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安眼神微軟，帶著幾分唏噓。
“謝什麼謝？我又不是為了你？”顧長安心軟卻仍舊嘴硬不肯承認：“再說，八字都還沒有一撇呢，你現在就說謝，也未免太早了吧？”
“不，一點兒都不早。”衛詹霆笑道。
就算是此後顧長安什麼都不做，有了這主意，他總會想辦法將它做成的，所以要緊的不是她做沒做這件事，而是她出的這主意。
“行吧，那你感謝你，也拿點實在的出來，彆隻會說啊！”顧長安也不跟他客氣了。
衛詹霆眼裡掠過一笑，“那我把我自己獎給你行不行？”
顧長安囧囧的，看衛詹霆還要湊上來，忙一巴掌印上去：“滾！”
隨時開車的人了不起啊！
姐姐也會開車的，姐姐不願意開而已。
“那我明天就去城裡了。”顧長安忙說。
非得轉移他的注意力，要不然這家夥準得折騰她。
衛詹霆沉吟了一下：“你先前說，你想做服裝生意，既然是做服裝生意，材料是最不可缺，所以你先前那麼幫張叔，其實是在套關係？”
顧長安也沒有隱瞞：“嗯。不過現在基本上還是計劃經濟，要想正兒八經的從紡織廠裡拿到布料，還是得有條子才行，這個有點兒為難，所以我是想著，要是張叔哪裡能給我點廢了的材料也不是不可以的。等到明年，政策正式下來之後，我再想辦法弄條子。”
衛詹霆想了想說道：“其實你有沒有想過要跟人合作？你一個女孩子，想要做這麼大的生意，恐怕會遇上不少困難，要是能夠有個合夥人，能夠幫你解決掉這些問題，那豈不是挺好的？我看你跟楊文思也挺合得來的，這姑娘雖然從小養尊處優，脾氣有點兒大，但卻是個耿直沒有太多心計的，而楊家到底在粵都這邊經營了這麼多年，人脈還是有的，她要是肯幫你出麵，這些問題應該都很容易解決。”
最重要的是，有楊家在，王家就算是想動顧長安也要考慮一下。
本來有衛家護著，王家也不敢太過分，但到底這邊的情況是不一樣的，衛家在南方這邊的勢力太薄弱，很難護得住她。
顧長安也不是沒有想過，“你覺得楊文思信得過？”
衛詹霆點頭：“她是信得過的。”
顧長安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看來你跟楊家的關係不錯啊。”
衛詹霆笑道：“楊首長曾經跟我爺爺一起共事過，兩人私交頗好，隻是前些年朝局一直都不怎麼安穩，所以兩家都沒有聲張，王家也因此不知道我們的關係。說起來，我當初之所以到這邊來參軍，也是我爺爺安排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