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樂氣笑了。
“你要找顧長平,就大大方方的直接打電話去找,你打給阿公做什麼?你不知道阿公阿婆如今已經年紀大了嗎?你就不怕他們兩老的一個承受不住出點什麼事情嗎?你有沒有想到要是真出了什麼事,到時候你要怎麼跟爸爸交代?如果顧長平和顧長安要跟你算賬你要怎麼辦?”
顧長樂忍不住低吼:“還有衛家,你去衛家鬨,就算是人家答應幫你忙又怎麼樣?人家答應也隻會答應幫忙救爸爸,可是爸爸那個人你嫁給他幾十年你還不了解他嗎?他把官職看得像命根子一樣,還想著要繼續往上走呢,他又怎麼可能會願意做下什麼讓人抓把柄的事情,連累他的仕途?
爸爸那邊就不會有任何事情,衛家就算是答應了你,也根本就不用做什麼,可是你要是惡心了人家,人家卻可以在公公的事情上踩一腳,你有沒有想過?!”
王秀清愣住了,顯然她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可能,她慌了亂了;“不,不會吧?”
顧長樂掩麵,十分無奈疲累,感覺到了他爸爸有時候對王秀清的那種厭煩,你蠢也就罷了,你乖乖聽話多好,你蠢還不自知,還在哪裡到處亂竄,這不是誠心給人添亂嗎?
不過顧長樂到底也沒有繼續說她了,到底是他親媽,又是自小疼愛他的,他也不能太過了:“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不會的,就像白家,原來不是也出了力了嗎?現在不也一樣退了。姐流產的事固然是一方麵,更重要的是,從這件事裡麵,他們得不到更多的好處,卻可能會受損,所以沒有了姐的孩子,他們也沒有必要犧牲自己來救我們。”
王秀清的心緊緊的提起來,話筒被捏得緊緊的,幾乎要捏斷,眼裡是濃得化不開的憂心:“衛家,衛家不會這樣的!他們憑什麼這樣做?就算是不答應我們不幫忙,也沒有落井下石的道理!我們還是親戚呢,就算是當初我們對顧長安做過什麼,那不都已經過去了嗎?我們都給他們道歉了不是嗎?他們還有什麼可
以怨恨的?她結婚的時候你婆婆年紀那麼大了還親自過來參加她的婚禮給她撐腰給她添妝呢,他們不能這樣做,對,他們絕對不能這樣做!”
顧長樂歎息一聲:“你放心吧,衛家是忠厚有氣節的人家,不是那種兩麵三刀的人家,所以落井下石的事情,他們是不會做的,但是他們也不可能對公公的事插手的,最多也就是爸爸那裡幫忙關注一下而已,但是以後這樣的事,你就不要再自作主張了,這裡麵的水很深,你什麼都不知道,很容易就會給家裡帶來麻煩的。”
王秀清眼圈紅了,兒子嫌棄她呢,她辯解:“我也沒有自作主張啊,是歡歡跟我說,可以去找衛家,所以我才去的,而且我去了也是客客氣氣的,可沒有撒潑強人所難什麼的,我就是請求他們幫忙而已。”
顧長樂意外,但很快又明白過來,眉頭皺了皺,心裡的憂心多了幾分,“姐那邊怎麼樣了?她還好吧?”
說到女兒,王秀清忍不住訴苦:“樂樂啊,你姐姐心裡怨恨媽媽呢,我剛剛過來的時候,她都不肯見我
,也就是今天早上才肯見我,當然,我也知道,這件事是我自作自受,我害了她,她心裡怨恨我也是應該的,我就是後悔,愧疚又心疼她,她現在都瘦得跟個紙片人似的,白家那邊現在態度又那麼差,也不知道對她怎麼樣,我真的很擔心,你說我能不能把人給接回來我們自己給她調養身體啊?”
顧長樂對此倒是很能夠理解,也就明白了顧長歡慫恿王秀清的心思,他揉揉眉頭,問道;“白家對姐怎麼樣?有沒有虧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