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4 章番外5趙小姑撿夫記2(1 / 2)

護衛將人拉進後麵的一輛馬車上,賬房先拿了東家送來的止血藥給人隨意包紮了一下額頭,又找來自己的一身衣衫給他換上。一行人趕在天黑前到達下一個城鎮,護衛去請了大夫過來給人醫治。

大夫看完後,隻道體表的傷無礙,但經脈受損,有內傷,估計要養好一段時間才行。

趙小姑又問:“那人為何遲遲不醒?”

大夫斟酌一番後道:“可能和腦袋受傷有關吧,先喂了藥看看,說不定明日就醒了。”

趙小姑:“……”果然腦袋受傷都容易昏迷不醒嗎?

哎,她當時瞎叫什麼,又不是沒見過大場麵的人!

現下好了,若是人同她大哥一樣遲遲不醒,她不得負責到底?

一行人都有些累了,趙小姑讓幾個護衛輪流注意著床上的人,吩咐其餘人先去睡。

等要走時,看了看床上之人長手長腳、露手臂露小腿的模樣,實在沒眼看。乾脆又給了銀子,讓店小二去買一套合身的衣裳過來給人換上。

她生怕把人砸廢了,聽著客棧外淅淅瀝瀝的雨聲,一整夜都沒怎麼睡好。次日一早就去了隔壁客房,詢問人醒了沒有。

護衛搖頭:“沒什麼動靜。”

趙小姑走近床榻仔細看了看,這人額頭被包紮過了,眉骨和鼻梁上的那道傷口上過藥後也有愈合的趨勢,臟汙的臉也被清洗乾淨。雖然依舊蒼白,但不見了昨日的恐怖,反倒顯得輪廓五官極其優越。

不知道眼睛睜開會是什麼模樣。

床上之人雙眼緊閉,絲毫沒有要醒的跡象。他們要去河中府,不可能一直在這待著。

她看過之後轉頭吩咐護衛道:“待會給客棧掌櫃一些銀子,托他照顧此人數月。若是我們從長溪盤賬回來他還未醒就一並帶回京都請人醫治吧。”

護衛頷首,她剛不要走,一隻蒼白的手突然一把扯出她衣袖。

趙小姑這次總算有了點心裡準備,生怕護衛又照著床上之人的腦門來一下,連忙擋在了兩人中間,隨後扭頭看去。

這一看心裡就是一咯噔,這人一雙眼睛空桑浩渺,如同京都摘星台上剛融化的新雪,澄淨通透,清晰的倒映著她的倒影。

奪目的讓人移不開眼。

許是覺得自己看得太久,趙小姑輕咳一聲,紅著耳根問:“你醒了,感覺如何?腦袋疼不疼?”

那人另一隻手扶了一下額頭,長睫顫動了一下,吐出一個字:“疼……”

那聲音有點啞,趙小姑忙讓護衛倒了杯水過來,遞了過去。哪想他沒接,就著她的手就喝了起來,兩人挨得極近,趙小姑幾乎可以看到他顫動的眼皮。

等他喝完水,她把水杯給了護衛,同他道:“我的護衛打了你的頭是我們不對,不過你放心,你儘管住在這客棧,我也會給你足夠的盤纏,等好了再離去就是。”說著從衣袖裡掏出一百兩銀票塞到他左手心。

然後她起身準備走

,發現衣袖還被他緊緊的拽在右手心。

趙小姑疑惑:“你鬆手……”

床上之人隻看著她,然後問了一句令在場的人都驚天動地的話。

他問:“你是誰?”頓了一下,又問,“我是誰?”

趙小姑看看他的腦袋說不出一句話,又讓人把大夫請了來。大夫把脈過後,又詢問了一番,最後得出一句:“他應該是失憶了。”

趙小姑猶如晴天霹靂,但她很快就接受了這個事實。畢竟她大哥被砸了一下,能開竅到過目不忘,連中六元。

他隻是失憶,也不過分!

人都失憶了,能怎麼辦,隻能一起帶著了。

至於為何一直粘著趙小姑不放,大夫說大概是雛鳥情節,醒來第一個見到的是她就會粘著她。

趙小姑很是頭疼,她方才就是欠,乾嘛要跑過去看一眼。

此刻看著坐在自己對麵一直盯著自己的男人,她認命的揉了揉眉心,試探問:“你還記得自己叫什麼嗎?”

男人惜字如金,隻回答了兩個字:“薑嶠。”

趙小姑眼睛一亮:“還記得其他嗎?”

薑嶠搖頭,一旁的婢女紙鳶不太高興道:“東家,他一個男子總不好老是跟著您啊,坐同一輛馬車也就算了,以後住宿他也要,也要……”說到一半看了眼他俊美的臉,臉紅的有些說不下去了,隻嘀咕道,“再好看,那也是男的呀。”

趙小姑看了對麵的薑嶠一眼:這人確實好看,當當一身黑衣黑發坐在那都入勁鬆挺立。眉骨和鼻梁處的傷口不僅不損其英俊,還平添了骨淩厲的美感。

許是怕她把他趕下去,一路上薑橋都默不作聲的給她剝瓜子、剝核桃……那雙手骨節分明,力量感十足。婢女要用力敲的核桃到他手裡如同紙糊的,一捏就碎。而且果肉絲毫不傷,囫圇個的好看。

薑嶠把剝好的果肉遞到她麵前,又用那雙空茫浩渺的眼睛看著她,大有她不接就不動的架勢。

趙小姑看著那一大碟子完整的核桃肉呆了幾秒,才道:“其實你不必如此,你腦袋既是我護衛敲的,在你好之前我不會不管你。”她看得出來薑嶠在討好她。

隻是這討好的方式有些特彆。

她不接,薑嶠二話不說,直接捏起一顆核桃肉塞進她嘴裡。

趙小姑猝不及防被塞了滿嘴,整個後腦勺貼在車璧上,眼睛都瞪大了。一時間麵顯薄紅,眼睫亂顫,不能吐也隻能嚼了。

等她咽下一顆,下一顆核桃肉立馬又遞到了她嘴邊。趙小姑有些受不了了,趕緊伸手去接薑嶠手裡的碟子:“我,我自己來就行。”

一旁的紙鳶被他的一頓操作看得目瞪口呆。

然後就看著他給東家遞水、給東家整理賬本、給睡著的東家靠著……

完全把婢女的活搶完了。

紙鳶氣得要死,東家沒發話她又不敢說什麼,委實又覺得自己多餘,乾脆坐到外頭,同車夫一起。

馬車一路顛簸,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