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欒娘子當初帶了嶽氏回京城,也是鬨了沸沸揚揚。
方子善的眼神一直都沒離開葉輕悠的臉,花嬤嬤陡然不喜,禁不住輕咳了兩聲。
這位好歹是堂堂的洛寧王妃,就算方子善出身永秦侯府,也不過是個禮部的小官,怎能眼神如此放肆。
方子善立即收回,連忙拱手致歉,“一時思忖亂了章法,王妃莫怪,莫怪。”
“方大人找她作何事?”葉輕悠貌似隨意問問。
方子善嘖了一聲,“其實是涉及到一些家醜……”
“嗯?”葉輕悠的眼神更有了八卦趣味,“莫非與你?可方大人不是還沒成家麼,可是家裡嫌棄她是燕國人,不許婚嫁?”
“咳咳,不是在下,是在下的親爹。”方子善把永秦侯賣了。
葉輕悠瞠目結舌。
莫非這永秦侯是準婆婆的人?被方子善給誤會了?
方子善看她訝異的模樣,倒是真不作假,他端起茶抿了一口,滿臉苦澀。
“也不知王妃是否知道,那還是二十幾年前,我父親跟隨陛下,護衛陛下出巡,那時他便結識了這位欒娘子,有過一段小姻緣。”
“陛下也是那時看中了燕貴妃,將其帶回京城。”
“可惜欒娘子卻並未跟我父親回京,而是去了燕國。如今也是傳出,她其實與我父親還有個子嗣……如今我母親知道,在家中鬨了個不死不休。”
“原本以為不可能再找到這個女人,卻意外知曉王妃與其相識,所以特意來問問。”
方子善一臉淒苦,不斷地說著府中苦衷。
葉輕悠抿了抿嘴唇,就這麼死盯盯地看著他。
方子善被他盯得發毛,“王妃這是?”
“說句不中聽的,老侯爺是不是有些……畜生了?”葉輕悠直接開口。
方子善瞬間麵紅耳赤,呆若木雞,誰能想到葉輕悠開口就是罵他爹,他還真不知道怎麼還嘴了。
“欒娘子今年才三十有一,就算二十年前,也才十一歲。”葉輕悠盯盯地看他。
十一歲就來個什麼春情萌動的段子?葉輕悠一臉正義。
怪不得人家小娘子不肯回京,直接就跑,永秦侯也真是個畜生……
方子善真是被茶嗆得猛咳不止,肺子都快咳出來。
“難道、難道咱們說的不是一個人?”
“肯定不是啊。”葉輕悠白眼翻了天上去。
“我認得的這個欒娘子,其實與我那個繼母家還沾了點兒親戚,之所以認得她,就是因為她自作主張把那女人帶回京城。”葉輕悠提起此事,貌似還有那麼一些氣。
方子善蹙了眉頭,“所以她不是燕國人?”
“我也沒似方大人這般去查家譜,你問我,我問誰?”葉輕悠已經開始端茶送客了。
方子善卻不想走,可話說到這個份兒上,的確有那麼一絲尷尬。
“看來是我找錯了人,或許我父親的那一位欒娘子是另有其人了。”
葉輕悠抿了抿嘴沒說話。
好似仍舊在懷疑永秦侯不是一個正經人。
方子善又吃了兩杯茶,連忙告退。
葉輕悠送走了他,臉色瞬間就變。她顧不得先回湖心島,去了東院。
拿出欒娘子給她的名單,她從上看到下,臉色更是凝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