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所以下去準備吧,本王還有事情要與輕悠商量。”
他沒有一口否決,但已經開口趕人了。
紫鳶咽了咽唾沫,還想再說兩句,常嬤嬤直接挽起她的胳膊,強行帶她出去了。
花嬤嬤也看出二人沒有直接越界的心思,索性也去了門口守著,不在這裡礙眼了。
宇文宴眼神幽怨,好似受了天大的氣。
葉輕悠卻笑得前仰後合,還從未見過這位祖宗吃癟呢。
“笑什麼?本王可是記仇的。”宇文宴炙熱的目光盯向她。
葉輕悠瞬時反應過來,他是在說洞房花燭的那一天。
“隻是覺得殿下辜負了紫鳶姑娘的心。她在宮中不是一直侍奉殿下的?”葉輕悠感覺二人過分生疏,似乎不像之前有過多麼好的日子?
宇文宴不鹹不淡,“日子長著,你慢慢看就是了。”
葉輕悠也沒繼續追問,外麵有花嬤嬤守著,兩個人私房事做不得、私房話也說不了。
反正十日後就是大婚之日,宇文宴呆了片刻便離去。
“你告訴太後,本王不許妾室隨嫁,否則來一個殺一個,本王並不介意大婚的喜服之上染了血,更不會顧忌她是誰。”
他煞氣十足,撤去了剛剛壓抑的憤怒。
花嬤嬤也嚇了心驚肉跳,當即連夜就直奔宮中,忙把這話告知太後了。
太後此時正在聽人說起嶽氏過世的消息。但陛下已經奪了葉明遠的爵位,她再想追究也無濟於事。
如今又聽到花嬤嬤說起不許紫鳶隨嫁,太後當即眼前一黑。
“他這是要與哀家作對到底了!”
“也不怪陛下,是紫鳶姑娘故意挑釁了。”花嬤嬤難得的多說一句。
太後咳嗽不止,也不想多說。
把花嬤嬤打發回去之後,她才與方姑姑提起紫鳶的事,“他是不是知道紫鳶的身世了?不然怎會突然翻臉?”
紫鳶是太後死去的大侄兒的私生女。那是太後當年最看好的外戚掌門人,沒想到英年早逝,僅有的一個兒子也戰死沙場。
紫鳶的母親是個外室,生下的孩子不好對外公布,因為那時太後一直在未侄兒爭勳功,不好有一絲瑕疵汙點的。
所以太後把紫鳶帶到了身邊,當成奴婢來養。但太後一直培養紫鳶去侍奉宇文宴,隻等宇文宴單獨立府之後,便讓紫鳶跟著去享福了。
可沒想到宇文宴雖然立了府,未大婚之前,不肯讓王府有一個女眷。
如今終於熬到大婚,太後首當其衝就選了紫鳶給他做妾。
“殿下就算知道也不會對外說,隻是紫鳶姑娘在您這裡呆久了,性子傲氣了些。”方姑姑言道。
“若是他還活著,那府邸怎會落魄到現在的模樣?紫鳶不是縣主也是縣君,傲氣是自然的,本就不是個奴婢。”太後滿是惋惜。
方姑姑知道太後始終對母族執念頗深,“各人有各人的福報,您給領進門,修行也要看她自己了。”
“紫鳶的事無妨,哀家隻在意他的態度。”
太後想到他的生母,“你說他會不會已經知道生母的另一層身份?否則怎會突然與哀家生分,而且做事也越來越藏著,不似之前那麼灑脫了?”
方姑姑自然知道太後所指,“如若殿下真的知道了,您打算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