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符咒帶來的清心效果下,兩人漸漸從那種扭曲的惡意中脫離出來。
還未來得及後怕自己差點再次鑄下大錯,就透過紙張的縫隙看到了同僚的樣子。
正義的軍警們此時被貼得像是剛從哪個墳頭爬出來的僵屍,頂著
滿臉的符咒艱難對上視線。
大倉燁子:“……”
立原道造:“……”
好極了,也不知道被敵對的“恐怖分子”救了和自己現在不得不保持被符咒糊一臉的狼狽狀態,這件兩件事哪種更讓人心梗。
可糟糕的現狀容不得他們繼續糾結。
見他們清醒過來,白蘭自來熟地給他們一人塞了一遝符紙:“來不及解釋了快來幫忙!”
說著就衝進人群,給那些還在互相傷害的人們腦門上貼上符咒。
“一人一張,不要浪費啊!”
獵犬兩人麵麵相覷,眼看著偵探社那倆都衝進去救人了,他們也不再猶豫,抄起符紙就跟了上去。
……
受到【混亂】影響的當然不僅是這個大廳,在處理完大廳的客人之後,白蘭就帶著偵探社和獵犬的人滿賭場搜尋,直到每個人都糊上符紙才算完工。
為了防止客人們清醒過來產生恐慌,他們還順便把這些人統統打暈。
“呼……呼……”
以天際賭場的客流量,全部處理完無疑是個大工程,就算是獵犬的身體素質都累個半死。
全部結束後,所有人再次在賭場大廳彙合,氣喘籲籲地隨便找了個乾淨的地方癱著。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大倉燁子堅強地爬起來,湊到提供符咒的白蘭身邊追問,甚至都沒管那倆原本的任務目標。
廢話,次元獸的重要性當然比恐怖分子高啊!
之前百忙之中,她並未錯過偵探社兩人對這個男人的稱呼——白蘭。
很顯然,這就是那位雲雀恭彌的同伴。再結合她和立原的推測,這場混亂的鍋板上釘釘得扣在次元獸頭上。
事實也是如此。
白蘭歇了一會兒L,就跟他們解釋起本次事件的源頭——次元獸·【混亂】。
主神對次元獸的命名一向簡單直白,之所以叫混亂也顯而易見。隻要是有自我意識的生物,幾乎不存在真正意義上的純潔無垢,而隻要有那麼一絲惡意,【混亂】就可以趁虛而入,將惡意引動、放大,誘導人走向萬劫不複。
在初期,這個次元獸並不會造成大範圍混亂,主打一個苟,也因此難以被主神檢測出來。甚至就算是像現在這樣造成了危害,也很難找到【混亂】的真正源頭。
【混亂】是為數不多的寄生類次元獸,它的核心非常弱小,前期甚至不能承受時空裂縫的能量,在進入新世界時必須依附宿體才能壯大自己。
這也是它難纏的地方——宿體的機動性很強,世界那麼大,宿體可能前往任何地方,不受時空裂縫的限製。隻有後期【混亂】壯大起來,它才會操縱宿體前往時空裂縫所在。
——根本無從找起。
也就是織田星見能力特殊,靠著開掛才找到天際賭場這麼一個關鍵點,發現了【混亂】的小動作。
“我們現在隻能確定次元獸的身份,但對於它的
具體位置還沒有頭緒。”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天際賭場是它壯大的第一步,我們必須要阻止它。”白蘭的表情有些苦惱,“可惜我的符咒隻能封印【混亂】的效果,沒法徹底淨化,這方麵還是得靠公主殿下吧……”
說起這個,大倉燁子忽然發現不對了:“其他人不是隻貼了一張麼,為什麼我們要貼這麼多?”偵探社那倆都隻貼了一張!
頂著滿臉符紙到處跑,她也是要形象的好不好?!
白蘭理直氣壯:“你倆受次元獸的影響太深,我怕一張不夠啊!”以獵犬的實力,要是再發瘋,他們還真不見得控製得住。
獵犬兩人:“……”行吧。
為大局著想,他們隻能認了。
“那我們現在要去找那個公主?”符紙問題沒法解決,他們的話題又回到了如何處理賭場的問題上,“她也是繁星的人麼?”
“不是‘她’,是‘他’。”白蘭嚴肅指正,“公主殿下是男性,是我漆黑之翼守護的對象。”
大倉燁子:“……”
立原道造:“……”
男的你叫什麼公主!!
白蘭也沒有解釋原因,隻是說:“公主殿下應該已經到了才對,但是他一直沒聯係我……”
“我再問問好了。”他打開納米耳機,試圖連接同伴,“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呼——叫——公——主——”
一邊呼叫一邊還不忘碎碎念:“為什麼總是連不上……雲雀那邊都好好的……公主是不是對我有什麼意見……”
喊了半天,一直保持沉默的內部頻道終於有人出聲了。
“白蘭君,”納米耳機中傳來溫柔和緩的男聲,“再叫我公主的話,殺了你哦。”
白蘭:“……”
白蘭默默閉上了嘴。
其他人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了些許端倪,眼睛一亮:“聯係上了嗎?”
白蘭點點頭,開始和那邊對話。
也不知道對麵說了什麼,白蘭站起身鬆了鬆筋骨:“公、綱吉說他在總控製室,讓我們一起過去。”
“有些情報也需要我們互相溝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