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陸婉煜對自己的姿色氣質十分自信,自詡京城第一。
可惜與眼前的葉輕悠相比,她突然萌生了自卑的念頭,可惜這念頭卻讓她更加生氣!
她乃是一地總督之女,葉輕悠又算什麼?
“這是父親特意為我尋得一雙狼牙墜子,還請道士們做過法事,可驅邪平安。”
陸婉煜沒了剛剛的端莊喜色,說話的聲音也低沉了些,“隻願你離開葉家能平平安安,再也彆出那些啼笑皆非的段子,畢竟宴哥哥是要體麵的。”
準備的賀詞實在說不出口,陸婉煜也顧不得什麼體麵不體麵,話語好似千年老醋,體味不到有多酸。
葉輕悠讓春棠接了過來,“的確是個好物件,可陸姑娘戴在身上時,似乎也沒保你萬事順遂?能否平安,是不是也要分人呢?”
“看來葉小娘子是嫌棄了?我可乃一片好心。”陸婉煜嘴角輕抽,也知道有多少人在看著自己。
葉輕悠當即收下,“怎會嫌棄?今日送什麼都是添喜,也希望你心想事成,多謝。”
收下陸婉煜的物件,春棠則遞上紅封。
陸婉煜直接撇給了身旁的丫鬟,帶著嫌棄。
袁枚兒跟著上前添了一個小簪子,看著就是一個普通物件,值不了個十兩銀子。
葉輕悠也樂嗬嗬的收下,吩咐春棠給了禮。
外麵還有等候添妝的姑娘,可誰知陸婉煜突然心血來潮不想走,“我可否與你單說幾句?但若你不敢的話,也可以當我沒說過。”
她眸中滿是挑釁,直勾勾地盯著葉輕悠。
春棠登時就想阻止,今日乃是小娘子的大婚,可不能讓陸婉煜給攪和了。
“陸姑娘恐怕搶人所難了,畢竟是她搶了你的夫婿,這會兒哪敢與你單獨麵對麵?”袁枚兒眼見葉輕悠不肯點頭,登時添油加醋。
花嬤嬤臉色一緊,瞬時不喜。可外麵還有那麼多人看著,她也隻能輕聲嗬斥,“話不要亂說,這是洛寧王大婚!”
袁枚兒訕訕不語,反正她想說的都已經說了。
葉輕悠麵龐笑意盈盈,但內心已經很不耐煩了。
她已經給了陸婉煜兩次台階,奈何她就是不肯下?
“陸婉煜,你算老幾?”
陸婉煜愕然,“你、你說什麼?”
“聽不見?耳朵聾了?我說,你算老幾?”
葉輕悠直了直坐累的腰,“你以為這裡是你爹的地盤?大婚之事你說插一腳就插一腳,想與誰單獨說話就說話?”
“就算你爹是總督,我不理你,你又能如何?”
“葉輕悠,你可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陸婉煜還從未被這麼擠兌過!
“我當然知道,我爹剛被奪了爵位,隻是太仆寺少卿,我還是二嫁女,之前曾經和離過。”
“可即便如此,宇文宴也娶我,不肯娶你,你就不想想自己有多差勁?”
葉輕悠盤腿坐了床上,也不想再忍,“我現在給你個機會,要麼你現在走出去,要麼我就派人把你扔出去,我們府上沒什麼規矩,也不介意大婚之日添點兒彩。”
“還有你那狼牙墜子,趕緊拿回去。那狼牙上麵還有洞,顯然是老狼蛀牙。”
“堂堂一個總督,就獵這種瀕死之物?還是自己收起來藏著,彆拿出來貽笑大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