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音與二皇子妃肖熙蘭正坐在抬輦上下來,準備在宮門口更換馬車。
剛剛葉輕悠毒舌袁枚兒的一通,二人真是從頭看到尾。原本南初音想過來添油加醋,卻被肖熙蘭給攔下了。
就這麼看個熱鬨,但南初音還是沒忍住嘲諷袁枚兒。
袁枚兒看到是她們,連忙軟著腿上前,挨個的請了安。
她很想解釋兩句,誰知南初音的嘴巴更快,“你也不想想,她看似好拿捏,但誰在她的手裡得了好處了?她可是把長公主和熹郡主都攆離京城的人,你還拿她的大哥當眾打臉?”
“就算那葉家燒得房子都沒了,那也是宇文宴的大舅哥,是他的嶽丈。”
“跟了陸婉煜呆了那麼久,真是一點兒腦子都不長。”
她這話也沒背著陸春霄,毫不留情。
陸春霄冷哼一聲,自然不想與女人一般見識。
袁枚兒被訓得梨花帶雨,這一次她是真哭了。
“她也不能隨口就罷了我父親的官,她實在太狂妄。”
“那你倒是進宮去告狀啊?你進得去麼?”南初音嘲諷的笑出了聲,臊得袁枚兒更加沒臉。
若不是她們這些身份高貴的女眷帶著她,她怕是連這道宮門都進不去。
“行了,到底去不去我府上喝茶?你若不去,我可就走了。”肖熙蘭出身首輔府邸,性子卻格外清冷低調。
哪怕家世比陸婉煜和南初音要強得多,她也從來不張揚。
南初音笑著挽起她的胳膊,“去去去,當然去。”她簇擁著肖熙蘭上了馬車,又是揚長而去。
可臨走時還不忘撩開馬車簾子遞了一句話,“你彆小瞧了葉輕悠,她真能一句話就把你父親的官職給躲了。你還是好生想想能怎麼保得住家裡,不是和五皇妃情同閨蜜?那就讓她出麵護住你。”
說完了這句,她又被肖熙蘭給拽回了身子。
馬車踢踏離去聲好似帶著節奏的嘲諷。袁枚兒恨不能直接鑽了地縫兒裡。
“陸哥哥……”她仍舊忍不住的叫了一聲,可惜半晌都沒有回音。
“姑娘,陸公子已經走了。”丫鬟看她依舊含情脈脈,隻能在身旁提醒。
袁枚兒猛一抬頭,哪裡還有陸春霄?隻有還在看她指指點點的圍觀人,她也顧不得再去追問什麼,帶著丫鬟小跑到一裡外的馬車上,肺子都要差點兒咳出來了!
“葉輕悠,她真可惡,她實在太可惡了!”袁枚兒想到她,恨不能似手中的帕子一樣全部撕碎。
“您今兒惹了她,她會不會真的報複?要不要告訴老爺夫人?能去早點兒賠罪也是好的。”丫鬟連忙提示道。
“啪!”一聲。
袁枚兒狠狠地抽了丫鬟一巴掌!
“賠罪?我如若給她賠罪,陸哥哥就更不可能要我了!”
丫鬟唏噓:人家現在也沒打算要你?但她隻能捂著腫痛的麵頰不敢再說話。
袁枚兒氣鼓鼓,“南初音說的對,我不能就這麼被五皇妃給甩了!”她隻認準了陸婉煜,一旦穩住,絕對要報複葉輕悠。
葉輕悠此時並未回王府,而是到了藥膳閣。
葉菁之今日特意到宮門口去找,也是為了帶她過來,沒想到竟然遇見了袁枚兒,無緣無故被潑了一身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