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0 章 番外:副cp(2 / 2)

公主與奸宦 嗞咚 19511 字 2024-03-19

一道壓低的聲音從後麵傳來,顧意菀吸了口氣回過身,看清來人,不由微愣了愣,“進安。”

進安神色焦急的說:“還請太子妃隨奴才走一趟。”

顧意菀蹙眉,“出什麼事了?”

進安欲言又止,總不能真說殿下要死了,隻能道:“殿下,殿下不太好。”

顧意菀心一沉,急忙問:“他怎麼了?”

“太子妃隨我來就是了。”

他越是不說,顧意菀越是心急如焚,顧不得多想慌不擇路的跟上進安。

她被帶到了蕭沛的營帳外,周圍的守衛不知何時都已經被屏退,營帳也沒有點燈漆黑一片,不斷呼嘯的風讓她愈發慌亂。

“殿下就在裡麵。”

進安說完,顧意菀掀開簾子就走了進去,黑暗中,一隻滾燙發顫的手快速,強勁的握住她的手腕。

顧意菀來不及驚叫,一具同樣滾燙的高大身軀重重壓到她身上,將她的後背抵在營帳上,撲麵的酒氣摻雜著一股異樣的甜膩氣味,蜂擁著充斥進她的感官。

顧意菀受驚幾乎停滯跳動的心臟懸在喉嚨口,呼吸淩亂,暈眩發昏,卻能無比清晰的感覺到蕭沛滾燙的體溫,再不斷穿過衣衫灼燒著她的身軀,他粗沉的呼吸敲著她的耳膜。

“……菀菀。”

粗噶低啞的聲音早已不見平日裡的清和,隻有深深的壓抑和無儘苦楚。

心臟仿佛被無形的手握住,深藏的悲戚在這片刻間被撫慰,讓顧意菀想要不顧一切的被他抱緊,可她知道她不能。

闔緊顫抖的眼睫深深呼吸,她在黑暗中摩挲著輕推蕭沛的肩,“……你怎麼了,可是喝多了酒?”

營帳內漆黑一片,她看不清他的模樣,猜測他是因為醉酒。

推搡的動作對蕭沛來說無疑是火上澆油,肺腑裡竄動的熱流連同怒火一同燃燒著他的理智。

一把將肩上那雙柔若無骨的雙手扣住,拉至頂。

“三皇子……”顧意菀失聲驚呼?[]?來[]_看最新章節_完整章節,翕開的唇卻被不溫柔的撬開。

蕭沛深攪著她的舌,幾乎要探進喉嚨去,眼裡充斥著被嫉妒填滿的暗色,這張嘴蕭衍吻過幾次?還有其他地方。

顧意菀舌根被攪的發疼,蕭沛的氣息卻讓她貪戀沉淪,腦子裡有一個聲音再不斷的唾棄斥責著自己。

怨懟和苦澀衝上心,顧意菀眼眶發酸,不能再繼續,她奮力將蕭沛的舌往外推。

他果真退了出去,可還不等她喘息,更瘋狂滾燙的吻就與疾風驟雨般落在她的頸畔!

顧意菀瞳孔縮緊,破碎顫聲問:“三皇子……你到底怎麼了?”

回應她的隻有粗濃的呼吸。

顧意菀真的慌了,他是瘋了嗎?他們怎麼可以做出這樣的事,她拚命搖頭,扭著身子掙紮,“放開我……蕭沛。”

驚慌帶著哭腔的聲音並不能平息蕭沛的怒氣,貼在顧意菀雪頸上的薄唇輕啟,“為什麼不等我回來,為什麼不看著我了,你喜歡上蕭衍了?”

顧意菀渾身僵住,悔糾幾乎將她淹沒,如果那夜沒有遇上太子,她沒有從山洞裡出來,是不是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稀薄的月光從窗縫處掠進,她終於看清蕭沛此刻的模樣,原本清白的臉容上浮著異樣的紅,額側全是冷汗,眉頭緊蹙著痛苦非常。

不對勁,這絕不是喝醉酒的樣子,身體還這麼燙。

顧意菀想去碰他的臉,手腕卻被蕭沛握著動彈不得,她急的雙眼通紅,“蕭沛,我去給你找太醫。”

蕭沛一眼不錯的盯著她,從來沒有發現她眼裡的擔憂是那樣讓人著迷,“太醫沒用,隻有你……隻有你,對我有用。”

炙灼的熱意隔著衣衫燙在她腰上,她不是未經事的少女,自然知道這是什麼,羽睫倉皇抬起,聲音更是顫亂不已,“……蕭沛。”

蕭沛的另一隻手扶上她的腰。

“不可以的,蕭沛……不可以的。”顧意菀語無倫次,整個人都失了方寸。

蕭沛必然是中了那種藥,可是,不可以是她,

“我會死的,菀菀,你不會看著我死的對不對。”蕭沛輕低虛弱的吐字,手掌卻壓著她的腰不留情的按向自己。

他就是顧意菀最大的軟肋,她無法看著他痛苦,可她也清楚這麼做是大逆不道的!

