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輕悠努力的記下這七個人的身形。
“小娘子也不必記牢,因為我們皆有喬裝的伎倆,就是和您走個麵對麵,您都不會發現的。”宴五是個嘴巴快的,抱著手臂直接道。
葉輕悠仔細看了看他,嗅嗅鼻子,“你身上竹葉混了迷迭粉,還加了一些鐵鏽氣,手上雖然有厚繭,但是十分乾淨,而且身子微躬,是在兵部的機械庫做事的?”
她這話一出,瞬時一片安靜。
此處好似靜止了五秒,隨後才有宴五的驚愕聲發出,“居然能聞出這個味道?”他自行聞了聞,“我這是特意撣了香粉想驅一驅。”
“真蠢。”宴一白了他一眼,滿麵鄙夷。
“而你的身上是銅絲味兒,這股味道很純,沒有雜質。說話時的語氣帶了官腔,所以是錢法堂做事。”葉輕悠直接把他這一方也說了。
宴一噎住,再看葉輕悠的眼神充滿疑惑和不甘。
“哈哈哈哈,還以為自己藏的挺好?一眼就被瞧出來了!”宴五哄堂大笑。
其餘五個人立即挺直腰板,甚至躲著葉輕悠的目光。
葉輕悠也沒全部拆穿,點到為止,她也根本沒有炫耀的心思,隻是不希望宇文宴被看成一個癡迷女色不務正業的渣男。
宇文宴寵溺的看著她,“再去其他地方看看?”
葉輕悠點了點頭,跟隨宇文宴離開。
這七人再也沒了剛剛的高傲架勢,特彆是宴五,“主上看中的人果然有點兒門道啊。”
“什麼門道,不過是點兒奇淫巧技罷了。”宴一不服。
“管她是什麼技,主上的命令咱們領了就是,所以這件事要不要告訴那邊?”宴七直接就問。
其餘幾人看向宴一,顯然再等他的態度。
宴一蹙眉,也並未回答,他直接鑽入另外一條密道離開了此處。
宴五點頭,“他想說就說吧,反正我肯定不說,主上好不容易有這麼一會兒清閒日子,先讓他享受一段吧。”
幾人頗有認可,立即點頭答應。
此時宇文宴已經帶葉輕悠來到了地宮中的一處藏書閣。
那一眼望不到邊的案卷都透著陳年的味道,上麵標簽的字跡內容,更讓葉輕悠瞠目結舌。
這不僅有大梁的記載,還有其他幾個國家的檔案。
葉輕悠看到記載更多的是燕國。
“所以,殿下的母妃是燕國人?”葉輕悠想到宇文宴的過往與礦脈、地宮的安排,顯然他的出身就是一個迷。
宇文宴點了點頭,“當初她也不是回鄉省親,是想帶著我一起逃走,但失敗了。”
“所以宮中把責任怪罪在皇後身上?”葉輕悠也是聽常嬤嬤閒言碎語提到過兩句。
宇文宴搖了搖頭,“是陛下想把責任賴在皇後身上。”
葉輕悠渾身一震,他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殺死他母妃的人是梁帝?
“可是、可是陛下把聽音閣都交給您,這一份信任甚至比其他皇子還……”葉輕悠說到此處,頗有些說不下去。
宇文宴笑了笑,“他的皇位也來得不那麼名正言順,所以聽音閣殺的,都是不服他的人。下一個人就是孫大學士,這是本王已經允諾的。”