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瑜從來都不知道,竟然還能夠這樣的。
她記得,在華夏的時候,老百姓們都是繞著派出所走的,不管是遇到什麼事兒,能夠私底下解決都會私底下解決,沒人想過要報公安處理,如果誰遇到一點兒小事就非要報公安處理,周圍人非得用唾沫星子把你淹死。
可是在國外,什麼都講法律,好像很沒有人情味的樣子。
周瑾瑜到底是沒敢將心裡話說出來,生怕被噴。
“我知道了。”周瑾瑜說道:“我以後會儘量適應的。”
顧長安也不想說得太多,說多了其實也沒有什麼用處,說到底,還是要自己親身感受過,才能夠理解並且接受。
“第二,當妮可反口汙蔑你的時候,你麵對老師和同學們的指責,就不應該無奈地接受,而是應該選擇報警,通過法律的途徑來解決這個問題。”
顧長安跟她分析:“如果你當時就選擇了報警處理,你身上有明顯的傷害,可以告他們人身傷害,直接去醫院驗傷,傷勢也會比現在看著要重很多,這對於你來說是有好處的,校方哪怕是明知道你打人了,但是你也被打了,你也表現出要追根到底的架勢,他們就不敢隨意記你大過了。”
說白了,就是恃強淩弱。
“本身你就是來自華夏,在西方,對於華夏人,甚至可以說是對於整個歐洲人,都不是那麼友好的,隻不過是對於華夏又特彆不友好而已,你來自華夏,他們本身就存了偏見,又有那麼多的學生跳出來作證,加上你明顯的又不會處理這些事情,所以他們才會這樣欺負你,直接給你記大過了。”
“是這樣的嗎?”周瑾瑜還真沒想到,事情竟然是這樣的。
“對,就是這樣的,如果你沒有錯,你就不能認這個錯,哪怕是報警處理,你也不能認。”
“可是米娜被那個妮可威脅,反口咬我說我打她,我也沒有證據證明自己。”周瑾瑜皺眉:“我就算是
報警,也不一定能夠查得出真相吧?”
“誰說的?如果你報警,那就代表著你不是輕易被人欺負的,你也懂得這個遊戲規則,接下來就看律師的能耐了。”顧長安說道:“不可否認,妮可家裡有錢,如果跟她對簿公堂,其實也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畢竟人家有錢耗得起,我們沒錢耗不起,但是,這個世界上從來都不會缺乏正義,不是所有人都會有種族歧視的,也不是所有人都會對財勢折腰的,我們隻要仔細找找,還是能找出有用的線索和證據的,這個你不用擔心。”
“今天的律師尤金妮亞女士你看到了吧?她是我朋友介紹的律師,金牌大律師,這個案子我已經交給她了,她一定會全力以赴幫你打贏這個官司,恢複你的名譽的,到時候我們就可以找學校要求道歉並且撤銷對你的處罰!”
“可,可以嗎?”周瑾瑜激動了。
“怎麼不可以?”顧長安冷哼一聲:“當初你們被帶到教務處的時候,你是不是跟教務處的老師說過你沒有打人?”
“我說了,他們都不信我!”周瑾瑜紅了眼睛,想起那天的事情,到現在都還感覺到委屈。
“你既然不承認,那他們就不能夠貿然下決斷,哪怕是報警處理,由警方得出論斷再做處置,也強過現在,現在他們不聽你的解釋,我們完全可以懷疑他們有種族歧視的在裡麵,否則的話,如果是米國的學生,難不成他們也能沒有任何調查,就直接作出判斷?”
周瑾瑜從來都沒想過,還能夠有能夠洗刷冤屈的一天,還能有得到學校道歉的一天,她隻要想想,都有種熱血沸騰的感覺。
“嫂子,我想讓真相大白,我想讓他們給我道歉!”周瑾瑜目光漸漸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