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也不知道怎麼就跟國內聯係上,這人好麵子,於是就跟國內人吹噓了幾句,國內人哪裡知道這邊的情況,可不就相信了嗎?周家父母也是這樣,當初就是拜托這個人幫忙照看一下,到底當初周家對這家人也有幾分恩情,這家人也不至於良心泯滅,所以周小姐過來的時候,還是幫忙聯係了語言學校,也將人給送到學校去了,但是後來,就不怎麼管了。”
“就算是對方不怎麼管了,隻要將人安置妥當,慢慢摸索,也總能夠慢慢適應下來,將日子過好,更何況,周家既然讓她出來,總不能讓她兩手空空就出來了吧?身上的銀錢怎麼可能會不夠,讓她淪落到要去洗碗賺錢的地步?”顧長安皺眉,“還是不對。”
“的確是這樣!”耗子佩服顧長安的觀察力:“其
實剛來的時候,因為言語不通,又因為人生地不熟,周小姐基本上都是待在學校裡的,也就是後來要去報考哥大了,才開始慢慢走出來,可她初來乍到,有很多東西都不懂,比如說,她的那個熟人就沒告訴過她,這邊的治安很不好,身上最好不要帶現金,最好是存到銀行用支票簿,所以後來她有一次出門的時候,就被搶劫了。身上的錢幾乎全都被搶走了,要不是當時恰巧有人經過,隻怕她自己都——”
耗子沒說完,可顧長安明白了,她倒吸一口冷氣。
“後來呢?”顧長安問道:“她沒報案?沒去找她的熟人?”
“報案了,可也沒有辦法追查了,也找了熟人了,可是熟人家境也是一般般,隻是借了她一百米金,讓她趕緊給家裡打電話,跟家裡再要錢,可周小姐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沒有跟家裡聯係,而是讓熟人幫忙介
紹了現在這個工作。”耗子能夠調查到這些,主要還是從那個老板和那個熟人嘴裡套出來的。
要不是就一個下午的時間,他哪裡有這麼大的本事去將事情調查得這麼清楚啊。
“她沒有跟家裡要錢?”顧長安愣住,繼而又明白,繼而歎息:“她性子也太倔強了一些。”
當初周家父母突然間將她送出國來,周瑾瑜心裡到底還是存了疙瘩吧?
當然,顧長安也相信周瑾瑜肯定能夠明白父母的一番好意,可是這樣被打包出來,換了誰那都是心情不爽啊,更何況,家裡本來就是不是什麼大富大貴的人家,父母送她出國還給那麼些生活費,隻怕都已經是多年的積蓄了,周瑾瑜是個已經工作的人了,哪裡還能好意思繼續吸父母的血?
“我明白了,謝謝你。”顧長安歎息一聲。
“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耗子說道。
“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不要再去調查了。”顧長安想起來:“你是去飯店那邊問的吧?那邊會不會在瑾瑜姐麵前亂說?”
“不會的。”耗子說道,“老板終於見過我們跟周小姐說話了,知道我們之間是認識的,所以我去找他打探消息的時候還是挺容易的,臨走的時候我也拜托他瞞住周小姐了,說是怕周小姐太過驕傲不肯要你的幫助,讓他幫忙瞞住,那老板倒是個心善的,當下就答應了。”
“那就好。”顧長安歎息一聲,揉揉額角:“你說她被搶劫了,那她的學費交了沒有?”
耗子皺了皺眉:“這個我就不是很清楚了,想必是沒有的。聽說當初就是去交學費的時候,被人搶劫了的,後來那個熟人也沒有借錢給她交學費,估摸著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