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這一幕接一幕的現實,讓陸婉煜再也沒有做夢的心思。她此時才真正的感覺到,宇文宴的心中是真的沒有她!
“所以宴哥哥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挽回她的名聲,徹底不顧我的死活了?”
她眼淚汪汪,根本咽不下這口氣。
她乃是總督之女,自幼又在太後的身邊長大。甭說京中貴女,就連公主郡主們也根本比不過她。
可如今呢?
她僅是因為母親重病離開了幾年,眨眼就徹徹底底的變了。
她不僅失去了京中的地位,也失去了宇文宴的寵。
僅僅是因為這麼一個葉輕悠?她絕不接受!
“你的死活,與本王何乾?”
宇文宴的輕蔑,已經涼薄到了骨子裡,甚至連皇後都察覺到絕情。
好歹也是一同長大的兩個人,為何鬨得如此難堪?
“也是一個癡情種,宴哥兒也彆再多說了。”
宇文宴微微牽動嘴角,隻是看向了葉輕悠,“若不是接二連三的事情被挖出來,今日被人戳脊梁骨的就是輕悠。”
“這是本王未來的王妃,本王豈能不護,卻去護一個胡作非為的癡情種?”
他這話擲地有聲,更合情合理。
葉輕悠側眸看向他冰冷軀殼下的溫情黑眸,除卻滿腔的溫暖愛意,再無他感。
雖然宇文宴對宮中事情隻字未提,但從發生的事情中推斷,把陸紹曾送入宮中的禮品調包的人就是宇文宴。
她本以為,不想打擾忙碌孫大學士一案的他,卻不料他早有先手,把這一切都算計在內了。
“民女委不委屈的,又又何妨,隻要殿下信任民女便好。”
什麼王妃之位,她本就不在意,她不多求,隻求那個人是他。
宇文宴的大手更暖了些,二人情投意合的模樣,讓這場麵似乎有一點兒尷尬。
梁帝也懶得去思忖爭風吃醋的事,他眼下辦了京府尹,隻想知道陸紹曾與孫大學士的勢力是否還有瓜葛與牽連了。
“差不多了,散了吧,後宮自查的事情,皇後要負擔起來。”
梁帝貌似不經意的一句,也是要來個內外清洗。這陸紹曾居然把手伸到他的“被窩子裡”,此事太讓梁帝生氣了!
皇後立即領旨,連忙應下。她又看向了陸婉煜,一時不知如何安置才對了。
畢竟隻是一個姑娘家,爭風吃醋的事情可大可小,懲罰可輕可重。
怎麼處置,還要看梁帝對陸紹曾是什麼態度。
“陸姑娘雖對宴哥兒一片癡心,但的確很多事情做得不好,不如就先禁足三個月,在陸府抄經百篇。”
三個月之後,宇文宴和葉輕悠的大婚也徹底完成。那時陸婉煜還有什麼可鬨騰的?也隻能不了了之了。
梁帝對她這份處置很滿意,剛要點頭,誰料太後突然派來了方姑姑。
“太後知道陸姑娘在娘娘宮中,突然想她了,若皇後娘娘這邊問完了話,就讓陸姑娘去寧坤宮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