她勉勵想要安撫他,“你冷靜一點,我想想辦法,不能這樣。”

“你不肯救我了嗎……”蕭沛低垂著頭,藏下眼底的陰翳,如同被拋棄一般頹唐絕望。

“你喜歡上蕭衍了。”

顧意菀咬唇不肯開口,再說一個字,他們都會萬劫不複。

沉默,她是默認了?前所未有的盛怒衝上靈台,蕭沛揚手一揮,裂帛的刺耳聲在黑暗中炸開。

顧意菀大驚,身子卻被他輕易掰過,心口貼在冰涼的營帳上,蕭沛滾燙的身體自後壓來。

顧意菀拚命掙紮,身體卻在蕭沛的驅使下不住激顫,她能騙彆人,卻騙不了自己,決堤的淚從眼裡奪眶,“不可以的,蕭沛,不可以的……我現在是你皇嫂,你醒醒。”

蕭沛眸色獰戾,緊縛她的手腕,“你不會看著我死的對不對。?[]?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生狠的動作忽然停住,他眯起眼睛就那麼盯著顧意菀的手腕,雪白的腕子上佩著他送的玉鐲,“你一直帶著,你是喜歡我的對不對?”

蕭沛摩挲著那隻玉鐲,一下一下纏綿透骨,口中啞聲命令:“回答我。”

顧意菀被逼的崩潰,閉緊眼睛落淚,“是又怎麼樣,已經遲了。”

蕭沛卻笑起來,“不遲。”

他低頭輕吻著顧意菀瘦削雪白的背脊,“不遲。”

顧意菀絕望垂淚,怎麼不遲,他們現在這樣,違背倫常,是會下地獄的,可是她卻推不開他。

黑暗中,迭起的呼氣糾纏。

明知是錯,他們還是這麼做了,他們罪孽深重。

……

宴還未散,瑤雲心神不寧的扶著顧意菀往席間走去,不適低頭給她整理衣衫。

而顧意菀眼裡空洞無神,仿佛失了神魂,直到吹號聲才林間炸開,她才驟然驚醒。

抬頭呆滯看向火光搖曳的圍場方向,之間大批禁軍正列持刀械隊往獵場衝去,一股不安湧上心頭,她忙對瑤雲說:“快去看看發生什麼事了。”

瑤雲叫住一名禁軍,“出什麼事了?”

禁軍朝顧意菀快速拱手,“回太子妃,太子在獵場遇刺。”

“你說什麼!”顧意菀駭然失聲,腳下直接失了平穩,身子跟著晃了晃。

瑤雲趕緊扶住她。

禁軍道:“刺客還在逃竄,太子妃快回營帳,切莫亂走。”

顧意菀看著大批禁軍從身前跑過,想起自己做的事,而太子立刻就遇刺,難道是報應,可報應也該報應在她頭上。

瑤雲情急道:“太子妃,咱們快走吧。”

顧意菀急忙去到帝後的營帳,皇後一見她便責問,“出那麼大的事,太子妃去哪裡了?”

顧意菀此刻深深閒在悔恨和自疚之中,整個人渾渾噩噩,還是瑤雲激靈接話,“回皇後娘娘,太子妃得知太子殿下有危險,心下著急,便出去尋找。”

皇後這才沒有再追問:“太子重傷,你快隨著一同回宮。”

一對禁軍護送太子連夜趕回宮中。

馬車內,顧意菀枯坐在蕭衍身旁,眼眸渙散怔看著他滿身的血,她的丈夫遇刺重傷,而她卻在和他的弟弟苟且,萬劫不複的絕望壓的她喘不過氣。

承受不住的將臉埋進掌心,啜泣不止。

蕭衍從昏迷中醒來,沒睜開眼就先聽見那一聲聲想要壓抑,又怎麼也壓不住的哭聲。

他看到顧意菀低頭捂著臉,瘦弱的身子一抖一抖,像隻可憐無助的小動物,她素來表現穩重,倒是嫌少有這樣情緒流露的時候,隻怕是嚇壞了。

蕭衍心下動容,抬手輕撫她的發。

顧意菀抬起淚眼婆娑的臉,蕭衍蒼白的唇微彎,“嚇到了?”

