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雖不是早朝之上,但也不是父子私話,這麼多的皇子大臣在,他說話就不能注意點兒。
宇文宴坐直了身子,“其實父皇取消晉升一事,這些瑣碎之事便煙消雲散,燕妃已經過世那麼久了,沒必要開棺大辦。”
他直接把事情關聯上“燕妃晉升”,梁帝多疑的性子自然會仔細揣摩一下。
似乎這所有的事情起,都是從他把燕妃提為貴妃開始的。
如此說來,他成了始作俑者?他突然目光看向宇文宴,亦或許,是這個兒子不願意,所以才縱容這些事情發生的?
“你也莫要多疑,這完全不是一碼事。”
梁帝嘴上如此說,但心中已經要仔細查查了。
“你這幾天管好家事,手邊的案子交給太子。”
宇文春立即答應,樂顛顛的領命,他近來一直都被梁帝重用,著實是一件開心的事。
宇文宴也不介意,離開正殿之後,便讓身邊的人直接跟隨宇文春,順利交接並且協助辦理。
他則騎馬走在大街上,琢磨著稍後帶葉輕悠去哪裡逛一逛?京郊?鄰縣?好不容易有了休歇之日,可以走得遠一點兒。
回到王府沒多久,宇文宴就帶著葉輕悠大包小包的裝車,準備去野遊。
圍觀洛寧王府的“眼睛”可不止一雙,全都驚訝這二人的動作。
這是真的不介意?還是故作姿態呢?
直到洛寧王府陸陸續續三輛車奔出城門,才是告誡所有人:愛咋鬨咋鬨,老子玩去了。
一時之間,京城內的目光又盯向了葉家。
但葉明遠這些年早就被詬病慣了,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不愁,大不了派人去宮裡請病假,不去上工。
他則在家該吃吃、該喝喝,外麵的謠言對他一點兒壓力都沒有了。
……
李公公把這事兒傳回到梁帝耳中。
梁帝嘴角抽搐了下,“莫非還真不是老四故意的?”
他之所以要給燕妃晉升,就是想挖當年舊事,看看宇文宴的反應。
可目前看來,所有的事情似乎都沒有他的痕跡在,倒是挖出了陸家那個小丫頭和龔家勾結了。
“老親王那邊也說了,他讓潘小公子去請求老親王答應大辦,隻是老親王一直不肯點頭。”李公公是特意親自去問的。
梁帝微愣,“確定?”
“確定,老奴是問了老親王之後,又去問了小公子,小公子說,四王妃把百年存香的方子給了他,是為了請他幫忙找尋齊全,畢竟上千種香料,找起來沒那麼容易。”
李公公說到這裡,不由輕咳兩聲,“但您也知道小公子他的性子,索性把方子賣了不少銀子,也是為了讓更多人能幫著找……”
說白了就是貪財,可這話說出來實在不怎麼好聽。
梁帝眼前一黑,想到這個最小的堂弟就火大。
“那他還幫著龔家鬨騰老四媳婦兒?他這不是故意煽風點火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