濕了衣服,注意沒有讓濕衣服碰到奚容的床。
這樣坐著,奚容更好摟著他了,不用什麼力氣,隻要坐在他腿上就行,臉貼過來蹭了蹭,什麼話都不說,跟占便宜似的。
用柔軟的大毛巾給奚容擦了擦,連帶衣服都擦了一遍,衣服終於不那麼貼身,稍微好脫了一點。
後頸的衣領往後一拉,纖長雪白的脖頸跟天鵝仰頭似的,陸封莫名想起了某個學校的女生不能紮馬尾不能露出後頸這個規定。
說是會讓男生沒心思學習。
陸封垂眸看了一眼,突然覺得這個神經病一般的規定有點兒道理。
仔細聞有點兒香。
說不出是什麼氣味,也許是沐浴露的氣味,很清淡還帶著股甜味,抹了蜜似的。
陸封喉結滾動兩下,決定周末自己回家做個甜品。
人貼得太緊了,扣子沒法全部解開,但好在已經解開了三顆,慢慢從後頸的衣領往下拉,應該可以把衣服從下麵脫下來。
再往下拉一點,單薄的肩露了出來。
看起來瘦瘦的,卻是個衣架子,比例生得好,四肢細長,身材不那麼壯,但是穿起衣服相當漂亮。
瑩白的肩聳了一下,精致漂亮的鎖骨有些泛紅,好像是剛才脫衣服的時候磨到了,陸封連忙停下往下拉扯,想再解開下一顆扣子。
突然間門口鑰匙轉動,走廊的光瞬間映射過來。
宿舍裡亮堂起來。
轉頭看見陸拓站在睜大眼睛看著這一幕。
陸拓額頭上的青筋一點點鼓起,他真的發怒了,“你他媽在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