顧意菀喉嚨澀痛,她無法麵對蕭衍,她背叛了他,她就像陷在了不能抽脫的愧疚之中,隻要稍一想,就會崩潰。

好不容易才開口發出聲音,“殿下醒來了就好。”

蕭衍攬入她瑟瑟發顫的肩頭,顧意菀下意識要避開,生硬的解釋,“殿下的傷口。”

“不妨事。”蕭衍溫柔低語,“你這樣,讓孤想起當初孤在山上遇見你時的模樣。”

顧意菀捏在蕭衍衣袍上的手攥緊,牙齒用力咬住乾發的唇,艱難道:“妾身多虧得殿下相救。”

蕭衍難得與她笑語,“你那時可不想被孤救。”

顧意菀眼前交織著山中的一幕幕,和方才在蕭沛營帳中的荒唐,她緊緊闔眸,卻怎麼也驅散不了。

“也是你與孤的緣分。”蕭衍輕撫著顧意菀的肩頭,以為她還是害怕,“當初孤原是與三弟相約一同去狩獵,結果他身體抱恙沒有來,孤便獨自上了山,而後就見到了你。”

顧意菀睜開眼睛,空洞的眼眸裡透出迷惘和不能置信,蕭衍是因為和蕭沛相約,所以去的蒼覺山……

她扯了扯嘴角,這怎麼可能,他分明邀自己去賞古杉,怎麼又會和蕭衍有約定,而且他是因為找自己而病重的。

可蕭衍卻說……若他說得是真的,那哪些是假的。

腦中閃過什麼,她想到之前蕭衍幾次辦事受阻,她一直愧疚,所以想方設想想要幫助蕭沛,不斷將自己隻曉得事情傳遞給他。

不會的,不會是假的。

顧意菀嘴角拚命扯出的笑意幾乎維持不住。

*

蕭衍傷重,高燒反複,人也不時陷入昏迷,太醫院日夜不休的輪守著照看病情,顧意菀也幾乎寸步不離。

殿門被退開,是瑤雲引著太醫來給蕭衍換藥,顧意菀抬眸看到來人是陳泠,稍移開目光,低低說:“勞煩陳太醫為太子換藥,本宮先出去了。”

陳泠沒有說話視線在她眉眼間尋看過,幾乎每一次見她,她都比上一次憔悴,一股無名的怒火在心上跳了跳。

陳泠躬腰道:“微臣見太子妃神色也不大好,不如待微臣給太子換過藥,也替你把個平安脈。”

顧意菀其實並不討厭他,甚至對他心存感謝,隻是她在他麵前,就好像什麼都藏不住,他能將她看透。

而她那些隱秘肮臟的事情,見不得光,顧意菀抗拒搖頭,“不必了。”

陳泠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想不明白明明是柔弱的小姑娘,怎麼能這麼固執。

顧意菀離開後直接回到了自己寢殿,她疲累之極,枕臂將身子伏在案上,出神的看著手腕上的玉鐲,漸漸合上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叩門聲響起,顧意菀迷惘睜開眼睛,隻以為來的是瑤雲,撫了撫有些生涼的肩頭,輕聲道:“進。”

陳泠從外麵走進來,顧

意菀背對著他坐在窗前,攬著自己單薄的身子,這麼冷的天窗子也不關。

他蹙眉歎了聲,“見過太子妃。”

顧意菀手停在肩頭,扭過身,“你怎麼來了?”

陳泠走上前,放下藥箱解釋:“來為太子妃診脈。”

顧意菀心下氣惱,皺著眉頭盯著他,“我說了不用。”

陳泠從藥箱拿出搭脈枕,抬眸對上她顯得有些凶的眼睛,“是太子命微臣來的。”

說罷,抬掌請她將手放上去。

顧意菀怎麼沒想到他還能拿太子來說話,更搞不懂他為什麼非要執著給她診治,她自己都已經不在意了。

她僵持著不動,陳泠卻不想耗過去,直接抬指扣住她的腕子,語氣淡淡說:“太子妃見諒,臣也是奉太子指令。”

顧意菀也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火,或許是知道在他麵前不需要偽裝,用力把一抽手。

“小心!”

陳泠眼看著她把手揮到了桌沿,快速去抓,隻扯到一抹衣袖。

嗒的一聲脆響,斷成兩節的玉鐲掉到了地上。

顧意菀呆呆看著碎裂的鐲子,心也好像出現了一道裂縫,眼眸澀紅。

陳泠抿唇,眼裡閃過懊悔,“對不住。”

他低下身去撿,一股細微的異香引起了他的注意,是從玉鐲的斷裂處透出來的。

顧意菀一把抓過他手裡的玉鐲,咬住唇,“我說了不用你管我,你快走。”

陳泠沒有回話,將握過玉鐲的手放到鼻端,再抬起眼的時候,眸色又沉又厲,“這是哪裡來的?”

顧意菀心頭一跳,“我自己的。”

她不知道陳泠為什麼忽然這麼問,生怕又會被他覺察什麼,背過身去送客的意思明顯。

聽到腳步聲,她以為陳泠走了,不想他隻是去關了門。

陳泠幾步走回到顧意菀跟前,言辭淩厲,“你明知道自己身體不好,還要這樣胡來?”

顧意菀隻覺他不可以理喻,可他接下來的話讓她腳下的薄冰徹底破碎,整個人墜入深淵——

“這鐲子分明是拿哀子草浸泡過,長期佩戴可致不孕,尋常女子還好些,像你這樣本就有頑疾的身體,長此下去遲早會被掏空。”陳泠壓著聲音,又好像隨時會失控。

他眼裡含著斥責,更多是痛心,“你就那麼不知愛惜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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