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差直接爆出葉輕悠的名字了。
葉輕悠並未理睬,而是看著侍衛等他回答。她還真不知道潘思升會在這種事上怎麼編,就算他根本不在意,但總要有個理由的。
侍衛滿心無奈,輕咳了兩聲,“潘公子說,那一條街上的店鋪都是他的……如今被郡主您給毀了,他乃一氣之下。”
歸根結底都是銀子二字。
這事兒反倒讓皇後都沒法子去埋怨潘思升。
熹郡主愣了又愣,還真沒想到那條街上的鋪子……她隻一氣之下,哪會考量那麼多?!
“可是、可是我也……”她支支吾吾,一時間說不上話了。
皇後卻捕捉到了最重要的一點,“所以陛下如今也知道了?”
如若梁帝知曉,那麼事情就不可能輕易的解決。畢竟皇後心裡十分明白,陛下無論喜不喜歡葉輕悠,這件事也會偏袒。
畢竟葉輕悠與宇文宴的親事,是陛下親自賜婚的,無論是誰,都不可忤逆陛下的旨意,哪怕質疑都不行。
侍衛立即點頭,“卑職來回稟時,潘公子剛剛從陛下的禦書房出來。”
事情已經發生,所以寧坤宮的這一幕對錯研判已經毫無用處。
皇後看向了方姑姑,“不如聽聽陛下的意思再行事?”
梁帝都已經知道,此時再讓葉輕悠去判罰熹郡主就是胡鬨了。
方姑姑也知道事情的輕重,連忙點頭答應,“此事太後已經交由皇後娘娘您定奪,就勞煩娘娘做主。老奴這就去給太後回稟一聲,您請自便吧。”
方姑姑折身回去,顯然不打算再管這件事。
皇後心裡真是一萬匹神獸奔騰而過,但事已至此,她這位後宮之主不可能不管?
“你二人就在這裡等著,本宮先去禦書房見一見陛下。”
皇後也不想守在這裡,被太後晾著,立即帶人就走了。
葉輕悠淡然地恭送皇後離去,隨後就在這寧坤宮的院落之中賞花曬太陽。
她似乎沒有一丁點兒愁事,更好似發生的事情與她毫無瓜葛。
“葉輕悠,彆以為你能得逞,你不僅用法子迷惑住了四表哥,還與小舅父不清不楚。”熹郡主按奈不住內心的慌亂,轉頭咆哮。
葉輕悠直勾勾地看向她,“還請熹郡主慎言。”
“嗬,以為你的那點陰謀詭計能瞞得過太後?就是你故意放出風聲,引誘本郡主上鉤,然後又讓你那位繼母裝作是你的樣子,進宮給太後請安!”
“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你,你不僅讓本郡主跳了火坑,還想把你那位繼母給除了!這一箭雙雕,你玩的可是真的好!”
“但你彆忘記,這是哪裡!這是大梁的皇宮,是火眼金睛的地方,容不得你個小賤人隨意撒野!”
熹郡主也沒有了任何顧忌,隻把內心的猜測傾訴而出。
她本以為到太後麵前裝裝委屈,再被皇後訓斥幾句就罷了,也可以不提葉輕悠的陰謀。
可眼下她的名聲毀了,怎能看葉輕悠舒坦?何況事情哪有那麼巧合?就是她葉輕悠故意設的計!
葉輕悠看她片刻,突然點頭,“對,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