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繼續說道:“但是我們做這個調查,是要以這件事有問題的態度去進行調查的,所以我大膽的猜測,如果顧長歡並非早產兒,而是滿月而生呢?那豈不是說明,顧副局長是在您母親尚且在世並且懷有身孕的時候,就已經與王夫人相識並且,已經有了苟且!”
耗子說到這裡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顧長安,顧長安抬眸看他:“看我做什麼?繼續!”
耗子覺得自己這小心肝跳得可真是有夠歡快的啊,都快要蹦出喉嚨了都。
不過顧長安既然這樣吩咐了,他自然也沒有停止的道理,於是他就繼續說道:“如果顧副局長和王夫人在您的母親尚且在世之時便已經有了關係,並且那時候王夫人怕是已經有了身孕,那麼王夫人作為千金小姐,能為顧副局長做到這一步,說明她是真心愛慕顧副局長的,她必然不會甘心就這樣躲在背後,所以她對您母親動手的動機,就有了。
有了動機,再加上王家的權勢,那麼她做這一切自然也就順理成章了,而此後王家發現了她的動作,為她抹去所有的痕跡,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畢竟,不說顧副局長,您和顧副團當時雖然年幼,但你們總會有長大的一天,如果你們蠢鈍如豬一輩子待在農村也就罷了,可若是你們天縱奇才呢?
更何況他們也要防著被對手找到把柄朝他們開槍是不是?”
顧長安無動於衷,仍舊十分淡定:“這些都是你的推測,並不能夠作為佐證來給他們定罪。”
“是。”耗子點頭應道:“正是基於這樣的動機猜測,我特意去調查了一下當初給您母親接生的醫生以及護士,要是他們還在醫院的話,就可以直接找他們問清楚當初的事情,但是我很快就查到,當初給您母親接生的正是張荷,另外還有兩個護士,在調查的過程中,我發現了很有趣的事情。”
其實到底是什麼有趣的事情,資料上已經說得一清二楚了,不過顧長安也並沒有阻止耗子繼續說下去的念頭,她就那麼平靜的坐在哪裡,垂著眸神色認真的傾聽著,讓耗子忍不住繼續往下說。
“我調查到,就在您的母親難產而死後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裡,當初涉事的醫生和護士全都調離了軍醫院。張荷的老公高升,要調往彆的軍·區,張荷就跟著丈夫一起調到了彆的軍·區醫院,而另外兩位護士也都相繼被各種理由調走,離開了粵都,十年前張荷的丈夫出了事,被判了刑,而張荷也被下放,她的子女要麼被下放要麼被下鄉,散落在各地。
不過張荷命好,她下放的地方,正好有京城的一位領導也因故被下放到了哪裡,而張荷恰在當時救了對方一命,後來又在當地因為救了一個難產的產婦,保得母子平安,從而被當地人認可,從牛棚搬出來,成為了當地的醫生,主治婦產科,對一些發燒感冒的病症也會醫治,名聲不錯,也並沒有受到太多的苦楚,甚至還有餘力照顧那位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