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安拉著顧長清往外走。
“你——”顧長清忍不住開口。
顧長安笑著回頭看她:“你是不是想問我,不是說好了要親自動手嗎?怎麼又改了主意?”
顧長清遲疑了下。
顧長安笑道:“本來我的確是想親自揍她一頓的。心裡有氣啊!我自問對她從來沒有半分虧欠,為什麼她卻要這樣對待我?我心裡是極為憤怒而又不甘心的。我無數次想過要去質問她,也無數次想要打她,狠狠的報複她,最終卻覺得沒有意義。因為這個人啊,她是沒有心的,所以就算是我質問她,就算我打死她,她也不會認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是錯的,她隻會覺得你為什麼不乖乖的走進她的陷阱,乖乖的受死,給她鋪路,既然是這樣,那我又何必費那個心力呢?”
顧長清神色複雜。
顧長安仰頭看天:“再說了,她不過是一隻螻蟻,彆人手裡的棋子罷了,就算是我將她碾死也不會起半點波瀾,既然是這樣,又何必呢?你心疼我,想要揍她,我心裡很感動,可是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為我沾上這些事情。長清姐啊,我現在是大學生了,長江也是大學生了,長河以後也會是的,而你呢,你是大學生們的姐姐,我們都是精貴的瓷器,為了打那麼一隻老鼠,壞了我們這精貴的瓷器,我覺得很不值得。
當然,如果就這樣放過這隻老鼠,我想長清姐心裡一定也不會開心,所以我想了想,我們不動手,那就讓彆人動手啊,相信一定會有人比我們還要更加痛恨她的,你看,剛剛你不是看到了?而且我相信,由張舅媽親自出手,一定比我們出手要好多了。你覺得呢?”
顧長清也不得不承認,顧長安說的是對的。
她歎息一聲,說道:“你總是有理,我說不過你!”
顧長安挽著她的手,笑道:“害你沒辦法解氣,妹妹我請你看一場好戲吧!”
顧長清點點她的鼻子:“你這小丫頭啊!”
可她就是喜歡啊,沒辦法。
顧老頭和顧流鳴聞訊而來的時候,張蘭已經將顧長欣揍得鼻青臉腫,像隻破布娃娃一樣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了。
當然,當初綁著張蘭和顧長欣的繩子也都消失不見了,所以顧老頭和顧流夏帶著眾人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張蘭淩虐顧長欣的情景,根本就不會有人想到這件事的背後,竟然還會有顧長安的操作。
顧老頭和顧流夏是又驚又怒,連忙叫人去將張蘭拉開。
他們當然也想上前,不過他們到底是男的,倒是不好上前拉扯人家女人,好在這一次聽到消息跟著他們過來的有不少人,村裡的婦女主任肖月梅也跟了來,聞言忙叫了幾個有力的婦女上前去將張蘭拉開,這才看到地上臉腫得已經看不出原來麵目的顧長欣,不由得一陣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