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桌的時候早就已經說好了,菜是早就準備好的,很快就上來了,衛詹霆親自招呼喬教授等人吃飯,自己也給顧長安夾她喜歡的菜,冷峻的男子看向妻子的時候會露出溫柔,更為動人。
大家都不客套,低頭吃飯很快就吃好了,讓服務員將碗碟撤下去,再上茶水,關上門,開始談事情。
這一回衛詹霆就不出頭了,而是交由顧長安。
顧長安也是直接了當;“齊教授,我想問一下你們收集到的證據是否全麵齊全,是否有把握將張荷和王秀清繩之於法?”
喬教授也不客氣,開口也很直接:“張荷收受賄賂
,借職務之便謀害人命的罪證已經證據確鑿,無可抵賴,再加上她自己主動交代,二十多年前她謀害令堂宋霞同誌的事實已經大白天下,也根據她的供詞拿到了證據,所以她的罪行是無可避免的,必然是要受到法律的製裁的,這個不必多言。”
“隻是關於王秀清主使張荷行凶的罪證,目前而言,我們除了張荷的證言,還有其他的一些人證的證詞,但,這些證詞並不能夠保證一定能夠打贏這一場官司,讓她接受法律的懲罰,所以,這一場官司,我們隻有最多五成的把握。”
齊教授看向顧長安,神色十分嚴肅:“這個案子,按照法律規定,本來應該已經過了追訴期,隻是因為犯罪嫌疑人張荷在此期間另外再犯了同樣的罪行,所
以我們將令堂的案子和後麵的案子並案處理,才有了重新審判的機會,可說到底事情已經過去了很多年,再加上當初王秀清指使張荷犯罪時,並無第三者聽到,也沒有留下任何的證據,所以雖然她有動機,也是利益既得者,如今她自己不肯認罪,我們很難讓她伏罪,這一點,我希望你們有心理準備。”
衛詹霆聞言擔憂的看向顧長安,他是知道顧長安有多在意這件事的,要不然她如今這麼忙,也不可能專門抽出時間回國進行旁聽。
顧長安安撫的朝衛詹霆笑了笑,轉頭看向喬教授,“那你們的五成把握是從何而來的呢?”
齊教授看了一眼高盛,高盛打開文件,說道:“在去粵都調查之前,我跟張荷見了麵,進行了麵談,從
張荷哪裡問出了事情發生當時的一些細節,又向她的丈夫打聽了一下當初和他們同一個家屬院的住戶,我去到粵都之後,除了調查醫院那邊的情況,也走訪了不少當初和他們同居住在一個家屬院的住戶,詢問了當日事情發生時的細節,隻是非常遺憾,我們隻能夠證明宋霞同誌死前,王秀清經常去張荷家做客,與宋霞同誌的關係不好。”
“不能夠證明王秀清對顧流鳴的死纏爛打嗎?”顧長安還是有些意外的。
她以為王秀清指使張荷害死宋霞的事應該比較難取得有效證據,但是要證明王秀清當時糾纏顧流鳴,或者兩人已然出軌,應該是比較容易的,沒想到竟然連這個也沒有嗎?
不過顧長安很快就想到,王家到底不是普通人家,王秀清雖然愛慕顧流鳴,卻也未必就能夠做出明知道對方有妻兒的情況下還光明正大的死纏爛打,多半是私底下的接觸,亦或者是她糾纏之時身邊跟著的人都是不會輕易背叛她的人,又或者是不敢得罪王家的人,所以他們收效甚微也是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