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楚雲身為龔家的家主,自然要為二房出頭,給這位堂叔父一個說法。
龔楚戈自然不認,一口咬定自己是被陷害了。
龔尚九的小妾嚶嚶而泣,叱罵了龔楚戈一通忘恩負義,編造了一通二人早就有私情的故事,隨後一頭撞死在柱子上,徹底出了人命了。
於是龔尚九惹來了府衙的衙役,直接把龔楚戈給送了進去,要他以命抵命……
事情雖沒鬨了沸沸揚揚,但也很快傳去滕州,要三房的主事人前來說話。
龔楚雲已經把分家的協議都擬好了,隻要三房簽字。
龔尚九卻一連兩晚都在做噩夢,“作孽啊,真是作孽,那婉兒我還是疼愛的!”
婉兒就是他一頭撞死的那個妾。
若不是龔楚雲抓到他花街柳巷養外室的把柄,他也不會舍了這個心頭好。
其實哪有什麼舍得不舍得,隻是希望龔楚雲賣他一個好而已。
“叔父在這件事上委屈了,我心中明白,如今二房的主事人年紀也太大了,等事情辦完,我回去後,會和父親商議推舉您接手了。”
龔楚雲許諾了好處,龔尚九嘴角禁不住一笑。
不過他立即忍住笑容,轉移話題,“你說三房能答應麼?他們會求到洛寧王府的吧?”
“謀財害命,還與嬸娘通奸,這無論拎出哪一條都是死罪,找到洛寧王府又能怎樣?沒人樂意搭理這等醜事的。”龔楚雲刻意把事情弄得臟兮兮,就是故意讓人嫌棄不理的。
“何況那葉輕悠已經被龔三娘拖累的都離開京城了,隻要京城的謠言風波不過去,她不會回來。”
龔尚九擦了擦額頭的汗,“如此就好,如此就好啊!”
“叔父不必慌張,隻要三房來時,您彆心軟,其餘的一切交給我。”龔楚雲不惜大包大攬。
龔尚九一通彩虹誇讚,其實心裡也罵開了花。他以為龔楚雲隻為了對付三房,沒想到連他也一並盯著。
這小兔崽子的心眼子實在太多了……他也沒了什麼野望的心思,隻求事情度過去才好。
龔楚戈下大牢的第五天,錢伯才拖了東叔,直接找到了她和宇文宴的彆莊上。
其實他早就來了,但宇文宴帶了葉輕悠出行狩獵了三天,也沒有其他人跟隨。
原本二人說好了當天就回來,誰知葉輕悠學騎馬射箭來了興致,二人就這麼飄了三天才回來,也是獵物實在太多,兩匹馬也有些拖不動了。
“殿下、王妃,您二位救救小少爺吧!”
錢伯看到二人好似見到菩薩,直接老淚縱橫的跪地磕頭了。
宇文宴讓侍衛把獵物拿去烤了,但他也沒開口搭話。
葉輕悠讓春棠扶錢伯起來,“那小家夥終於落了陷阱裡了?”
錢伯一怔,也隻能連連地那頭。
他把大概的事情講了一遍給葉輕悠,“……這就是活活的陷害啊,而且是要置小少爺於死地!”
“死不了的,那龔楚雲就是為了把三房踢出龔家,三房答應了不就行了。”葉輕悠一丁點兒都不驚訝。
她早就算準了大房的貪婪野心,畢竟與陸婉煜勾搭成奸,能是什麼好人?
“可是、可是三房離開龔家,就真的一無所有了啊!”錢伯想到未來的日子,比黃連湯子還要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