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春不以為意,“孤是太子,再難的事情也要麵對,難道還能每次都躲?就是因為總躲,父皇始終對孤有意見。”
“可此時牽扯頗廣,裡麵不知有多少貓膩兒,那宇文宴扔給你就沒安好心!”皇後始終心中忌憚宇文宴。
哪怕宇文宴後期與太子講和,她也始終看不慣這位被太後捧上天的人。
“甭管他是不是好心,此時孤都要管,而且這件事無比重要,孤不能與母後說太多。但母後也不要被嚇到,管好後宮的事情就行了,其餘的事情您不要操心。”
宇文春並不喜歡皇後事事都要給意見,他一個已經成婚的人,卻總被當成個無知幼童。
皇後氣噎當場,宇文春卻借口還有事要忙,速速離去。
“本宮怎麼生了這樣的逆子?!”她隻覺得頭暈腦脹。
“太子殿下得重用不是好事嗎?皇後您為何執意不許?”嬤嬤勸道。
皇後怎能說她之前派人去查老國舅,卻發現老國舅與陳郡王府有瓜葛?
那宇文宴把事情撇給太子,就是不想去得罪太後!
太後有多麼重視她母族聲譽,皇後知道的太清楚。
“他就是個蠢人,蠢死了!”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她想阻攔也無能為力了!
葉輕悠此時把喬漣伈的贈禮吩咐春棠放好。
春棠記錄在冊,又去為她放了沐浴的水。
葉輕悠剛要沐浴,誰知宇文宴從外進來了。
“殿下不是在忙?”葉輕悠下意識擋住羞赧處,慌慌張張的就進了浴桶中。
雖說已經嫁了,可她總有女子的羞澀。反倒是宇文宴毫不在意,直接就把衣裳褪去,也進了浴桶中陪她。
春棠早就跑了。
臨走時留下了二人更換的衣物。
葉輕悠把他身子翻過去,幫他擦著寬闊的背。
“殿下讓太子插手,也是怕太後傷心吧?”
她原本不懂,可仔細一想便能捋了清楚。
宇文宴並未否認,“本王也的確沒有那麼多心思去管陳郡王府。”他還要尋找失蹤的燕無卿,這才是他最關注的。
葉輕悠自然也想到了,“那永夜怎麼也不回個話?”
他可乃第一刺客。
如若有了燕無卿的消息,一定有很多辦法通知宇文宴,不會杳無音訊。
宇文宴就是為此才焦灼,“再等一等,如若再沒有消息,本王尋個機會親自去找找。”
葉輕悠應了一聲,繼續幫他擦身子。
宇文宴剛想轉身侍奉她一下,誰知外麵突然嘩啦一聲。
葉輕悠登時嚇一跳。
“殿下!有事!”
陳堅的聲音傳進來,宇文宴瞬間起身,眨眼的功夫已經披好衣服離去了!
葉輕悠也沒有了洗漱的心思,連忙拿了毛巾擦乾淨。
她剛把衣服穿好,束了一下發髻。
宇文宴拖著一個血淋淋的人回來。
“看看還能不能救活。”
葉輕悠顧不得心中驚駭,連忙上前去瞧。
“永夜?!!”
能把他傷成這樣的會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