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聞言心裡也衡量了一番。
其實這個時候人心激動,甚至還有將矛頭指向了顧長安,這個時候顧長安出現不是一個很好的時機,但如果顧長安再拖著不出現的話,那隻怕就更加糟糕了。
作為一個公眾人物,最怕的就是被標簽,單單隻是顧長安出事,她自己不在意也就罷了,比如說去年的綁架事件,鬨得是挺大的,可是又沒有傷害到其他人,最後打了官司將幕後人送進了監獄,大家對她就挺同情的,但這一次不一樣,這一次凶徒衝著她去,她沒受傷路人受傷了,這要是較真說來,跟她沒多大關係,要罵也是罵那些凶徒,可誰叫她是華夏人呢,這會兒歐美很多人都還有很嚴重的種族歧視,就是平時生活,明明就沒防著你礙著你,還總有一些種族歧視的人跳出來要挑你的毛病找你的麻煩,更何況事情鬨得這麼大,要是任由事態發展,隻怕顧長安先前積攢下來的那些路人緣全都要敗光了。
“可以。”西蒙道:“不過我們開記者招待會的話,就不能夠光隻是就事論事,我們還得對死傷者有一
個態度。”
“是,這件事我也正要找你商量,”顧長安也有這個意思:“那些死傷者雖然不是我傷的殺的,但到底也是因為我才受傷才會失去性命,我實在是沒有辦法做到無動於衷,我希望能夠力所能及的為他們做點事,而且我也希望能夠親自去一趟醫院看望他們,跟他們說一聲抱歉。”
“理應如此。”西蒙說道:“不過我不希望你把罪責都攬在自己身上,今天發生的事,並不是你我所願意的,也不是你我能夠預測得到的,應該受到譴責的是那些窮凶極惡的凶徒,以及背後買凶殺人的人,而不是你。”
西蒙的確是讚賞顧長安的善良,卻絕對不會願意顧長安將所有的罪責都推到自己身上,在他看來,最大的惡人應該是川久鈴子,如果不是川久鈴子心胸狹窄,容不得彆人比她優秀,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壞,最後更是想要將她滅口,就根本不會有今日這樣的災禍,而從頭到尾,顧長安都沒有任何需要愧疚的地方!
她從來都沒有招惹過川久鈴子,比賽之後兩人甚至都沒有過交集,本應該各自發展,偏偏川久鈴子就不肯放過她,在西蒙看來,川久鈴子這種人,簡直就是
有病,更是欺軟怕硬!
要不然那麼多比她名氣大發展比她好的設計師,為什麼她不去針對,偏偏來針對顧長安?
無非是因為顧長安來自華夏罷了!
西蒙明白這樣的道理,顧長安也明白,她從來沒有任何一刻,比這一刻更加渴望自己的祖國變得更加強大更加富裕!
隻是發展是硬道理,卻不是速成濟,不可能一蹴而就。
還需要耐心等待。
顧長安沉下心來:“我明白的。”
“那行,我等會兒跟媒體那邊聯係明天記者會的事,暫定時間為早上九點吧,記者招待會之後我們就去醫院那邊看望傷患慰問死者家屬!”西蒙拍板定下行程:“你能自己寫發言稿嗎?要是不能的話,就讓助理給你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